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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儿！”沐天野放下小暒蹲在了床边。
“舞儿，怎么样？”
“嗯……”羽裳茫然的望着周围，最后目光聚集到沐天野的身上，当她看清楚眼前人的时候，顿时眼泪流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救活？”
“舞儿，我知道因为皇兄的原因你才……可是，可是你也要想想小暒，还有刚出生没多久的小舞着想啊，他们还小啊，不能没有你呀！”沐天野伏在床头沉声说道。
“不！我不管，我管不了那么多！”羽裳在床上痛苦的摇着头，惨白的手紧紧地扯着床单。
“舞儿！舞儿！”沐天野皱着眉头将羽裳从床上提了起来，他有些生气的恼怒道：“你清醒一下！看清楚了！他！”沐天野一把将靠在床旁的小暒单手提了起来。
“他可是你和皇兄的亲生孩子，如果你真的？真的一点儿也不怜惜他，还有小舞，那好，那现在你就去陪皇兄吧！去吧！你走之后，我会把他们两个人也送到你们那里，正好你们一家人就团聚了！去死吧！”沐天野脸气得发青，用力的将羽裳掷回到床上，把小暒也甩在了她的身旁。
小暒被吓坏了，虽然只有一岁多，但是他似乎是听懂了什么，小手紧紧的抓着羽裳的衣袖，奶声奶气的唤着娘。
羽裳伸出手将小暒紧紧地抱在怀中。
“对不起，对不起，娘错了……错了……”一边说一边抱着他痛哭起来。
沐天野望着床上的羽裳和小暒，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总算她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否则他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小暒，来，先下来，让娘亲休息吧。”沐天野伸出手就要去抱小暒，没想到那小小的人儿竟然转头怒视着他。
“小暒，你怎么了？”沐天野奇怪的问道。
“嗯！”小暒什么也没说，只是又把头贴进了羽裳的怀中。
“小暒……”沐天野木然，慢慢地把手收了回去。
“天野，就让他和我呆一会儿吧？我真的对不起他，还有小舞。”羽裳轻轻地说道。
“嗯，好吧。”沐天野答道。
“你好好休息，稍后我会叫人过来接你的。”
“天野，我不想回宫，不回去行不行？”羽裳乞求的看着他。
“不回宫？”沐天野愣住了。
“那你--”
“就让我在这里住一段日子吧。”羽裳淡淡的，锁着眉头的说道，她真的是放不开呀。”
“……好吧。”沐天野沉吟了片刻说道。
“我会叫一些人过来服侍你……”
“不用！”羽裳叫道：“不要忘了这里是佛门净地，我住在这里都已经觉得是辱了这里的清净，所以还是不要让其他人再过来了，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放心，我不会再做傻事了，最起码。”羽裳低头看了看已经趴在她的怀中酣睡的小暒，爱怜地说道。
“因为还有他们，不是吗？”
“那就好，你能这么想就好，舞儿，那我就先回宫了，稍后再来看你。”
“嗯。”羽裳知道自己说什么他也不会不来看她的。
……
万佛寺山下，水面如镜，群山耸碧，有白鸟不时掠过上空。道旁修竹成林，古木参天，郁郁葱葱。树叶绚丽斑斓，缤纷如蝶。越临近寺院，空气越来越清冽。
几日后，羽裳的身体慢慢地复原了，但是她嘴里说是好好的活着，可是心已经死去，嘴里轻轻地哼着东祈的歌谣，将小暒哄睡了，然后自己慢慢的走下了床，来到了外面。
“方丈大师。”刚一出门羽裳就看到了站立在此处不远的，遥望着远方的了悟。
“施主怎么样？”看着一脸忧伤的羽裳，了悟大师改换了对她的称呼。
“就这样了。”
“修佛怎样？”了悟简练的问道。
“大师以为我可以吗，以为我可以抛得下吗？”羽裳反问道。
“我们参佛，要看到佛像的安详、庄严和慈悲。我们信佛，就要像佛一样有一颗智慧之心、悲悯之心。积德行善是为了换取今生或来生的澄明境界。”
“我不要来生，我只要今世，我不要失去他。“羽裳的悲声又起。
“唉……缘来缘去，只为情孽。”了悟叹了一声。
“炎帝后山的墓地，荒草长高了很多。”
羽裳闻言什么也没说，便飞跑了去了后山，了悟大师望着她的背影。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
“暒--”羽裳双手抚在墓碑上，每一个字，每一个字的抚着，摸着……
“暒。”她蹲下来，一棵一棵拔着地上的荒草，眼泪噼里啪啦的掉落下来。多长时间了，好像是好久了，怎么他的样子模糊了呢？不要！羽裳用力的摇了摇头，小手用力的捶在墓碑上，她不要忘记他！不要！
‘吱吱！’好像是什么打开了，羽裳感到脚下的大地似乎在动了一下。当她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墓打开了。
羽裳愣了一下，但是马上欣喜的想也不想的冲了进去，她要看看他，看看他的样子，她不要忘了他的样子。
墓里面，空气并不干燥，相反里面泛着淡淡的药草的香闻儿，里面摇曳的忽明忽暗的烛光，这里就仿佛一只有人在居住一样。
“暒--”羽裳嗫嗫的唤着，一步步靠近了棺柩。
“暒--”手抚在棺盖上，上面的龙凤像是活着似的在云中腾飞着。
“暒……”羽裳的声音哽咽，小手稍微一用力，棺盖吱呀一声挪开了。
“暒！”羽裳把头俯了进去。
“暒！”羽裳一声惊叫，身体险些跌了进去。
“舞儿！”一双大手将她娇小、单薄的身体紧紧地环住。
“暒！”羽裳猛地回头，顿时泪如泉涌，樱红的小唇被后面的人狠狠的盖上，进而舌尖深入，吮xi着她的甜蜜。
“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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