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很想和她一起,但是她不想因为她,而让秦暖阳受到危险。
秦暖阳龇牙咧嘴的笑了起来,抬手拍在了橘七七的肩上:“七七,好感动,你终于关心我了。”虽然她一直都知道橘七七只是不善于表达,但是还是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担心她的话。
橘七七抿嘴,垂下了眸子,她关心她,一切都来自于情不自禁。
“放心啦,他不会欺负我的,他很爱我的。”秦暖阳嫣然一笑,有朋友的感觉真好,第一次感受到朋友的担心,这一切都来得太快,让人感觉到不真实。但是她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真的。
橘七七感觉到秦暖阳笑魇如花的笑容,一颗担忧的心才缓缓的落下,原来,原来她真的也会有担心别人的时候。
一夜好眠,秦暖阳撑了撑懒腰,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身旁还在熟睡的橘七七,秦暖阳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橘七七的睡相很好,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就好像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和朋友一起躺在同一张床上熟睡,而秦暖阳亦是第一次如此。
橘七七睫毛轻颤了一下,缓缓的睁开了眼眸,眼里划过一抹冷意,随即再看到秦暖阳那刻,隐于眼底。
橘七七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让秦暖阳有些诧异,随即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七七怎么可能会有那种眼神?
想到这里后,秦暖阳扬起了一抹明媚的笑容:“七七,你醒啦。”
“嗯。”橘七七咬着唇,张了张嘴,她想要开口叫她暖阳,然而,话还没有到嘴边,她却犹豫了,只能垂直头,轻应了一声。
秦暖阳也不在意橘七七如此冷淡,跑到了窗口边,打开了窗户,一抹阳光照射进房间,秦暖阳张开双臂,沐浴在阳光下。
橘七七坐在床沿,望着秦暖阳的背影,今日是她作为杀手,睡得最好的一次,有朋友原来可以如此的安心。
秦暖阳转身,走到了橘七七的面前,拉着橘七七走到了梳妆台边,梳妆台很简单,一把梳子,一扇镜子,除此之外,任何的化妆品都没有。
“七七,你以前一直这样披散着头发吗?”秦暖阳将橘七七按在了梳妆台边的一张椅上,看着她柔顺的发丝,询问道。
“嗯。”橘七七点了点头,纤细的手指摸着被发丝遮掩的脸颊,点了点头,这里有一块胎记,而就是因为这个胎记,她一直便用发丝遮挡着容颜。
“那么,今天就由我来为你扎头吧。”秦暖阳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梳子,似乎想起了曾经的点点滴滴:“你知道吗?我很小的时候,便不知道妈妈是谁,一直都是爸爸和婆婆带着我,每天婆婆都会为我梳头,那个时候,我觉得我是最幸福的。所以,我觉得,梳头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橘七七抿嘴,没有说话,梳头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会是这样吗?
秦暖阳解下了发丝,将橡筋分成了两个,拿起桌上的梳子,慢慢的替橘七七梳理。
橘七七闭着双眼,若是看着她的容颜,她会害怕吗?
秦暖阳梳得很认真,慢慢的将她披散的头发梳起,拿起一旁的橡筋,轻轻的将她的发丝扎好,看着镜中的橘七七,秦暖阳满意的笑了起来:“果然还是扎起来,看清来精神多了。”
橘七七看着镜中的自己,遮掩着脸颊的发丝明显的被梳在脑后很多,不过还是留有些许的没有梳上去,若隐若现还是能够看到脸颊上的胎记,橘七七紧张的抬眼,透过镜子看着秦暖阳笑颜如花,微微一怔,她难道不害怕吗?
“为,为什么你不害怕?”橘七七嗖的一下站了起来,曾经被她所杀的人,每一个人看到她脸颊的胎记,无不是害怕得颤抖。为什么她的神情如此的平淡,就好像没有看到一样。
“害怕?”秦暖阳嘴里咬着橡筋,眼里划过不解,将发丝慢慢的梳起,拿起橡筋,一边扎着头发,一边疑惑,道:“我害怕什么?”
“这个,看到了你难道不害怕吗?”橘七七掀开了脸颊的发丝,将她的胎记展现在了秦暖阳的眼前,赫然是一块几乎占满半个脸颊的红色胎记,一眼看去,确实有些骇人,然而……
秦暖阳抬手,轻轻抚摸着橘七七的脸颊,莞尔一笑:“七七,我怎么会害怕这个胎记?我只是单纯的想跟你做朋友,做闺密仅此而已。况且,不管你的长相如何,即便别人都看不起你,或者鄙视你,我也不会因此而放弃和你做朋友,因为你是我这二十年来,唯一一个让我想要结交的人。”
记得初次相见,她以为她是买花的,却不想她是来找工作的,那一天,她第一次和老板娘争吵。而第二次相见,那个时候的她,已经花店的员工,那个时候她认真摆弄花盆的身影深深吸引了她。
到现在,她和她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见面了,她们却已经成为了朋友,成为了闺蜜,即便她一直都没有叫过她的名字,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一定会叫出她的名字的。
橘七七低垂着头,心间荡漾起一丝感动,一丝愉悦。
而此刻,萧轲闫躺在床上,额间微微有细汗溢出,一阵敲门的声音响起,萧轲闫从噩梦中惊醒,坐了起来,一手撑着额头。
萧轲闫沉着脸,那个梦,如此的真实,暖儿,若是你知道了真相,是不是真的会那样的质问他?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欺骗我。”梦境里,那个如花的容颜上满是泪痕,她的脸颊苍白一片,她用着愤怒的眼睛瞪着萧轲闫,一遍又一遍的质问着。
萧轲闫微闭上了双眼,轻柔了额头,也许是快到婚礼了吧,才会有如此的梦出现。
“咚咚咚。”门口,敲门声再次延续,萧轲闫恢复了以往冷淡而疏离的声音:“何事?”
“少爷,刚才有人送了一封信过来。”陈叔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信封,除了他们这里的地址,便没有送件人的地址,怎么看都有些诡异。
信?萧轲闫起身,打开了房间,从陈叔手里接过了信封,转身进入了房间。
萧轲闫看着手中的信封,除了他这里的地址,便没有送件人的地址,一股不详的预感充斥在心底,萧轲闫缓慢的拆开了信封,打开了里面的字条,仅仅前面的两个字便让萧轲闫指尖微凉。
“十五年前,圣诞之夜你可否还记得?”
十四个字,却让萧轲闫明白了什么,他将纸团揉捏成了一团,目光阴鸷,是谁?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送出这样的信封?难道想要阻止他和暖儿的婚礼吗?他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萧轲闫拿出了打火机,看着纸条慢慢的消失在火里,他才起身站了起来,就算暖儿想要知道真相,也会由他亲自告诉她,而不是由他人告诉她。
贺希珍站在花店的门口,一夜未眠,让她些许有些疲惫,看着雨过天晴的天空,贺希珍嘴角荡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她果然还是无法看到秦暖阳跳进火海,想必那封信此刻也应该送到了你的手中吧,若是你不想让悲剧发生,那么就和秦暖阳划清界限吧,你和她永远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贺希珍抬手关上了房门,角落的一把黑色的雨伞印入了贺希珍的眼帘,这个时候,她才想起昨日谢影来时,打着的一把黑色雨伞。
贺希珍弯腰捡起雨伞,转身进入了房间。
秦暖阳拿出了手机,对着橘七七“咔嚓”一声,橘七七的容颜便出现在了屏幕上,秦暖阳笑呵呵的拿着手机,来到了橘七七身旁:“看,这个就是你。”
橘七七看着手机的容颜,虽然脸颊上一块红色的胎记,但是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妩媚而动人。橘七七的脸颊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一双手放在了脸颊上,眸子里闪烁着不明的光芒,这个相册的人真的是她吗?
“好看吧。”秦暖阳小心翼翼的将照片保存,放在了掌心:“七七,就算有胎记又如何?那可是个性,所以七七,你根本就不用遮挡住你的容颜。”
个性?从来没有人如此对她说过,而她是第一个。
“走吧,我们去玩耍。”秦暖阳挽住了橘七七的手腕,笑得很是开心,一双灵动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可是她第一次和朋友出去,紧张却又异常的兴奋。
“不用去店里吗?”橘七七有些局促,去玩?作为杀手,她确实可以去很多地方,但是她却无法像其他人一样,漫步在街道,漫步在游乐场。
“不用,不用。”秦暖阳甩了甩手,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放心,别看老板娘跟个母老虎似的,但是她的心地却是很好的,不会怪你的。”
橘七七垂下了头,她一直都知道贺希珍是刀子嘴豆腐心,但是她这个样子出去,真的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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