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谙一路飙车到安家小区。
一想到可以拥女人入怀,这风驰电掣的夜晚,也变得焦燥又迷人。
司机小周开的劳斯莱斯愣是没能追上顾大总裁的超跑。
说实话,司机小周也不太敢狠追;他担心刺激到顾大总裁,他只会飙得更快!
从顶级超跑的蝴蝶门钻出车,顾沉谙健步如飞的直接朝安家的楼道直奔过去。
却被一个黑影生生的给擒拿住了!
虽然顾沉谙的身手不错,但要对付像霍老四这样的职业保镖,欠缺的不仅仅是武力值。
“驸马爷,这深更半夜的……您不在家陪着我们大小姐,黑灯瞎火的跑来这里做什么?”
霍老四预料到顾沉谙会来;
但却没想到顾沉谙会来得这么快!
无疑,是安家人将安多曳回来的消息透露给了顾沉谙。
准确的说,应该是霍二小姐安多曳!
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
大小姐叫唐可;
二小姐叫安多曳;
怎么没一个跟主子爷姓霍啊?!
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只要诺小子跟主子爷姓霍就行!其他人无所谓!
“霍老四,你管得这么宽,霍罡知道吗?”
顾沉谙冷生生说道,“滚回盘山庄园当你的奴才去吧!妨碍我办事!”
“顾沉谙,叫你一声驸马爷,那是抬举你!等哪天我家主子爷一不高兴,剥夺了你的驸马爷身份……那你可就要成为丧家之犬了!”
霍老四是真刚。完全不给顾大总裁留情面。
顾沉谙懒得跟霍老四耍嘴皮子,直接抬手肘朝霍老四的下巴上招呼过去。想出其不意的一招致胜。
却没想霍老四的警惕性可不是一般的好;他直接一个擒拿手,将顾沉谙打来的手臂反剪在了身后,然后朝墙壁上重重的撞了过去!
打人就是要打脸,才更有成就感!
螳螂捕蝉之际,麻雀已在后:
赶来的司机小周奋力的用肩膀顶起了顾沉谙撞向墙壁的脸庞,然后一击手刀朝霍老四打了过去;为了避让司机小周的突袭,霍老四只能先行松开顾沉谙。
“怎么,你们主仆二人要一起上?”
本着闲着也是无聊,霍老四便开始用言语来挑衅司机小周和驸马爷顾沉谙。
“顾总,您先上楼去办你的事。这家伙有我来对付他!”
司机小周护着顾沉谙进去了楼道里。或许打不过霍罡的近身保镖什么盲的家伙,但要赢霍老四,司机小周还有胜券在握的。
思安多曳心切的顾沉谙,也没跟霍老四纠缠,便直接上楼去了。
“小周,你就这么纵容你家主子,娶着我们大小姐,又来泡安多曳?”
霍老四似乎并不想打架,他只想找个人聊聊天,解解闷:
“顾沉谙可是个有妇之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怕不太好吧?我想每一个有正确三观的人,都会唾弃他,并得而株之!”
“我家主子已经跟我们大小姐离婚了!所以,他想泡谁,那是他的恋爱自由,你无权干涉!”
司机小周也不想在这深更半夜里打打闹闹的。
“什么?顾沉谙跟我家大小姐离婚了?”
霍老四感觉自己的脑容量已经不够用了:因为今天都是些爆炸式的消息!
他还没能从安多曳是霍二小姐的惊天炸雷中适应过来,司机小周又给他来了个劲爆的消息。
怎么听着怪怪的呢?
顾沉谙跟大小姐离了婚,现在跑来泡二小姐?
那泡来泡去,顾沉谙还是主子爷的驸马爷啊!
好像情况还要更复杂:
一开始,顾沉谙是跟大小姐唐可谈恋爱的;后来娶了二小姐安多曳;
再后来,顾沉谙又跟二小姐安多曳离婚了,娶回大小姐唐可;
而现在,顾沉谙又跟大小姐唐可离婚了,正准备去泡二小姐安多曳……
说真的,要是顾沉谙是自己的女婿,敢这么戏弄自己的两个女儿;霍老四加个班都要把顾沉谙丢进公海里喂鲨鱼!
“所以,从今往后,顾沉谙不再是霍罡的什么驸马爷!他想跟谁谈恋爱,都是自由的。跟霍罡不再有任何的关系!”
司机小周冷哼一声。他最见不得霍罡的爪牙们欺负顾大总裁。
“呵呵……呵呵呵!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啊?”
霍老四笑得十分诡异:跟大小姐离婚,娶了二小姐,那不还是主子爷的驸马爷吗?
这完全就是换汤不换药啊!
好像换了药……没换汤!!
“完了,以后庄园里就更热闹了!”
霍老四真不敢去想:今后驸马爷顾沉谙要怎么面对主子爷家的两个女儿?
前妻?现妻?前现妻?现前妻?
——
安家防盗门外。
顾沉谙刚叩门,里面就有人替他把门打了开来。
安团团小朋友一直守在门边,就是为了等着给顾沉谙开门。
一卡车的草莓熊;一教室的绘本;一操场的体育器材;可把安团团小朋友美坏了。
现在学校里的同学们,每天都会问她:你那个帅帅的叔叔什么时候请我们所有的同学吃必胜客啊?还有去迪士尼哦!
有付出自然就有回报,安团团小朋友直接成了顾沉谙的小狗腿子。
“团团,这么晚了,你怎么又乱开门啊?”
安少钦还没睡,把母亲安顿睡下后,正准备顺自己房间时,就听到女儿的开门声。
“是我。”
顾沉谙的声音沉沉的,“我来找你妹妹安多曳。你回房休息去吧,不用招呼我。我自己去多曳的房间就行。”
安团团连忙用手指了指小姑的房间,“我小姑的房间在那。”
“嗯,多谢团团。”
顾沉谙旁若无人的朝安多曳的房间走去。
等顾沉谙走到门边时,安少钦才缓过神来了。
他连忙追了过来,“顾沉谙,半夜三更的,你私闯民宅要干什么?”
“看我女人。”
顾沉谙淡淡的吐出四个字后,便直接上手去开卧室的门;可卧室的门不出意外的反锁了。
还好,顾大总裁随身携带了司机小周的开门小工具,咔哒两声,就把反锁的门给打开了。
“顾沉谙,你一个有妇之夫,半夜三更的跑来我家干什么啊?”
安少钦气得不行,“你要再敢欺负多曳,我一定报警抓你!!”
还没等安少钦把话说完,一把小本子就拍在了他的脸颊上。
“这是离婚证。我现在是自由人,想跟你妹妹谈恋爱,重新追回她!”
说完,顾沉谙直接把门给关上了,并将安少钦推出了门外。
安少钦看着手中的离婚证,呆滞了好一会儿:这个顾沉谙,怎么把结婚和离婚当儿戏啊?
他是想跟谁结婚,就跟谁结婚?
想跟谁离婚,就跟谁离婚?
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法律了?
似乎……好像,这是受法律允许并保护的!
可即便不犯法,他顾沉谙也逃不过道德的谴责啊!
安母走出房间的时候,正好看到儿子安少钦正拿着一本离婚证呆呆的看着出神儿。
“少钦,刚刚来的人……是不是顾先生?”
“是……是他。他……他跟那个唐可离婚了……他……”
安少钦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现在复杂的心情:他想妹妹过得幸福,又不想妹妹吃顾沉谙这颗回头草!
总觉得顾沉谙在情感太过随意了!
现在之所以要重新追回妹妹安多曳,大概率是因为妹妹安多曳六七年前在贝加尔湖畔边救过他吧!
安母接过那本离婚证,看了又看。
“多曳总算熬出头了……她的好日子啊,就要来了。”
安母笑中含泪,“从今往后,会有很多的人宠她、爱她、保护她!她将成为大家捧在心尖上的宝贝……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
安少钦实在不理解,一本离婚证,怎么就苦尽甘来了?
感情母亲是想接受让妹妹安多曳吃顾沉谙这颗回头草?
“妈,这个顾沉谙对待感情……我真的……真的不敢恭维!”
安少钦叹了口气,“当初他随随便便娶了多曳,又随随便便的离了婚;现在随随便便的娶了唐可,又随随便便的跟唐可离了婚……这样反反复复,视感情如儿戏的男人,实在是不靠谱!多曳要是真跟他复婚,有得遭罪呢!”
“你说得有礼。一切啊,都得看顾沉谙的诚意了。”
安母微微叹了口气,“要是他心不诚,意不正,我们就不让多曳跟他复婚。”
“妈,我跟您想得一样。”
安少钦犹豫不决的看着妹妹房间的门,“妈,你说现在我要不要把顾沉谙从多曳房间里揪出来啊?”
“不用了……你妹妹她……或许现在正需要一个肩膀依靠呢。”
安母意味深长的说道,“今天的事,我想多曳一时半会也接受不了……让顾沉谙陪着她也好!”
“妈,你跟多曳今天究竟去哪儿了?是去找霍罡了吗?”
安少钦又重复的追问,“他……他没欺凌你们吧?”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安母释然的笑了笑,“你妹妹的好日子,总算是盼来了。”
安少钦:“……”
——
房间里。
安多曳像一只受伤且惊慌的小兽一样,不安的蜷缩着自己。
她紧靠在里角,感觉狭小的空间更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顾沉谙脱下了身上的衣物,小心翼翼的侧躺到安多曳的身边;慢慢的将自己的胸膛贴近过去,让不安的安多曳能依靠他。
虽说这一刻的顾沉谙,很想也很期待能将女人紧紧的拥进怀里,然后好好的亲了,深深的吻她,把她宠进自己的骨头缝隙里……
可顾沉谙更知道:自己的追妻路还很漫长!
他舍不得让刚睡着不久的女人因为他而太过的应激反应:她遭受的苦难,都是拜他所赐;顾沉谙有些不知道从何去弥补女人这一路所受到的伤害!
当顾沉谙躺到安多曳的身边时,他的世界突然变得安然,变得温暖;
变回了原来的七彩之色!
不再灰蒙蒙的一片,没有了生机,更没了活力!
这几天,顾沉谙的生活如同那一潭死水;而安多曳的回归,重新点燃他生命中的多彩色。
虽然,他想跟女人好好的绵缠悱恻几百回;但在这一刻,他敛收了自己的欲;
变得更加的惜爱!
一只劲臂横了过来,以习惯式的路线,从安多曳的腰际穿过,并微敛起她的腹,带动着她更紧的靠向他!
安多曳微微的惊乍了一下,似乎沉浸到了熟悉的梦魇之中,变得不安起来。
顾沉谙摊开手掌,轻轻的在女人的肚上拍抚着;一如曾经那甜蜜的过往。
果然,身体是熟悉的,更是习惯的。
安多曳在顾沉谙的拍抚下,重新进到了深度睡眠。
被男人偎依在怀抱中的她,睡得越发的安然。这样的安然,已经好多年没有过了。
轻轻的,顾沉谙用手指挑开了安多曳的睡裙,无隔阂的覆盖在她的腹上。
曾经的这里,孕育过他们的孩子,都已经有三个月了……却被霍罡的一记重拳给打没了!
顾沉谙亲蹭在女人颈脖间的唇,微微的带颤:心疼女人,也心疼那个夭折的孩子。
安多曳呜哼了一声,挪了挪身,更紧的贴向男人温暖的怀中;微微带着热意。
她似乎很喜欢这样的港湾!
靠了又靠,贴了又贴!
顾沉谙轻轻的抚着安多曳的黑发,用手指缠绕起一缕来;再松开,再缠起;乐此不疲的用这样的方式亲近着怀中酣睡的女人。
创伤逆行性综合症……
顾沉谙的心狠狠的揪疼着:为了救他,女人所遭受的苦难,太让他心疼了!
上帝将她送回他的身边;可他却没有珍惜;却把她伤得更深!!
一句‘对不起’,苍白又无力;根本无法赎罪!
即便用上自己的一生也无法弥补对女人的伤害了!
顾沉谙紧拥着安多曳,细细密密的亲着她,嗅着她……
直到天明!
“小诺……小诺……不要!你不能那么做!”
在一声声惊慌失措的疾呼声中,安多曳猛的从梦魇中惊醒过来。
她又梦到儿子小诺拿着弓弩朝顾沉谙射弩箭了!
“又做噩梦了?”
一个沉沉的,带着微微关切和慵懒的男人声音从枕边传来。
安多曳下意识回头朝枕边看去……
“啊?顾沉谙?你……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安多曳像是见到恶鬼一样,直接连滚带爬的从床上惊慌的下地。
这远比梦魇更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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