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层没有第一层感觉那么拥挤,毕竟是用来招待追求独一无二或者是身份尊贵的客人的。
第二层最大的两点在于天花板上的吊灯。谢萦纡让人做了典型的欧式花朵吊灯。
粗壮的花蔓从天花板上延伸下来,开出了许多小花。花枝互相缠绕,花叶共开合,大气又优美。
花蕊则是蜡烛放置的地方,为了保持照明,放置拉住的托盘还是用琉璃做的。
第二层很大,所以灯不止一盏。每日都有专门的人点亮这些灯。但是谢萦纡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来点亮,只能让人搬着梯子拿着火折子挨个点。
不同于一楼欧式风格,二楼稍微显得梦幻一些。
天花板被刷成了浅绿色,其中还让人在天花板上画了许多姿态各异的花朵,就像是一片开满花朵的草地。
墙壁被刷成了嫩黄色,上面画了一些简单的藤蔓和花朵,显得十分小清新。有些花朵中间还藏着一些照明的蜡烛,但隐藏的很好,不是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而地板则是被刷成了蓝色,如天空般纯净。
二层并没有柜台,而是放置着一张张被设计成云朵形状被刷成白色的桌子,有些桌子大,有些桌子小。
桌子上只是稀稀疏疏地放了些首饰盒,打开首饰盒便是一对戒指。在首饰盒的前方还有一张纸,来介绍这款戒指设计的灵感、名字和寓意。
墙上也有许多的金属花朵,花蕊则是一个个精致的首饰盒。
桂香看到这一切,不由得惊呆了,忍不住发出“哇”的一声。谢萦纡也笑着点点头,这个装修却是出乎她的意料,与她的设计竟然是一模一样,十分附和她心中的想法。
看过了装修,谢萦纡的心情好了不少,便准备去附近的集市逛逛。和桂香说了之后,只见桂香摇摇头,说今天没有集市,日期最近的集市也要等几天才能开。
无奈,谢萦纡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准备回谏史府了。
在回去的路上,一只信鸽突然落在谢萦纡的肩头上,吓了桂香一跳。谢萦纡拿起信鸽,取出信筒里的东西,竟然是一张喜帖!
谢萦纡有些吃惊,谁会给她寄喜帖?
她连忙拆开来,原来是她哥哥谢腾的喜帖。谢萦纡一惊,她哥哥竟然真的爱上了一个男人,并且打算和南宫离成亲了,时间就订在一个月之后,地点是扬州邪屿教的分堂。
谢腾还写了一句话,说是等她到了扬州邪屿教的分堂,自然会有人和她接头。
谢萦纡看完之后收好信,在心里默默地担心:谢家不会就此绝后了吧……
几日之后集市开放,谢萦纡便带着桂香去逛集市。
集市很热闹,人也很多,有卖炸糕的、耍猴的、卖艺的……各种各样让谢萦纡和桂香看的目不暇接。
正当谢萦纡准备卖块炸糕尝尝时,突然发现很多人都朝着一个方向匆匆走去,她随便拉了个姑娘问了一下,才知道是有人闹事都赶去看热闹。
谢萦纡想了想,也就跟着去凑了这个热闹,跑过去看了看究竟是什么人在闹事。
谢萦纡一看,原来是府衙的官兵和一群不知道什么身份的人在打架,她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便打算离开了。
但就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眼角余光突然看见其中带着面纱的一个人随着动作面纱微微撩起。
谢萦纡只觉得那张脸很熟悉,就停住了脚步盯着那个人看。随着那人打斗动作越来越大,面纱再次撩起,谢萦纡才发现,那个人是南宫离。
若是在别的地方,谢萦纡可能会不管不顾撸起袖子上去就帮着南宫离,但她现在却是身份特殊,是谏史府的义女,并不能帮南宫离。
但南宫离又是她的“嫂子”,她也不能帮那些官兵。
谢萦纡想了想,让桂香先回去,自己则是在桂香走远了之后从怀中拿出一个面上带上。
至少要先让南宫离全身而退。
她运起轻功,加入了这场打斗。因为想要尽快帮南宫离脱身,索性谢萦纡拿了一个烟雾弹往地上一抛,很快就起了很浓的烟雾。
谢萦纡趁那些官兵反应不过来时,拉着南宫离就跑了,南宫离的收下也跟着他们一起跑了。
谢萦纡看南宫离的手下们有些受伤了,便把南宫离和他的收下拉到附近的一个客栈,给那些人简单的清理了一下伤口。
等所有人的伤口都处理完,谢萦纡把南宫离拉到一边,准备问问南宫离为何他会出现在京城,又为何会与那些官兵起冲突。
但南宫离却怎么也不肯说,只是道:“多谢漫风姑娘相救,不过这是在下的事情,不敢过多劳烦漫风姑娘。”
南宫离都这么说了,谢萦纡也不好多问了。
突然她想起来那张喜帖,就打趣问道:“既然你在这里,那我哥哥是不是也在京城?不如带我去见见我哥哥吧。”
说起谢腾来,南宫离竟然有些脸红,“他不再京城,”他顿了顿,“在扬州待嫁。”
一听到“待嫁”二字,谢萦纡忍不住笑了起来。想到她哥那样的直男,到了古代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
恐怕之前他哥死也想不到,会穿来这里,认识一个叫南宫离的人,然后一见倾心,订了终生。
只是……谢萦纡低声叹了一口气,只是苦了童茜,还在现代苦苦地等待着谢腾。
“喜帖我已经收到了,你们的婚礼我一定会去的。”谢萦纡说道。
南宫离点点头,“我定会好好招待你。”
两人又说了一些别的话,正当两人谈的正欢时,门口突然走进来一个杀气腾腾的人。
谢萦纡转头一看,竟是上官雪。只是上官雪现在面色苍白,右臂上还绑着布条。
上官雪受伤了。
谢萦纡连忙起身到上官雪身边,解开上官雪右臂上的布条看看伤口,随口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但上官雪并不回答她,谢萦纡不解地抬头看向上官雪,却发现上官雪正死死盯着南宫离。
谢萦纡的目光在上官雪和南宫离两人之间转了转,她敏感地察觉到这两个人之间的气场不对,于是想转移话题,问上官雪:“雪,你这是怎么受伤的?”
上官雪依旧不看谢萦纡一眼,紧盯着南宫离,咬牙切齿道:“这都是拜面前这位大侠所赐!”
谢萦纡一惊。
她之前就知道南宫离陷害过上官雪,之后她还警告过南宫离,但没想到南宫离又一次地陷害了上官雪,还让上官雪受伤了。
其实就算上官雪不说,谢萦纡也大概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雪,你右臂上的伤,是不是太后做的?”谢萦纡问道。
上官雪不希望谢萦纡趟进他报仇的这趟浑水,便没有回答,但仍是紧盯着南宫离。
就算上官雪说了,现在谢萦纡也不能够做什么了。太后是尹翕尘的母亲,但她现在要和尹翕尘成亲了,那太后便是她的婆婆。
谢萦纡不可能对自己的婆婆下手,何况她现在还怀着人家的孙子。所以她之前说过的要帮上官雪报仇的话,不能兑现了。
想到这里,谢萦纡就有些抱歉地看着上官雪。
这时,南宫离却开口道:“明明是你没有遵守我们的约定,现在却来赖我。”
原来两人之前约好一起行动,但上官雪却私自潜入宫中,这事自然怪不得南宫离。
谢萦纡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心里有了个大概。看来南宫离和上官雪为了给母亲报仇,已经有所行动了。
那可能这次南宫离邪屿教的人和官府发生冲突,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情,但谢萦纡也不敢肯定,只是做了一个猜测。
但比起这个,因为南宫离上次陷害过上官雪,谢萦纡现在更加的担心上官雪。
于是谢萦纡就说了几句中立的话,“为什么你们要抱着仇恨生活呢?报仇了又能怎样呢?死去的人也不能再次出现在你们面前。若只是为了报仇而报仇,心中怀着仇恨,又怎么能活的快乐呢?”
但显然上官雪和南宫离都没有听进去,两个人的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
无法,谢萦纡只好起身告辞。上官雪看谢萦纡孤身一人,便提出要送谢萦纡回府,但谢萦纡婉拒了。
可上官雪坚持,谢萦纡原本还想拒绝,但她突然想到之前她去扬州查铺主之死的案子时,遇到了上官雪。他说他是来查曲八娘是否是真的死了。
于是谢萦纡便同意了。
谢萦纡和上官雪走在路上,只见她面色淡然,貌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上次你不是去扬州查曲八娘是否是真的死了吗?结果如何?”
上官雪听了这话,表情有些奇怪,他说道:“什么扬州?我最近一直在京城,并没有去过扬州。”
谢萦纡心中一惊,但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然道:“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最近事情太多,忙的我手慌脚乱的。”
上官雪也知道,所以并没有察觉出不妥,只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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