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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府上都知道了公子回来,本来以为会欢欢喜喜地庆贺一番,却听的这对母子竟然吵僵了起来。大丫鬟紫云见情况不妙马上将夫人扶坐了下来。又给更小一点的丫鬟小蝶使个眼色,小蝶忙悄悄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小蝶就把家里年级最大的佣人马伯叫了过来,马伯虽说是家里的佣人,但是处事周到,颇得夫人的信任。马伯只听小丫鬟说夫人对公子动了手,不知所为何事,慌忙跑来,见二人不肯退步。马伯忙劝道:“夫人,息怒!公子他疆场立功,刚刚回来,应该欢喜才是!”
孙夫人怒气未消,说道:“这个不孝子,做出了什么事,我愧对孙家的祖先!”
孙正亭不想再激怒母亲了,就沉默不语。马伯忙劝道:“公子虽已成年,年轻气盛,免不了做些糊涂事,不过公子疆场杀敌,养我孙家威名,也是光宗耀祖,望夫人不要为了些小事,动那么大的气!”
“小事?马伯,你不知道,这个不消子,说要去慕容家的女儿。”孙夫人感慨说。
“慕容?夫人说的可是那被抄了家,灭了族的慕容?”马伯问道。
“就是,不知怎的当年唯独逃脱了他家的女儿。”孙夫人说。
“老奴也有所耳闻。如果她活着也该十五六了吧?”马伯说。
孙夫人想了想,回到:“是啊,该这么大了!”
马伯沉默了一会儿说:“听说,当年将军确实将公子与他家女儿订过婚。”
孙夫人说:“是!是老爷轻信了人,害了自己。现在我又如何肯再让儿子去娶他家女儿?”
马伯似乎想说什么,不过还是没有说,最后才说:“夫人既然心意已决,便让公子静下来想想,已经不早了,下人们已经把酒菜备好了,夫人,身体要紧啊!”
孙夫人见状,便说:“我没有胃口,你们照顾公子吧!”说罢,孙夫人起身回了卧房。
孙正亭一个人呆呆站着,马伯见夫人走远,忙向孙正亭施礼,劝道:“公子,如何使得夫人如此生气?夫人这么多年含辛茹苦,公子还要体谅!”
孙正亭见马伯也替母亲说话,便不言语。
马伯又说:“刚才夫人讲的可属实?真的见过了慕容庄上的小姐?”
孙正亭想到了沁儿,便叹了口气,回道:“不假,我真的见过了她,并许诺与她接她出来与我成亲!可是母亲她……”
马伯问道:“那,那她现在在何处?”
孙正亭想到,母亲不同意,自己可能一时便凑不出那么多银子,便无法接沁儿出来,也不知道她现在的处境如何,这一问,更惹得他既担心,又懊恼。说:“唉,她在青楼之中,我本想和母亲讨些钱来,速速将她赎出,怎奈母亲却如何都不肯,这可让我如何对她交代?”
马伯只是默念:“青楼……”
孙正亭想到沁儿现在还在青楼,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人,遇到什么事。而自己现在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就辜负了她?不行,他现在一想到这个,似乎就再也无法冷静。他觉得再去求母亲,这是他唯一的办法。他正要走,马伯看出了他的心意,马上把他拦了下来说:“公子,不要冲动!此时,夫人余怒未消,不若从长计议!”
孙正亭知道马伯说的有理,可是此时此刻,叫他如何从长计议?孙正亭反问:“如何从长计议?”
马伯说:“公子若信的过我,便可将详细说与我,我也好帮公子分析!”
马伯到家中已经多年,早已视为家中成员,他便将如何认识南宫公子,如何见过沁儿,又如何识破了她的身份全部讲给了马伯。马伯听的入神,半天背过身去,对着窗外楞了半天,才回过来,对孙正亭说:“依老奴看,公子此事不必如此操之过急,想必慕容小姐,暂时也不会遇到什么问题。倒是公子需要写两封信,一封请南宫公子继续照顾小姐,一封请慕容小姐安心。这个事情,还是要等夫人气消了才可。”
孙正亭一方面明白马伯说的有些道理,一方面,又担心母亲不会同意,就问:“如果母亲气一直不消呢?”
马伯说:“不会!夫人是知书达理之人,他日夫人一定会同意的。”
孙正亭疑惑的看着马伯,不知道马伯的信心是从何而来,也或者马伯也只是为了一时安慰他。但目前他也只得依着这个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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