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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散过之后,孙正亭不得不离开了皇宫,虽然与沁儿只是片刻的相见,可是足以占满他的内心,她的举手投足,她的眼睛中闪动的泪花。今日看到耶律宏宇看沁儿的眼神,他感觉非常不舒服,像沁儿这样的天生丽质,皇上没有占有她,已经是个奇迹了,如果再这样,说不定哪天会有谁捷足先登了,他不能再失去她了。明天不论如何,也要去请求皇上了,他已经等不到自己立下赫赫战功了。
第二天皇上刚刚下朝,就听见小公公们说:“启禀陛下!孙正亭求见!”正在一旁研墨的沁儿,手微微一抖,他真的来了。她偷眼看了下赵琛,赵琛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说道:“传!”
孙正亭进来,恭恭敬敬地皇上施了礼,赵琛问:“将军,有何事?”
孙正亭看了一眼沁儿,眼神坚定,沁儿便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启禀陛下,微臣此来,是有事请求皇上!”
赵琛颇为意外,说:“哦?说来与朕!”
孙正亭说:“启禀陛下,臣年幼时,家父曾与我定下一桩亲事。可是后来两家都发生了一些变故,多年没有了联系,后偶尔相遇,她却又被招入宫。”
赵琛眉头微微皱了了起来,问道:“你说的谁?”
孙正亭这次没有看沁儿,直接说:“求皇上成全,是慕容沁。”
赵琛看看沁儿,又看看孙正亭,说:“你说的可是她?”
“是!陛下,还望陛下成全!”孙正亭语气异常坚定。
可是赵琛却似乎并不相信,又问沁儿说:“孙将军说的可属实?”
似乎他并不想听到沁儿确认,沁儿却同孙正亭一起跪倒了地上,说:“陛下,将军说的句句属实,奴婢求陛下成全!”沁儿知道,这么久以来,赵琛都误会沁儿是和南宫唐,而他万万没有想到沁儿想要追随的人是孙正亭。虽然他曾经想过成全她,可是现在他却犹豫了。他对孙正亭说:“你先退下,我有话要单独和沁儿谈谈。”
孙正亭只得退了出去。
沁儿有些愧疚,这么久以来,她都没有对他说出实话,皇上一定会怨恨自己。赵琛问:“这就是为什么你拒绝了朕给你指的婚?”
“求陛下赎罪,奴婢不敢高攀将军,但是确实与将军有过婚约。”沁儿解释说。
“那南宫唐呢?”赵琛问。
“南宫大人对奴婢的恩情,沁儿恐怕今生报不了,只能等来生再还了!”沁儿说。
“那,朕呢?”赵琛又问。
沁儿无法再回答了,这么些个日日夜夜,她比他任何一个妃子和他在一起的时间都多,她了解他的痛苦与无奈,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沁儿的心,即使是一只猫,一只狗,相处这么久都要有感情,何况他是九五之尊,一个权倾天下的男人。她怎么能说对他没有一点感情呢?可是她与孙正亭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不能违背。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你说不出来,是不是?”赵琛追问,“你在朕心里的位置,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奴婢对陛下实在不敢有任何奢望。”沁儿说。
赵琛抓着沁儿的肩说:“不是你不敢奢望朕,是朕不该对你有奢望!对不对?”赵琛看到沁儿依然在拒绝自己非常痛苦,他是皇帝,他可以想要谁,就要谁。可是越是他在乎的人,他越不愿意看到对方心里没有自己。
“陛下,奴婢无才无德,只盼望能够遵循父命,相夫教子,过普通的生活。”沁儿近乎央求了起来。
这句话击中了赵琛的软肋,他可以给她尊贵的地位,可以给她无尽的财宝,可是唯独给不了她渴望的那种普通的生活。是啊,她从来就没有奢望名利,这也是他觉得她独特的地方,可是他却忘了她想要的恰恰是他没有的。由于过于激动,他的头隐隐作痛,他坐了下来,痛苦地问:“你难道就那么想离开朕吗?朕让你那么不快乐吗?”
沁儿知道皇上不能情绪太过激动,又担心他身体受到影响,忙说:“求陛下千万不要为奴婢而伤了身体。奴婢在皇上身旁从来没有不快乐,如果不是父命在身,奴婢愿一辈子服侍陛下!求陛下保重龙体!”沁儿没有撒谎,在赵琛身旁服侍并没有让她不开心,而对于赵琛她也有着不可言说的依恋。可是自从见到孙正亭的那日起,她就是只是想着嫁给他,这是父亲的命令,是没有什么可以犹豫的,况且他是那么的骁勇,那么的英俊,他们一起有着最美好的童年记忆,而对自己又是那么的一往情深。这样一个为国尽忠,为家尽孝的人,不可能不是一个好丈夫。
赵琛看沁儿这么说,燃起了一丝希望说:“你愿意留在朕身边吗?朕可以为他另寻一桩好亲事!朕可以把公主许配给他!”
沁儿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他放弃自己,更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他不受伤害,她没有回答,只是垂直一脸的泪花不再言语。她这样不反抗,才让赵琛真的绝望,他看出了她的心意是那么的坚定,她没办法阻止自己这么做,可是这么做却会永远失去她的心,他痛苦地说:“朕依你!希望没有人再让你伤心哭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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