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阳侯只要一想到,在两个掌柜面前失了面子,心里头就更是怒不可遏。
对于三个罪魁祸首,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话。
这样跟过来的二房夫人跟侯夫人,都觉得面上无光。
王思敏终于从他爹的怒火中得知,他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自己买了那金贵头面的原因。
作为从小被宠爱长大的女儿,她自认为自己在爹娘心中的地位,是其他兄弟姐妹都没有的。
因此顶着满脸的巴掌印,横着脖子回道。
“爹,您怎么能不讲道理呢?那些东西可是大嫂送我的,他都能送,我为什么不能要?”
定阳侯一听还有双双的事,不禁慢慢落下手臂。
“怎么回事?给我好好说说。”
于是姐妹俩争先恐后的,把那一天去逛街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侯爷更是怒不可遏,“三个蠢货!你们明明被他给耍了,竟然还不自知。”
也不用你们的猪脑子想一想。
那是多少?
不是一两百两,也不是一两千两,而是一两万两。
有谁会那么大方,任由几个小姑子如此算计一两万两银子,而不反抗的?
除非她是早就给你们挖了坑,就等着你们几个蠢货跳呢!”
王思敏被他爹这一吼,也知道了其中的关键。
想想让自己给别人无缘无故出几万两银子,自然舍不得的。
毕竟就算她是定阳侯府的大小姐,以后出嫁,那现银也不一定有2万两。
越想心里头越气,猛的爬起来就要往外面跑去。
“我要去找她算账!既然不愿意给我买,为什么不说出来还一副好好小子的样子?问我们还要不要?”
定阳侯直接一巴掌将她给掀翻,“你这是嫌丢人还丢的不够是吧?
你这是想让别人都知道,我定阳侯府几个姑娘,都是蠢出天际的蠢货。”
事已至此,定阳侯府这亏不吃也的吃。
至于损失的一万八千两银子,定阳侯直接拍板。
“这些就从你们三个的嫁妆里面扣!”
姐妹仨瞬间脸色铁青!
尤其是二房的,首饰布料他们确实想要,可那是多出来的前提,而不是低他们嫁妆。
这边双双出了小月子,襄阳侯夫人见她还是郁郁寡欢,于是提议让她去庄子上散散心。
双双抿着唇,并没有说自己没有郁郁寡欢。
之所以不愿意说话,只不过是性格使然罢了。
不过能去庄子上,双双自然不会反驳。
在庄子上的第三天,有几个戴着斗笠的黑衣人来庄子里避雨。
为首之人跟庄头一再提出,“还请庄头行个方便,在下亲自给会主家道个谢。”
在第二次的时候,双双问小橘子,“外面人是谁?”
“他是王毅飞。”
双双叹了口气,“如果是他的话,那估计是知道我在这里了。”
见到来人,王毅飞直接取下斗笠,深深给双双行了一个学士礼。
犹豫了好一会儿,咬咬牙道。“我想知道孩子孩子的事……是真是假?”
“当然是假的了,我又不傻,明知道那孩子不能见光,怎么还能让他有?”
“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找上我?”
“那个其实也是无意中的。
新婚之夜,王毅之跟他的表妹给我带绿帽子,还恶心的想要栽赃我。
我自然要反击!
至于为什么找上你,你也别在意,反正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王毅飞脸色一白,“我以为,我以为……”
王毅飞连夜就带着人离开了庄子,双双继续在庄子上逍遥快活,直到过年才回去。
听说定阳侯上折子,给王毅之请封世子位。
皇帝却以他行为道德败坏为由,不准!
定阳侯无奈,眼见侯位旁落,正好这时被他忽略的庶子,突然获得秀才的消息传来。
瞬间定阳侯府如获至宝,看着穿着洗的发白长袍的王毅飞,又后悔没有好好培养。
回到房内跟定阳侯夫人商议,“我想将他记到你的名下以后,他就是我定阳侯府的嫡次子了。”
定阳侯夫人自然知道定阳侯的意思,自然不答应。
定阳侯好好跟她解释,“毅之已经被皇上厌弃了,如果不令请封世子,只怕我定阳侯府就要落到别的旁亲那里去了。
然而,定阳侯夫人确实宁愿侯府旁落,也不愿意便宜王毅飞。
当年两人大婚过后,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
就因为定阳侯夫人有了身孕,定阳侯就被贴身丫鬟爬床,还有了庶子。
最令她恨的事,这孩子命特硬,在娘肚子里就下手也没用。
最后,他那贱人娘难产而亡,可他竟然还活了下来。
这么多年,总是病殃殃的,可怎么也不死就这么杵在那里膈应人。
现在定阳侯夫人可是一直把定阳侯府,当成自己儿子的囊中之物,又怎么可能便宜了他去?
夫妻两吵了一架,却没吵出个所以然来。
定阳侯袖子一甩,骂了一声,“妒妇!”就走了。
定阳侯第一次来到王毅飞的破旧小院子。
看到竟然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连吃饭的桌子都是缺了一条腿用柴火棒补上的。
一时间心里百感交集起来。
记得之前有事去管家那里,也不是这样的寒酸。
感性的堵在嗓子眼,“飞儿……”
王毅飞面色如常,仿佛根本不是置身在这落魄地方一样。
起身朝定阳侯躬身行礼,“见过侯爷!”
定阳侯原本被他衣摆那补丁吸引住的眼光,猛的落到王毅飞消瘦的脸上。
“你,你你喊我什么?”
王毅飞一副不解其意的样子再次喊了句。
“侯爷……”
“你,我我是你爹!”
王毅飞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侯爷不用过来试探我,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不会乱认爹的。”
定阳侯看着王毅飞那古井无波的眼神,心里一时苦涩不已。
“你,你在怪我?”
“不敢!世子爷说得对,我一爬床贱婢所生的贱种,能好好活着长大,都是府内下人恩德了,又哪有那个奢望?”
定阳侯被这番话差点弄破防了,主人活着还要靠下人的恩德,这何其讽刺!
瞬间一些久远,刻意遗忘的的记忆缓缓涌上脑海。
闭了闭眼睛,眼角晶莹缓缓落下,说了句,“你娘不是爬床才有的你!”
最后仓皇而逃。
第二天,定阳侯没有顾及定阳侯夫人的心情,直接去了族长家里,要求开祠堂,把王毅飞记到她的名下。
定阳侯夫人自然不愿意,最后定阳侯一句话,让她乖乖就范。
“你不愿意,那我不介意给他换个嫡母!”
半个月后,定阳侯再次上折子,请立王毅飞为世子。
这次皇帝没说二话,朱笔一挥就同意了。
至于在庄子上养伤的王毅之,除了他亲娘,也没谁还记得他了。
这样的家丑,等待他的迟早是病逝了事。
双双没再去管他的事,现在她天天应付襄阳侯夫人给她的相亲。
对于老母亲的热情,双双无可奈何,实在惹急了,这次她直接离家出走去了边疆。
那里民风开放,不管嫁不嫁人都没人会管。
半年后,小橘子突然说,“定阳侯府脑门抄斩了!”
“怎么回事?”
“他这是以身入局,故意把一这通敌叛国的信件放在定阳侯府内。
然后再让人告密,皇帝得知之后,自然不会放过。”
又三个月后,双双在边疆遇到一个中年男子,来人自称是王毅飞的舅舅。
他给双双带来了京郊一个庄子的地契。
当年他亲娘本来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男人,两人甚至已经定好了婚期。
只可惜这幸福的日子,被定阳侯最后给全毁了。
定阳侯没有担当,明明是他见色起意,还把一切过错推到王毅飞娘身上。
以至于定阳侯夫人对她恨之入骨,给她下药,想让一尸两命。
结果就是母亲没了,孩子的身子从小就被毁了,甚至有大夫断言活不过二十岁。
这也是他故意自身入局,让整个定阳侯府陪葬的原因。
双双在边疆并没有回去接手那个庄子,只让小橘子送原主魂体去投胎,自己在三年之后,一场战役中被敌人箭矢射中,离开了那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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