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拖着伤体,手中还要抱着痰盂,行走的十分艰难。
出去的时候,因为痰盂是空的,所以还算轻松。
特别是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一个满满当当的痰盂,十几斤重还是有的。
棒梗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腿脚正常抱着尚嫌沉重,更可况他还瘸着一条腿呢。
要问棒梗为什么会从外面走回来?
只因贾张氏今日睡的够早,战斗力完全没发挥出来,所以痰盂基本是空的。
这让心中积攒不少怒火的棒梗十分失望,痰盂是空的,这让他如何复仇?
这样的天,自己还如何快意恩仇!
但是棒梗转念又一想,虽然没有新鲜的,但是门口的公共厕所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可以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啊!
棒梗一拍脑门恍然大悟,说干就干。
这不第一次不怎么成熟的复仇行动正式上演。
棒梗步履蹒跚,慢慢往院子里挪。
他装的太满了!
即便如此小心翼翼,身上仍然被撒了不少。
不过这些丝毫没被棒梗放在心上,只要能报复傻柱,一切都是值得的。
而且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他早就用棉花将自己的鼻孔堵住了。
掩耳盗铃的姊妹篇堵鼻取粪已经有了。
他用了不短的时间,终于又回到傻柱的房门前。
棒梗无比小心的蹲在傻柱的门前,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他拿着痰盂,顺着傻柱的门缝往里面一点一点的倒进去。
看着那半粘稠般的流体全都进入傻柱的房间,棒梗的脸上露出大仇得报的快意。
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痰盂空了……
但是棒梗复仇的心并没有停歇。
一盂怎么能够呢!
太少太少,应该再加!
反正不用发愁原材料的问题,最多就是自己辛苦一点,多跑几趟。
但是与收益相比,这些辛苦完全不算什么!
于是,今天夜里注定是棒梗不眠夜。
小小的棒梗抱着大大的痰盂,一趟又一趟的在公共厕所与傻柱家门口来回奔波。
就连在一旁默默关注的许大茂也不得不被棒梗的毅力所折服。
感慨一声“棒梗这小子真有一套!”
但是转念又一想,这房子迟早是自己的啊!
许大茂顿时脸黑,但是现在又不好掺和进棒梗与傻柱的私人恩怨当中,只能等自己收房的时候将地砖与大门全都铲掉换新了。
反正不差钱就是他的最大特点。
棒梗辛苦劳作半夜,直接让一百多斤粪顺着门缝流入傻柱的房门。
再跑完最后一趟,棒梗这小子直接累的瘫在地上气喘吁吁。
而他这场复仇,对四合院最大的帮助就是,让整个四合院都盘旋着一股公共厕所的味道。
“这是哪个缺德鬼,大晚上的开始掏粪洞,也不让人安生!”
“要我说,我们四合院就不该有私人厕所存在,不然怎么会有这种事呢!”
“少说几句吧,这种事也是不可避免的啊!”
整个四合院的住户都骂骂咧咧的关紧窗户与大门,躲在家中瑟瑟发抖。
许大茂自然是早就关上了窗户,并且用布料将家里密封不严的地方全给堵的严严实实,确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异味遛进屋子。
对此感触最深的莫过于傻柱了。
棒梗刚开始投毒的时候,傻柱还在床上津津有味的研究祖传秘籍,时而喜得抓耳挠腮,时而又愁眉不解。
虽然时有不雅之味传来,但丝毫不能阻挡傻柱的向道之心。
他直接卷了两块破布将鼻孔堵了起来。
傻柱用嘴呼吸,然后发现再也闻不到臭味,得意的笑了起来。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他臭任他臭,抹布堵鼻孔!
你是很强,但我有挂!
你是很臭,但我要全不鸟你!
刚开始的时候因为棒梗的工作成果不多,傻柱还能聚精会神的研究。
但是随着棒梗的持续努力之下,傻柱发现屋内的味道已经浓郁的开始熏眼睛,眼泪一颗接一颗止不住的掉。
这让他不能努力学习,傻柱在屋内疯狂吐槽起来。
“一大爷这是搞什么东西!”
“这哪里是掏厕所,这分明是在院子里晾晒大便呢吧?”
“大晚上的弄得人家眼睛都睁不开,真是罪过啊!”
傻柱还以为是易忠海今晚在清理自家的小厕所呢。
虽然大院里的人平常都是去外面的公共厕所解决生理问题,但是大院里也有几家是有自己的私人厕所的,虽然很少就是了。
傻柱所在得中院,更是只有易忠海家里有这种待遇。
平常也有这样的时候,但是味道也只是隐约可闻,哪像今天直接熏眼睛,就很离谱。
傻柱虽然心中奇怪,但是懒惰使他无所畏惧。
熏眼睛是吧?
那老子不睁眼就是了!
些许味道就想让我从床上下来?
哪有这样的好事!
傻柱直接伸手将灯关上,躺在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睡觉。
此时,傻柱心中的罪魁祸首易忠海也正在家中感到奇怪。
中院里只有他们一家有厕所,而他今晚又没掏粪,怎么家中会有这样的味道呢?
难道说大晚上的有人偷粪?
可是谁会干这种事呢,四合院里的人都是工人又不需要重地。
这种东西又不能吃,偷来干嘛?
易忠海活了一辈子见多识广,对于这种不能理解的事,转念一想就有了解答。
难道说偷这个是为了接济在农村生活的穷亲戚?
今年过年不受礼,送礼只送有机肥?
是了!
肯定是这样。
要知道这可是最好的新鲜无残留的有机肥,庄稼很需要它的!
易忠海在农村待过,种地的事门清。
虽然心中有了猜测,但是易忠海并不打算去拆穿,。
别人都穷到去偷有机肥送礼了,你还去揭穿人家,还有良心吗?
如果现在易忠海打开大门一看,就能发现鬼鬼祟祟的棒梗,正在做着一些肮脏的事。
事实的真相距离易忠海只有一步之遥。
可是易忠海看的开,这种东西谁要就任他拿去吧,就当是别人替自己清理厕所了!
别人拿到想要的,自己又减少了劳动何乐而不为呢?
一举两得啊这是!
易忠海心态好处事泰然,相比之下身在后院的刘海中就比较暴躁。
“大晚上的,这是哪家的王八蛋啊?”
“这都快过年了也不让人安生,简直是缺了大德啊这!”
“……”
刘海中在家里骂骂咧咧。
但是他不敢出门,怕邻居们会以为是他在搞鬼,只能在家里无能狂怒。
闫埠贵一家是过惯了苦日子的人,对于些许味道根本就不在乎,甚至一家人还在屋里大开宴席,用以安慰被傻柱白嫖的一家之主闫埠贵。
闫埠贵作为闫家最重要的一员,待遇自然是极好的,桌子上不说大鱼大肉,起码要有几样硬菜才行。
其中最硬的就是小鱼干……
花钱是不可能花钱的。
小鱼干是闫埠贵在休息日亲自到河里垂钓得来的。
作为一个白嫖达人,闫埠贵最大的爱好便是去钓鱼。
闫埠贵人菜瘾大,虽然每次都有不少收货。
但……
因为是小鱼干,特点就是很小。
其中最大的两条约有成人手指粗细,就这平日里也舍不得吃。
非要留到过年才肯上桌大饱口福。
若不是今天闫埠贵在外受了傻柱的欺骗,三大妈怎么会舍得拿出来两条享用!
饭桌前。
如此高规格的礼遇,闫埠贵仍然是闷闷不乐。
闫家好大儿阎解成却不管这些,眼里冒着精光,都是小鱼干的倒影。
“爸,您吃不吃倒是给句话啊?”
闫解放也在一旁附和:“对对,您要是不吃,我们可还等着呢。”
阎家老三贼眉鼠眼的左瞅右瞅,他知道如果只有两条小鱼干的话,根本就轮不到他,谁让他只是老三,肯定抢不过两个哥哥。
“妈,只有两条小鱼干的话,这让我爸怎么吃呢?还是再来一条吧,来一条大一点的,给我爸提提劲!”
三大妈翻了个白眼,说道:“你们这几个小兔崽子,小鱼干是给你爸准备的,没有你们的份,都不要想了。”
闫家仨儿子闻言,脸上都露出失望的神情,连连唉声叹气,组成了阎家饭桌上独特的风景线。
闫埠贵:“唉!”
闫家仨儿子:“唉~”
三大妈暴躁上线,赏了爷四个一人一个大比兜子:“唉你马币,赶紧吃饭。”
闫埠贵还想反抗一下,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我命由我不由天……”
“不由天?”三大妈左右开弓:“我让你不由天!”
闫埠贵直接被干懵逼,一脸委屈的乖乖做下吃饭。
三大妈展示自己的统治力,饭桌上一团和气,四个大老爷们一脸高兴,实则内心无比悲愤的开始吃饭。
窗外飘过来的气味越来越浓,丝毫不影响闫家的气氛。
棒梗休息一阵,身上恢复了些力气,露出大仇得报的畅快神情。
“狗日的傻柱,就你这这种货色也想当我爸?简直是白日做梦,哼!”
棒梗站在原地思索一番。
傻柱这边已经安排好,反正一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赶,不如趁这个机会,直接给许大茂也给安排上。
不能厚此薄彼不是。
棒梗说干就干,拿起痰盂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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