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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琛算算时间,想想她应该逃走了吧,这样匆匆一别可能就是永别了,而现在他又要为如何应对契丹小王爷而绞尽脑汁,只是他还是忍不住会抬起头看看,心里总觉得她还在那里站着。就在这时,赵琛却真的眼睁睁看着沁儿又回来了,哭过的双眼已经红肿,他顾不得周围还有不少宫人,心痛又惊异地问:“你怎么回来了?”
沁儿跪在地上说:“奴婢谢过陛下,让奴婢得以与父亲见上最后一面!奴婢还有一事想求陛下批准,请陛下同意奴婢去契丹!”
赵琛不明白,为何仅仅过了一日,沁儿态度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就说:“当日是你让朕将你赐给孙将军,缘何又要去契丹?”
“陛下,奴婢只是想为父报仇,我父亲死于契丹王爷的刀下,我父尸骨未寒,父仇不报,我怎能只顾自己的幸福。”沁儿回答说。
赵琛看着她倔强的样子,知道她已经下了决心,可是她一个弱女子,而对方是武功超群的高手,她怎么能报的了这个仇,他不能不替她担心,于是说道:“朕想知道这个仇你怎么报?你是他的对手吗?”
沁儿其实也没有想清楚,如果现在鱼死网破,恐怕也报不了仇,她只得说:“奴婢自知一时半会儿也奈何不了他,可是此仇不得不报!”她的态度异常坚决,现在赵琛实在没有办法在搪塞耶律宏宇那边了,他已经催了好几次了,赵琛于是说:“你知道你的决定意味着什么吗?你可以去做契丹的贵族,可是你永远回不来了!”赵琛语重心长地让她再考虑一下,原本他就不愿意把沁儿交给他们,而现在沁儿却自己要求起来了,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搪塞耶律宏宇了。
沁儿点点头。
赵琛见她如此倔强,想到如果她真的肯去,也算帮了自己一个忙,却又不得不心疼起来,说:“朕还能为你做些什么?朕会派人好好葬了你父亲。你一个人去,恐怕生活不能适应,朕再派些宫女太监跟着你,免得你那边孤寂。”
“谢陛下美意,奴婢不能在老父身前守孝,自有人会代替奴婢做此事。奴婢只是为了报一己之仇,这只是奴婢的私事,又何故牵连了别人,害他们背井离乡!”沁儿拒绝了皇上。
赵琛见她连自己能做的事情都一件件都拒绝了,心里更加难过,自责地说:“枉我为一代君王,却不能为你做任何事!”
沁儿看他难过,也实在不忍,不过她还是想到了一件事,说:“陛下,奴婢确实有事斗胆烦劳陛下。”
赵琛忙说:“什么事情,快快说来!”
“奴婢在教坊时与宫女诺儿相互照顾,拜为姐妹。她一直仰慕南宫唐,还望陛下成全,将她赐给南宫为奴为婢,以偿她心愿。有生之年,彼此不能再相互照顾,托与她所念之人,也算我尽到了姐妹之情!”沁儿说。
赵琛叹了口气,这件事太容易了,只许要他一句话,这又算的上什么请求,“好!朕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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