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竟有这回事?”叶迹舜惊楞,扫一眼何明暖,道:“皇弟,那字条在哪里,给朕瞧瞧看!”
“是!”叶迹翎从袖中取出字条,双手呈上,并道:“用箭射字条的人,轻功过高,侍卫们没有追到,臣弟以为,可以将字条誊写一份,交由京兆府依着笔迹全城查探!”
叶迹舜仔细的看了字条,颔首道:“该当如此,京城之内,竟有这么胆大之徒,简直是挑衅皇威,着令京兆府,全力搜查,将贼人抓捕归案!”
说完,便又去拉门,叶迹翎是习武之人,力气自是不小,哪知,却怎么也拉不动,体内的热浪,一拨接一拨的袭来,他燥热的难受,额上的汗珠落的更快,将门也拍的更响,“啪啪!开门!”
无人应答,何明暖缩在一旁,吓白了小脸,见叶迹翎淌汗,猛的想到了什么,忙跑进内室,端来那碗茶,说道:“表哥,你喝点茶水解解渴吧!”PtiW。
“迹翎,就当是哀家拜托你了,这谁能说去啊,谁敢说出去,哀家就掌谁的嘴!”太后说的急切,眼中又淌出泪来,身子还有些摇摇欲坠,惊的叶迹舜扶好她,“母后,您快坐下,皇弟,你快答应母后啊!”
喃喃低语着,叶迹翎额上汗滴如豆,将何明暖不禁越抱越紧,火热的唇,从她的额头一直吻下,直到贴上她的唇,何明暖完全懵懂无措,任他的舌尖去挑她的贝齿,然而,只是这样触碰到,他却猛的打了个激灵,几乎是立刻的,一把推开了她,并喘息未定的道:“你不是傅筝……你是明暖!”
“表哥,你究竟怎么了嘛,表哥……”
“表哥,你要做什么?表哥!”
“什么?哀家瞧瞧!”太后震惊,忙拉起何明暖,也不管还有两个男人在场,便扯开何明暖身上裹着的衣衫,这一瞧,惊的脸色都变了,“这,这是被欺负了吗?明暖……你身上的衣服……”
叶迹翎脸色一沉,“明暖,本王不会做这些!”
叶迹翎心中咬牙,面上却无法拒绝,只得点点头道:“好,我在这儿等。”
想通了这点,叶迹翎当即大怒,拍门的声音更大,而等在外面的太后,却摒住了呼吸,不敢应声,这种霸王硬上弓的手段,实在是龌龊,但已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只得静等着她想要的结果。
叶迹翎单膝一跪,领命。
何明暖收拾完毕,心情也好了许多,因为洗澡时,刘嬷嬷看了下她身底,说她仍是完璧身,并且还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明暖小姐,趁着恭亲王陪你,你可以多下点功夫啊!”这令她欣喜的同时,心中又有些忐忑,她该怎么下功夫呢?
“……是,儿臣答应,母后快坐吧,凤体要紧!”叶迹翎再次暗中咬牙,很是艰难的点头,并搭了手,扶太后坐在了软榻上。
叶迹舜似乎有些明白了,不禁黑沉了俊脸,咬牙道:“母后,您这是做的什么?若这生米煮成了熟饭,恭亲王还是不娶,那要怎么办?又或者,他被迫娶了明暖,却弃明暖如草芥,暗中还是要谋反,又当如何?”
外间,有宫女奉上了茶水,叶迹翎等的无聊,端起一碗,只偶尔呷上一口,因时间久,一碗茶也很快见底了。
“表哥!表哥!”
何明暖喜笑颜开,紧紧的握住叶迹翎的手,跟着刘嬷嬷往内殿去了。
叶迹翎只觉身体越来越热,热的他想褪掉衣衫来释放,身下控制不住的欲望,令他呼吸急促,情不自禁的粗喘着,眼前的何明暖,似渐幻化成了一张脸,那张脸从模糊到清晰,竟是他熟悉且心悸的脸庞……而身表怎。
“皇弟,你先别急着回府吧,待明暖情绪稳定了,你再回去,明早累的话,就免朝,朕会让人把公务送去恭亲王府,别让母后难过!”叶迹舜看过来,面色带些恳求的说道。
而叶迹翎早已不耐,一把扳开何明暖的手,冷声道:“都这个时辰了,你还闹什么?赶紧回去休息!”
“是,太后!”
“表哥!”何明暖惊愕,傻楞楞的抬眼看他,却见他面色潮红,眼中涌动着她从未见过的光芒,似要将她吞噬!
叶迹翎用力的拍着额头,让自己清醒一些,昏沉被情欲主宰的大脑,只清醒了一刻,便又眼前出现了幻影,他忙闭上了眼睛,不让自己去看何明暖,并摇晃着身躯,往外移动步子,然而,好不容易移到门口,却拉不开门!
何明暖一声声唤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太后在一旁捻着帕子拭眼角,一派悲伤的模样,连声音都有些哽,“刘嬷嬷,带明暖先去梳洗更衣去,然后……检查一下。”
“皇上,你等着看就知道了!”太后轻笑,端起茶碗,继续优雅的品茶。
叶迹翎眉心一蹙,“回太后,儿臣未曾看到。”
目睹着他们的身影离开,太后嘴角一勾,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叶迹舜不经意间瞧到,瞳孔急剧一缩,轻声问道:“母后,您在计划着什么?”
“明暖小姐,奴婢先侍候您洗洗,恭亲王爷不会走的。”刘嬷嬷慈爱的笑着,安抚道。
“皇上,我好倒霉的,我……我晚膳前溜出府,本来想去杏子街看戏的,因为怕我爹骂,我就没带下人偷着去的,结果走到前三儿胡同,只觉得颈间被人打了一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醒来,就在一个黑糊糊的地方,嘴巴被塞住了,手脚也被绑住了!我害怕死了,哭了好久……”何明暖边抽噎,边回想着说道。
何明暖还在嘤嘤哭泣着,叶迹翎身子重重的靠在门板上,喘息比方才更甚,该死的,那一碗茶被他喝的一滴不剩,怎么办?怎么办?对了,有办法了……惊喘间,他弯下腰,从长靴里抽出一把随身的匕首来,刀鞘一拔,寒光闪现!
“表哥,我本来就是明暖啊,你怎么叫着她的名字?表哥……”何明暖不解,但是被无情的推开,使她极为受伤,委屈的直掉眼泪。
“母后!”
“表哥,你一定要等我,别跑掉啊!”何明暖不甚放心,泪眼婆娑,可怜兮兮的揪着叶迹翎的袖子不放手。
何明暖大惊,一扑上来就要夺他的匕首,他怒目横眉,一掌推开她,举着匕首往自己的左肩膀处划去,皮肉被割开的声音,清晰刺耳的传入她的耳膜,下一刻,鲜红的血,已纷涌而出……
“表哥,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子?”何明暖被他的样子惊吓到,也顾不得讨论他亲她的事,跟在门口,想扶住他,却被他用残存的理智推开,并表情极吓人的吼道:“别碰本王!”
叶迹翎只觉呆下去,肯定是夜长梦多,才要开口拒绝,太后却抢先说道:“迹翎,明暖今晚受了惊,她就赖你,你就委屈留下陪陪她吧,安抚她下的情绪,免得她想不开……”说着,那双眼睛里,便荡漾起盈盈的水光来。
叶迹舜大惊,忙扶住太后,急道:“母后别哭啊,明暖也说身体不疼,肯定没有事的,这事儿臣会力查到底的!”
刘嬷嬷福身出去,再进来时,红漆盘子里放着茶,斟了一碗给何明暖,微笑道:“明暖小姐,请喝茶!王爷是男人,不便做这些,不如让奴婢侍候小姐吧!”
刘嬷嬷过来,扶起何明暖要走,何明暖却大哭着挣脱她,又扑回到叶迹翎身上,嘴里直嚷着,“我不要离开表哥,不要!表哥,幸亏你来救我,表哥……”
“表哥……”何明暖又梨花带雨了。
太后还是抹泪,伤心道:“明暖是哀家的心头肉,哀家就盼着她能嫁个她喜欢的人,可是迹翎……”
“好像……没有的,也没有哪里痛,但是我的衣裙,却好像被人撕破了!”何明暖说到这儿,羞愤的又大哭起来,一扑过去抱住叶迹翎,“表哥……表哥,你说我有没有被人欺负呀?有没有?我以后要怎么办呀?”
毕竟天子不是什么都能作主的,就比如在婚事上,强扭的瓜不甜,强将明暖许给叶迹翎,以叶迹翎的性子,能让明暖守活寡一辈子,来对抗他们,并且心里更会想着要造反,反而适得其反了!
叶迹舜气到不行,他直想说,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却又不忍反驳,只得原地负手来回的走动,思索着良策,他太了解叶迹翎的性格了,逼那人做不愿做之事,只会让他的反心更重,再不会有别的!
“表哥!”何明暖心下一急,双手竟大胆的环住了叶迹翎的腰身,楚楚动人的脸庞上,满是委屈的泪痕。
“表哥,你说你会不会走?会不会啊?”何明暖不依,非要叶迹翎亲口答应才行,眼泪鼻涕抹了一脸。
“表哥!”
叶迹翎立刻拱手道:“回太后,明暖这样子不能行走,儿臣便脱了自己的罩衫给她裹上了!”
本来无事,叶迹翎却因她这一抱,而顿觉昏沉的脑袋里,竟莫名的浮起了那种想法,继而,体内迅速流窜起他熟悉的感觉,如燎原之火,将他的身体点燃,身下的炽热,以罕见的速度勃起,竟令他把持不住,情欲难耐的缓缓抬起手臂,抱住了何明暖的纤腰……
“傅筝……”
“茶水……”叶迹翎迷糊的大脑,因何明暖手中的茶碗,而豁然贯通,怪不得他会突起情欲,以他良好的自控力,绝不会被女人抱一下就能起反应的,是这茶……是他喝的茶里下了药!
进了寝宫,刘嬷嬷自然关上了门,叶迹翎烦燥的等在外间,何明暖跟去了里间,太后的寝宫里,是设有浴池的,一整天供着温水,所以,何明暖很快洗了澡,又换上了刘嬷嬷取来的新衣裙,坐在梳妆台前挽发。
而何明暖哭的伤心,太后也不问,只是安抚着她的情绪,叶迹舜等不及她哭完,不耐的问道:“明暖,你将这前因后果讲一遍,不许说漏一个字!”
“表哥,你帮我戴下耳环,好不好?”这是何明暖想到的拉近他们距离的方法,遂撒娇道。
刘嬷嬷欠了欠身,端着盘子出去了。
“我现在已经做不了人了,呜呜……表哥,你也嫌弃我,你也不要我!”何明暖被戳中了疼,刚稍止的哭声,一下子又如江河泛滥般,一发不可收拾。
里面,传来何明暖的呼唤声,将困乏眯睡的叶迹翎惊醒,他站起身,却觉得头有些昏,想着该是大半夜的太困了,便甩了甩头,往里面走去。
“母后!”叶迹翎脸色有些沉,“这不太好吧,儿臣是男子,明暖还是未嫁之女,这传出去,明暖再怎么做人?”
“明暖……”叶迹翎俊眉紧蹙着,心中已有些明了,不禁涔冷一笑,不就是想逼着他娶何明暖吗?竟费这么大的功夫!
“我不嘛,我就要表哥!”何明暖看了眼放在梳妆台上的茶碗,没立刻端起,而是又紧握住叶迹翎的手。
“那奴婢先告退!”
见状,太后立刻言道:“迹翎,要不你跟着明暖去哀家的寝屋呆会儿吧,也没什么避嫌的,有屏风挡着呢!”
“你给她裹的衣衫,你会没看到?”太后语气急了起来,眸光一偏,又看向何明暖,“丫头,告诉姑妈,你身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是!”
而叶迹翎拍不开门,一怒之下,大掌一抬,几欲用功力震破门出去,却猛的又收手,脑中那一丁点理智,不断的告诉他,要忍耐,要想个万全之策……
“迹翎,你……你把明暖的身子都看了?”太后扭过头来,抖动着唇,半天才问出一句。
“那也有可能,他会接受呢?”太后不以为然的反问,眉宇间多了一抹自信。
何明暖大吼,又一扑过去扶抱住了叶迹翎,急着用手去堵他肩膀喷薄而出的血,哭喊着,“你怎么刺伤自己啊?你在干什么,干什么呀!”
叶迹翎缓缓溢出苍白的笑,声音无力,“唯有切肤的疼,才能让我控制住自己,不……不侵犯于你,明暖,你……你不要嫁我,嫁给我,只会让你痛苦一辈子,你明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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