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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已经走了些日子,时不时有各种消息传来,可是却没有一个是确定的。殊儿这几日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闹着要和自己睡,想必他心里也在担心,只是小小的人不知道自己该怎样才能帮上忙。
殊儿躺倒母亲身边,却不肯合眼,央求着母亲讲故事给他,沁儿看的书不少,随口就同儿子说:“娘教你背一首唐人的诗歌可好?”
殊儿瞪着一双和耶律宏宇一样的明亮的眸子说:“什么歌,可以唱么?”
沁儿噗嗤笑了出来,哄他说:“可以吧!”
“那太好了,我想听娘唱歌。”
沁儿温和的一笑说:“娘可没有你安儿娘娘神音动听啊。”
“可是孩儿只想听娘唱。”沁儿无奈,张口随意吟唱了起来,可是调子却似天成: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
“这是什么意思啊?”
“那是在思念她的丈夫”
“那母亲也思念父王吗?”
儿子的一句话让沁儿终于明白这些日子心绪不宁的原因,可是心里有着说不出道不明的痛,为什么自己会对着儿子将这首诗呢?
殊儿终于听得昏昏欲睡了,看他睡下去,沁儿心里却难以平静。明明夜已深沉,万籁俱寂,可是她却久久耳边回响着:“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隙……”那声音清脆悠扬,像是一个小女孩儿在吟诵。她脑子里乱极了,很晚了,人太疲惫了,才又睡去。
她忽然来到了那日遇到孙正亭的城郭外,晴天碧日,和暖的风吹拂着,人格外的舒适。忽然漫天的黄沙飞舞,周围不见了人,她拼命的跑着跑着,看到远处似乎有人,她跑到近前一看,却见王爷再和一个人搏斗,她的心都结在了嗓子眼。丈夫终究抵挡不过对方,被那人一剑捅到了心窝,顿时倒在地上,血瞬间就流了一地,她冲上前去,将丈夫翻了过来,可是一翻过来,她却差点晕了过去,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是自己此前见到的汉人将领。一阵难以名状的疼痛向她袭来过来。
“娘,娘,你怎么了?”殊儿把终于把她推醒了,她才发现刚刚不过是自己做了一个梦,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衫。
她喘着粗气,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她安慰儿子说:“没事,娘刚才做了个噩梦!”
“什么噩梦?”
“梦见你父王在和别人打仗!”
“后来呢?父王赢了还是输了?”
“孩子,梦就是梦,梦里的输赢有什么意义呢?”
他点点头,似懂非懂的说:“娘,放心吧,父王一定会赢的,他最历害了!”
沁儿摸着儿子的脑袋说:“嗯!再睡会儿吧!”
殊儿疲惫的小眼睛一闭上就又睡着了,可是沁儿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内心充满了担忧和自责,为什么在最后一刻,自己竟然会梦到别人,可是不知道这梦是不是什么不详的预兆,希望丈夫不要出事。
当晚在军营,耶律宏宇身体发着烫,脑袋也有些晕,他勉勉强强躺下,可是脑海中却都是今日在阵前与孙正亭的对话,当时他已经让自己的战士们纷纷后退了,为的是不让别人知道她的秘密,可是他的每一句都让自己发狂。可是他不允许任何人和他抢,她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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