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那人眼一瞟,朝着宇文雨所在的方向注视了一会儿,随后撇开了视线。那人脸上一闪而过的猜疑,让宇文雨感到好奇。
是注意到自己了?!那为什么不呼唤自己。若是说没注意到自己,他刚刚注视自己这个方向那么久,没道理不知道。
随后,一个黑影出现在自己后面,宇文雨当机立断拿手中的短刀向后刺去,却被一个温暖的大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顿时刀掉到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宇文雨,我刚来你也用不着这么凶吧?!简直谋杀亲夫啊!”熟悉的话语声,让宇文雨不由得松了口气,是熟人。转过身来,看到了一个身穿紫色雍容华贵的男人,全身的霸气之感迎刃而出。
“战夜冥?!幸好你手快,要是搁在平常人的身手一刀就给我杀了。哪还有的得了你在这里喘气,你手下在等你吧!”宇文雨运用瞬移,摆脱了战夜冥的控制,眼睛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是仅仅是一闪而过,不过敏锐的战夜冥还是发现了,“不过我很奇怪,你的手下明明已经注意到我了,却没有杀了我。反而很冷静,他们明明没有见过我的样子。”
战夜冥刚刚说了“谋杀亲夫”,而宇文雨并没有反对。他的心里十分高兴,这算不算是一种承认呢?!
避免眼前的人儿反应过来,战夜冥迅速一个瞬移拿起那把短刀,捂住宇文雨的口鼻,迅速地跳进了做衣间里。在宇文雨已经开始反抗的时候,在她的耳边轻语着:“我又不是要害你,只是稍微委屈一下你。你知道现在整个兰陵国国戒备森严,深夜里发出巨大的响声,你一定会有时间的,让沉木解决,我们躲好就行。对于你的疑惑,我会解释清楚的。给我时间。”
战夜冥的声音充满磁性,宇文雨大部分是听了他话语的正确性,小部分是他的话语声让她有一种心安的感觉,让她不得不相信。
果然不出战夜冥的预判,一大步的军队向这里袭来。围绕了整个做衣间,而那个似乎是战夜冥手下的“沉木”镇定自若,见怪不怪的样子。
那些士兵非常不给面子的,一下子就把衣间的门踹开了。那些逼真的人偶也像人一样惊得跳了起来,以假乱真的技术可想而知。
“各位军爷,小店正在赶制城主小姐参加婚宴的衣裳,各位工匠都非常劳累,不辞辛苦。不知军爷来到这里有何贵干呢?!”有点脑子的人都能听出来,这是在永城主的身份训斥着这些弄坏他们门的士兵,也是在劝他们早点滚蛋。
本来想破口大骂的士兵,听到沉木的一番话,这张开的嘴又合了回去。用眼睛瞅了瞅最前面的人,还是一个高傲的姿态。
“既然是为大小姐所制定的,那个唯一将可要加把劲了。可不能让小姐错失这次宝贵的机会。”最前面的士官语气还是一种唯我独尊的样子,不过从远处看上去多了一丝警惕。果然是怕惹怒了他们的城主。
“各位军爷来就不会是为了检查进度,破坏一个门的吧!”沉木非常冷静沉着的应对,要是平时的一般人早就给吓尿了,哪还有这个闲情功夫和这几个人理论呢?!
“哼!正要说这事呢,刚刚我们队有个人发现了天上平白无故掉下来一个东西,掉下来的声音像是兵器。而且是掉在你们门口的,知道什么如实说来,否则就等着你们身首异处吧!”士官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顿时一声的勇气都好像给逼出来了一样。
“一个武器?!军爷你逗我们玩的呢。凭空掉下来的武器却见不着人影,世界上哪有武功如此高深的人。如果真言论只是想做衣服的话,交银子。等大小姐这身衣服赶制出来以后,就会做你们的。”沉木嘴角带有一丝笑容,从旁人看来是一个非常客观的笑容,但是在士兵们看来是在讥笑和嘲弄。
该死的,要不是刚才来到这周围找不到那个武器,还有跟这个死商人纠结这些事情。要不是因为他们背后的势力,早就一剑戳死他们,然后先斩后奏。
“别说这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反正我们队里有人见过了,你不可以否认。说,那么大的响声,你们这家店又离那里那么近,是不是把那把刀捡回来了。说?!”士官虽然知道这个沉木说的非常在理,可摆明了脸皮厚不承认的态度,跟沉木摊牌。
“声音是听到了,不过在出来以后,没有见到任何东西。估计知道这个城池守卫严重,把那把刀捡起来以后走了。你知道我只是一个社会地位低下的商人,我又不会武功。”沉木耸了耸肩,丝毫不畏惧眼前的军官冷嘲热讽。
“你,来人给我搜。给我认认真真的搜,收到了任何刀具抢具,就把眼前这个人带衙门,好好审问一下。”士官面目狰狞地大吼着,周围的一大号士兵纷纷涌入做衣间,也让周围的许多人听到了声响,纷纷在张望这个声音的主人。
“要是觉得能搜到的话,请自便。要是搜不到的话,你这样强闯民宅,又吓坏了我们这些工匠,如果小姐的衣上墒来不及做好的话,就怪你们了。众位起来观望的,你们说是吧!”沉木并不以为然,反而非常霸气的说着硬道理,让周围观看的人议论纷纷。
宇文雨斜眼瞟了一下战夜冥,示意他放开自己。而战夜冥并没有这样做的意思。
“等一下,马上我用瞬移转移到别的地方去。”灵魂空间里冒出来的话语并不是熟悉的温柔,而是莫名的安心感。
战夜冥的声音为什么会出现在灵魂空间里,宇文雨心情有一些黯然,不会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吧?!
“对哦,大小姐的衣服还在里面做呢?!不会是哪家没有抢到生意,故意去捣乱的。”
“那胆子也真够大,敢惹到暗阁和城主大人。这些士兵们好日子也是到头了,为着那么点小利益。就去冒犯这些权贵人家。”
“那是!我还听说……”
周围的人一个个都在嚼舌根子,那个士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就如火山爆发了一般,冲着那些短信狂吼:“你们又不会武功在这里瞎扯什么劲,赶紧回家睡觉。否则等一下让你们全部都掉脑袋,听到没有。”
“哎。”沉木再一次发话,“这乡里乡外的都是老百姓,要是没他们种粮食供着你们,士兵还能活下去吗?!大家要相互多多包涵。”
顿时,在大家心里沉木这个商人的形象顿时高大了起来。本来只是敬畏他背后的势力,现在真正的为人格而敬畏。
“呢!”沉木从腰间拿出一个锦囊,看里面鼓鼓的样子,恐怕是放了不少的银子。有不少士兵都回过头垂帘起那个锦囊。
“今天你们要是搜不到的,就拿着这个锦囊带着兄弟们去喝点酒。你们守城池也辛苦我也明白,可我只是一个生意人,又不知道什么武功之类的,也请你们多多包涵。”这番话更是把士官往火里推,不过那个士官望着银子着眼都直了,哪还在意这些。
沉木话还没说完,那个锦囊一把就被士官抢走了。那士官还非常霸道地掂了掂,一脸嫌弃的样子。
“你可知道贿赂士兵是死罪,胆子也真够大的。不过看在分量不少的面子上,搜不到的话,你们明天可以照常做生意。”那些百姓个个在心里敢怒不敢言,一遍遍在心里暗骂到这个士官,原来被他剥削的还少吗?!
“就怕你承受不起这后面的分量。”沉木说的这句话非常小声,在场大部分人都是没有听见的。只是微微看见他嘴唇动了,但听到的人立马就明白了,沉木这个人也不是好惹的,拿走他的锦囊,就等着按个永无止境的追杀吧!
沉木不说话,两眼精锐的望着里面。各种器具乱七八糟,人偶被吓的全都站在了一边,不敢动弹。
“好戏看完了,我们走吧!”说完,眼前的场景立马消失不见,转眼来到了一个树林间,自己被战夜冥搂在怀里,而吵吵闹闹的声音早已远离这里。
这得是多高深的瞬移才可以离开这么远,原本只是以为战夜冥是一个魔族的贵族,现在该重新定位他的身份了。
是一位将军还是更恐怖的存在,不得而知。宇文雨突然觉得和眼前的这个人差距甚远,有一种不自在的感觉。
“你的心很慌呀,不必要惊讶。我的身份你慢慢会得出来。”不过让你知道的时候,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后面半句话战夜冥并没有说出口,但是他在心里暗暗发誓,这一世一定要宠着身边的这个人。
“你很特别。你的身份在我的印象中越变越神秘,能力也超乎我的想象。你这样刻意的对我好,有什么目的吗?!”宇文雨眼眸中的寒冷显然易见,她惧怕背叛,经历过一次的事情,她不想再经历了。
“难道对你好就一定要是有目的吗?!你无父无母,甚是可怜。况且,你有什么东西是我不知道。妖族王室还是下一任的创世神?!”战夜冥放开了对宇文雨怀抱,将她放在一旁,抚摸起她的秀发。
“你什么都知道了,为什么不杀了我。对魔族来说会是一个巨大的敌人,要不是因为我的父母……还有,你认为一个杀手天生的猜疑之心,巩固了以后还会在化解吗?!你们对我的好我都明白,只是心里隐隐地有一丝愧疚感,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帮你们。”宇文雨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在月光下如同一个精灵一般,惹人怜爱。
“有你的心而定了。那个事件里很多人都有错,你的父母错了,魔尊和妖王也是错了。既然事情都过去了,何不放下这些呢?!过去是无法改变的,而未来是根据你来改变。”战夜冥依依相惜的样子,和那种我懂的眼神深深触动着宇文雨内心的寒冰。
有多少人能说出这样的话,错,每个人都有错。她自己又何尝没有错呢?!
“谢谢你。那你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吗?!”宇文雨洋溢起来自内心的笑容,那种笑容不带有丝毫杂质。是她很少向别人展示的自己最弱小的一部分。
“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回隐世家族家族里有急事。这是理由吗?!况且这里那么多魔族的商人,和我自己的财富,你以为找到你有那么难吗?!至于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我听别人说了那个皇陵的事情非常感兴趣。难道你不想去试试吗?!”战夜冥看到这个笑容,神情有一丝恍惚,这样单纯的笑容,从来没有站在她的脸上出现了。
“是吗?!不过那上面说了,王者齐聚,六脉即开。恐怕有点难度吧!”宇文雨学的那个王者齐聚,就是指五界的皇族中的王者。至于那个六脉,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也不太清楚。
“呵呵,有可能那个皇陵里有我们所有人都向往的东西。搞不好那些什么妖王啊,魔尊啊,之类的就会同意呢!你说是吧!”战夜冥像是开玩笑地说着这一切,拥着宇文雨运用轻功,慢慢悠悠的回到了现场。
“我想知道那些事情,那些未知的谜。我知道你们都知道,但你们都不告诉我,我只能靠着自己去寻找,哪怕遍体鳞伤。”宇文雨莫名的感叹了一下,不过这一次被战夜冥记在了心里。
“有些东西还是不知道的为好,若是知道了朋友都有可能变敌人了。先辈们抹去的事实,是不想让后人知道的残酷。但是我们却知道了,就要守住那些秘密不是吗?!该知道的时候你会知道。不要多想。”战夜冥非常快速的在宇文雨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在宇文雨呆愣的情况下。
“战夜冥,你是不是又在找死。想找死的话我成全你。”宇文雨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样被一个男人调戏,从来只有他去挑衅男人哪有男人敢调戏她。一下子就恼羞成怒了起来。
“哈哈哈,要是你能打的赢我。究竟可以上的。”战夜冥在宇文雨的耳边轻语着,虽然是挑衅的话语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温柔。
“你……到了以后赶紧把我放下去。”宇文雨冲着战夜冥犯了一个白眼,最后如猫炸毛了一般脸色有一些泛红。
“好。”战夜冥非常的高兴,脚步也加快了几许,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这时的外面还是吵吵闹闹的,出乎了宇文雨的预料。
“你们,你们……你们这群蠢货,查什么查呀!我让他们从京城运回来的全金凤丝用来缝制衣裳的,全被你们毁了。回头我上京去选秀的话,当不上王子妃的话,拿你们试问。”一个身穿华服骂骂捏捏的女子落入了宇文雨的眼帘。
没想到戏看完一场后,还有一场更精彩的戏等着他们来看呢。看样子才刚刚开始,他们来得不算晚。
“小姐,属下该死。没有看好这些个狗奴才,误了小姐的大事,望小姐责罚。”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诚惶诚恐地望着眼前那个女子,虽然这个女子梨花带雨非常惹人怜爱,但对他来说是非常可怕的噩梦。
“呜呜呜呜,父亲。这让我如何是好啊,本来衣服都要赶制完成了,结果被这些个人进去,左翻右翻的把衣服落在了地上。现在是沾满了灰尘,这金丝是最落不得到地上的。一旦接了地气,就会变得黯然无光。呜呜呜,父亲你要为我做主呀。”
细看一下眼前的女子,一身淡黄色云烟衫逶迤拖地白色宫缎素雪绢云形千水裙,头发梳涵烟芙蓉髻,淡扫蛾眉薄粉敷面,也算是一代佳人了。
“馨儿,别哭。父亲会为你做主。说,罗晨。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敢来破坏这家店的生意。还要不要命活了。”女子一直拽着的那个男子,怒目圆睁。甚至还拿手擦了踩地下跪着的那个名叫罗晨的将军的手。那个将军并没有反抗,反而将头压得更低,甚至拿嘴亲吻着那名男子的鞋,似乎是在请求原谅。这一切,令宇文雨作呕。
真是为了命连尊严什么都不要了,这样的事情都能干的出。
“大人,您不用怪罗晨大人了。毕竟也是他手下所为,跟他打不着关系的。只是这凤丝怪可惜的,那么好的料子给他们翻到了地上。”沉木这个时候出场了,一贯的老好人形象让周围围观的百姓不由的称好。
“唉,可不能这么说,沉木。这是他上管不严才会出现的效果,他的手下那么大胆,连馨儿和我还有暗阁都敢得罪。想必他自己也是有篡位之心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虽然这番话听起来是在劝慰的意思,但是隐隐的听出有一丝敬畏。
这位城主,非常的惧怕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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