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震怒,派数位官员和兵马,一路南下。
皇宫中,文景帝来到凤梧宫,还未进去,便听到痛哭声。
文景帝闭了闭眼,以邰爱卿说的形势来看,太子恐怕九死一生。
只希望,御林军能找到皇儿吧。
岭南。
公冶谦在傍晚终于清醒。
“殿下,醒了?”沈青盼见他醒来,连忙上前。
“沈小姐?孤在岭南?”见到沈青盼,公冶谦猜到自己来了岭南。
沈青盼笑着点头,“殿下怎会受如此重的伤,幸亏郑家的商船路过,不然,”
接下来的话,沈青盼不敢再说下去。
“殿下可算醒了,”
刘氏声如洪钟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沈夫人气势还是一如既往的足。”
沈青盼浅笑,就在这时,刘氏端着托盘进来。
“哎呦,殿下哎,你可算醒了,饿了吧?来来来,刚炖好的鸡汤。”
刘氏一窝蜂话说完,鸡汤已经喂到公冶谦的唇边。
“多谢沈夫人。”公冶谦支着身子要起床。
刘氏直接把他按在床上,“别,快躺着,哎呦,你不知道你身上的伤多严重啊。”
刘氏还没喂完公冶谦,沈遇安得知消息从府衙赶了回来。
见到沈遇安,公冶谦眼神闪烁,“先生。”
“怎么在江南弄得如此狼狈?”沈遇安接过刘氏手中的碗继续喂公冶谦。
公冶谦眼眶红了红,其余人见状连忙出去了。
公冶谦见屋内只有沈遇安,抱着他的手哭了起来,“哇,呜呜呜。”
沈遇安拍着他的后背,公冶谦哭着哭着打起嗝来。
“先呃,生,呃,我呃,还以为呃,自己要死在江中了。”
沈遇安见他哭得可怜,也没笑话他。
“辛苦了,”
听郑家主说着一路公冶谦怎么躲过搜查,沈遇安就忍不住怜爱这孩子了。
实在太惨了些。
船还没靠岸,就得提前下水藏着,一个不好,都死在水中。
虽有郑家主周全安排,但其中的危险,不用猜都知晓。
“幸亏郑家主见过圣上,不然谁敢冒险救下你,日后不可如此冒险了。”
沈遇安声音沉了些许,见公冶谦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心下一软。
“你如今乃一国储君,如何能这副小孩子做派。”
“我已经尽力按父皇和母后的期许成长,先生,我都这么惨了,你还要斥责我?”公冶谦卖惨道。
沈遇安还能怎么办,他又不是什么严师,叹息一声道:“你刚醒,多加休息,我还有要事处理。”
“听父皇说先生治下有方,这下可是有机会见识岭南的风貌了。”公冶谦兴致勃勃道。
看着公冶谦熟悉的神色,沈遇安觉得要不是对方这会儿不爽利,说不定已经到处去耍了。
有沈遇安暗中放的好东西,公冶谦很快便能起身。
公冶谦看着桌上的菜,欣喜异常:“许久未吃到婶子种的菜了。”
“这几日厨房不是给你做了么?”刘氏好笑地看着他。
“婶子种的菜就是生吃也好吃,可连日清汤寡水的,桌上的菜倒是馋得紧。”
公冶谦和沈家人聊得欢快,沈云之看着太子跟叔婆他们这么熟稔,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场面,却还是诧异不已。
沈遇安对伺候的下人摆手,很快,膳厅中只有沈家人和公冶谦。
“殿下的身份不宜大肆传扬,对外便和云之一样,是沈家从幽州府过来的族亲如何?”
公冶谦自是没有意见的,“好的,叔父。”
沈家人:???
沈遇安没想到这家伙这么适应,“那倒不必如此,你喊我兄长即可。”
要是按照公冶谦这么喊,日后传回京城也不好。
公冶谦没想那么多,喊了一声兄长,而后扭头期待地看着沈云之。
沈云之嘴角微抽,“二,叔父?”
“哎。”公冶谦大声应了下来。
沈家人:...
沈云之先前对公冶谦的敬畏消失不见。
这人要是不说,真的很难和当朝太子放在一起。
沈遇安忙着岭南的事,没两日沈云之和公冶谦熟络起来。
“大侄儿啊,这岭南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没?”
沈云之看着对面坐没坐相的公冶谦,“岭南的山水倒是不错,对岸的崖州海更是美不胜收。”
见公冶谦蠢蠢欲动,沈云之连忙说道:“不过你要先养好伤才能出门。”
“听长姐说你在府学没课的时候,就跟着兄长行事,不如我们去府衙找兄长如何?”
沈云之有些纠结,他已经好些时日没跟着叔父了,可公冶谦身子还没好全啊。
这家伙可是太子,要是没养好身子,到时候圣上怪罪下来怎么办?
“不行,你的伤还没好全。”
被拒绝的公冶谦有些失落,鼓着脸离开了。
来到院墙处,听着外面有些动静,刚搬了梯子过来,就见沈家的护卫盯着他。
公冶谦摸了摸鼻子,“孤就是想看一下外面为何这么吵闹?”
“现在是秋收,百姓们正在给府衙缴粮税。”
公冶谦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护卫们跟着他回到院子。
“我说你们,过了啊。”公冶谦不悦地看着护卫们。
护卫们却不怕他,早前在京城双方经常见面,他们知晓太子不是那等无理之人,不过是吓唬他们罢了。
果然,最后公冶谦挫败地进了屋子躺着。
沈云之来到府衙,还没见到沈遇安,就被忙碌不已的衙役抓壮丁。
“沈公子,快快快,各地粮税送来了,我们忙不过来,公子帮我们记个账。”
沈云之被高庆和陆大人忽悠,最后坐在府衙门口记账。
沈府。
公冶谦得意地趴在墙头上,“哼,跟本太子耍计谋。”
看着底下百姓们牛车上鼓鼓囊囊的麻袋,公冶谦好奇不已。
“哎,哎,大爷。”
小鱼爷爷听到声音四处看了下。
“这,上面。”公冶谦招手。
小鱼爷爷抬头,就见一个小公子,笑容灿烂地趴在知府大人府邸的院墙上。
小鱼爷爷拉住牛,渔村的百姓好奇地看着公冶谦。
“小公子可是有事?”
“你们这是去交粮税么?”
得到肯定的答复,公冶谦疑惑地看着牛车,“岭南不是种的稻子么?这麻袋中的东西,倒不像是稻子。”
“公子是沈大人府上的,不知这是咱们岭南的新粮种吗?”
一老一少互相用疑惑的眼神看对方。
“新粮种?我刚到岭南,还未出门,老翁可否为在下解惑。”公冶谦眼底的好奇更重了,对小鱼爷爷拱手致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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