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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在宫内举办了契丹最隆重的宴会,南宫唐就在耶律宏宇和沁儿下手边上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这个位置对他刚好,他只要抬起头,就可以看到她。想不到有生之年他们还可以这么近的做到一起,近到可以看到她绝美的面容上多了一道淡淡的伤疤,不知道她究竟经历了怎样的惊心动魄,想到这些他的心一疼。
走下了朝堂,多了几许轻松的氛围。耶律宏宇心情大好,说:“南宫大人,你乃是朕接待的远道而来的第一个客人,想不到你竟然是当年的南宫宰相之后。”
南宫唐拱手道:“陛下如此礼遇南宫,让南宫受宠若惊!”
耶律宏宇也十分客气地说:“南宫客气了,当年朕年少时曾到贵国的都城,也曾受到了陛下的盛情款待。如果没有那次之行,朕也不会……”说着他温柔地看了眼沁儿,他想说,如果没有那次酒宴,他也不会遇到自己的皇后,可是他没有说,只是接下去,“朕也不会见到金碧辉煌的皇宫,也无缘目睹陛下的风采。”
南宫唐点点头说:“圣上也念念不忘陛下当年是何等少年英雄。”
耶律宏宇被南宫唐的话带的记忆有些飘远,现在看来当时的自己是多么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是不是也因为那次出征而改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怀念起那时候的自己,坦坦荡荡,觉得一切都是简单的,而现在却时刻有根弦绷着,真怕这根弦哪天会绷不住了。他收起自己的思绪,脸上的神情有些松懈,淡淡地说:“都过去那么多年了,陛下,身体一向可好?”
南宫唐说:“陛下龙体康健。”
“那甚好,南宫大人在此之前,可曾来过契丹?”他关心他对契丹的看法,虽然他知道论繁华富庶契丹赶不上南朝,可是他却不希望别人看轻。
“回陛下,不曾来过,不过久慕契丹的风土人情,今日得见,果然非同寻常,特别陛下和皇后气度非凡,让人心生仰慕。南宫在此,敬两位一杯,以表示我心中的谢意!”说罢,他一口饮下了杯中的酒。
沁儿只是一直在旁边默默倾听着他们两个人的交谈,听他说敬自己酒,也礼貌地和耶律宏宇一起拿起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她轻轻拭去嘴角的酒,回报南宫唐一抹淡淡的微笑。南宫唐怔怔地呆住了,当年她也是这样的动作,这样的神态,一点都没变。他毫不怀疑她是谁,只她对他的无视激起了他内心深处的一丝不甘。不论如何也要试试她,于是他对耶律宏宇说:“陛下,臣斗胆说句话,若有冒昧之处,还望陛下原谅!”
“请讲,在此不必太过拘礼!”耶律宏宇非常大方。
“臣曾经认得一个人,竟然和皇后长得几分相像,刚才一时恍惚,几乎以为是自己遇到故人了。”南宫唐的表情认真,让人看不出真假。
耶律宏宇心里一惊,难道他们曾经见过?他故作镇定,脸上扬起一丝不自信的微笑说:“不知你说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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