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哈再也忍不住哭出声:“姜楠姐,这些血要都是仙子姐姐流的怎么办呀?她得多疼?她会死吗?”
“别怕,仙子不会死的,她是仙子呀,我见过她好几次险象环生,这一次也一定有惊无险。”
这时,矮柜内突然传来一声:“吉时到,迎新人。”
两人一惊,急忙看向矮柜。
画面中,边城也已经黑了。
但整条街上布满了灯笼,各色样式的假花假树上还缠绕着彩色的氛围灯,照得围观的人们都五彩斑斓,喜庆的紧。
也让原本死气沉沉的城池有了生机。
孩子们从没见过这些新鲜玩意,高兴的到处摸摸看看,打闹嬉戏,笑声不断。
大人们自发的围在街道两旁,等着沾沾镇南王的喜气。
但放眼望去,大家脸上似乎都不太开心
笑得最开心的,就是站在将军府门口,欧阳太傅身边的安定候楚隆。
“太傅,真不好意思,前段时间我也不知道怎么病了,整个人浑浑噩噩的,醒了就睡,睡也睡不醒,还总觉得脖颈疼,今日总算大好了,也正好赶上镇南王的喜事,我就借这杯喜酒,与太傅好好喝一杯。”
欧阳太傅拉长着脸:“安定候太客气了,你身体为重。”
意思是,婉拒。
这喜酒他不喝也罢。
楚隆抱抱拳:“哎呀,多谢太傅关心,你放心,我真的没事了,想必是感受到皇恩浩荡,我就百病不侵了。”
周凛嗤笑:“安定候真厉害啊,隔着十万八千里,也能感受到皇恩浩荡?”
楚隆摆手:“非也,我指的是圣旨!
哎呀,没想到陛下如此有远见,太傅离开皇城时,镇南王还因为康仕恩的叛变,与蛮族不死不休。
待太傅到这,战火平息,新蛮王上位,刚好赐婚,陛下智谋真乃我等凡人望尘莫及啊,他还能算到是蛮族的哪位首领上位,并且那首领膝下就刚好有个女儿。
哦,对,还得是太傅教授的好,才让我大周国得此圣君。”
欧阳峥没忍住笑出声,欧阳太傅脸更黑了。
这马屁拍的,别说马蹄子,连马毛都没沾上。
楚雄在后面拽了拽亲爹:“爹你别说话了行吗?”
楚隆抚开他的手:“你懂什么!没瞧见我正与太傅说话,太傅,是不是一会儿还要再宣读一遍赐婚圣旨?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代劳?”
周凛笑道:“安定候,这差事不适合你。”
你没那个临场发挥的能力。
楚隆心知,他到桐城这一趟一点忙没帮上,三番两次昏睡八成是有人动手脚,怕他添乱。
可若是让陛下都觉得他没用了,他这候位怕是也坐不稳了,所以这才积极表现。
“凛王殿下,读个圣旨我再读不明白,那我这安定候不就白当了吗?是不是太傅?”
欧阳太傅“哼哼”了两声,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楚隆也识趣的没再提。
这下好了,唯一高兴的人也不高兴了。
欧阳太傅负着手,看着边城花团锦簇,百姓安乐的祥和景象,怎么都想不明白,周崇安是如何做到的?
为何大雪之中花可以开放,树能变绿?
天底下到处都是雪,他又是从哪弄来的花和树?
为何灯笼可以变换颜色,闪的他眼睛都要花了!
为何把水装进后院那些奇怪的桶里就能变热?
为何战车只有轮子没有马拉,自己就能跑?
还有那巨大的琉璃宫殿,为何没有火盆也能维持温度?
三日前这里还不是这样的!
妖物之力做不到这些,那是什么样的力量?
欧阳太傅清高了一辈子,自然不会像小孩子一样到处问人,他只会派人出去打探消息。
等得知这些都是利用太阳和电大达到如此效果的,欧阳太傅惊呆了,周崇安竟然都已经能够利用太阳和闪电了?
他想不明白呀,当初周元盛的才学不在周崇安之下,他为何就做不到?
如今的皇城与边城比,谁还能分得清哪里才是天子脚下?
欧阳太傅看着周崇安,长身玉立在人前,感慨万千。
希望欧阳峥说的是真的,他对皇位没有觊觎之心,不然,江山必然易主,他的一世英名怕也……
待新人整理好仪容,走出马车,众人的目光也都聚集在她身上。
但下马车需要包裹红布的吉凳,却迟迟没有人搬过来。
报信的以为搬凳子的没听到,又喊一声:“吉时到,迎新人。”
“什么吉时,吉时早过了,肯定是这蛮族公主故意磨蹭,延误吉时。”
“是啊,王爷都亲自去接亲了,还要怎么样啊?还没过门就这么拿乔,以后将军府不得让她闹得鸡犬不宁?”
“夜里成婚太不吉利了!”
“瞧着吧,王爷不便说什么,有人给她下马威。”
周崇安答应了让尔哈观礼,便让张孝仪用红布罩着矮柜,站在人群中。
殊不知人群中的窃窃私语,也一字不差的传过去,尔哈小脸气得一白。
“我招谁惹谁了?他们为何要如此说我?”
姜楠解释道:“也不是冲你,是冲你的身份,两国交战多年,恩怨不会一下子就化解。”
尔哈指着画面:“可他们骂得也不是我,是……车里的人是仙子姐姐吗?”
布和回到房间,正好看到画面联通,也听到了尔哈的问题,走过来一看,笑道:“你看镇南王站在那,车里的人肯定是钟萤。”
尔哈点头:“那倒也是,那他也不管管,就让百姓这么说仙子姐姐吗?”
周崇安看了看林扩,林扩抬头望天。
又看了看欧阳峥,欧阳峥挠挠他的残腿。
吴大夫不知去向。
这种关键时刻整什么幺蛾子!
“去把吴大夫给我找来。”
林扩装傻:“什么?王爷你不舒服吗?那快去休息,这边不用你管了,反正人都接来了,还怕她敢跑吗?”
“她当然敢跑!你们这是坏我大事!”周崇安大步朝马车走过去。
又戴上重重的头饰,还顶着重工刺绣盖头的钟萤咬着后槽牙,小声问宋奶娘:“奶娘,等什么呢?等我脑袋当众掉下来吗?”
同样戴着面纱的宋奶娘回答:“等人给你搬吉凳,嘶……人呢?都过了吉时了还不赶紧着!”
“是啊,都过了吉时了还等什么等?”
她又不是大周国的人,讲那么多破规矩呢。
就在大家等着看她难堪到掉眼泪,逃回马车的时候,她一手扶着重重的头饰,一手拎着裙摆蹲下,竟从马车上跳下来。
众人倒抽一口气,宋奶娘吓得大叫:“新娘子不能直接沾地,不吉利……”
她的话都没说完,就噎住了。
周崇安不知何时冲过来,将凌空的钟萤捞进怀里,稳稳地横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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