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素傀儡如潮水涌入街巷,铂金级坦克轰塌蛛塔,魂殿术士结阵于天,九天雷火自云层倾泻,燃尽蛛母教的黑血祭坛。
蛛母祭司临死前嚎叫:“你……命定将亡于……皇血之手……”
但李逵不理。
他走入昔日学院残骸,将一块刻有“李烬之墓”的青碑重新立起,焚香三炷。
“兄长,仇报了。”
三军默哀,旌旗低垂。
关山为帝国西南雄关,千年不破之地。
李逵未攻城,先攻心。
他派出使者,携带太子遗诏、皇脉血印,游说守将“冯烈山”。冯烈山本为太子旧臣,一夜未眠,望着家族世代效忠的血印泪流满面,翌日献关投诚。
楼山城,帝国南部重要机械城防点。
李逵亲率重装部队,空投四千傀儡兵团自浮空艇一跃而下,夜袭城墙。
密林间,宁皓月布置灵阵,映照虚幻东海昔日盛景,迷惑守军。待敌惊惶失措时,李逵身先士卒,斩杀敌将楼仞云于城头,收编三万俘军。
金城,帝国第二都。
帝国调集十七万精锐重兵固守,自信城池天堑不可破。
李逵却于三日前,派人携带百台“地脉挖掘机”,从金城下方引爆五条地脉源能脉络,一声巨响,城东一角崩塌,百万义军蜂拥而入。
城中烈焰冲天,皇旗化为碎灰,昔日的“帝都副都”,一夜沦陷!
而李逵却只带走一物——
那是金城的“镇国钟”。
昔年太子登基时敲响,如今被李逵斩断锁链,带往樊城。
他说:“该让真正的皇室,再敲一次这钟了。”
四月末,春雷再响。
九州震颤,李逵亲率三千万大军,自金城北进,兵临帝国正都樊城!
樊城高墙百丈,护城阵法七层,镇国神像俯瞰天下,城内驻军八十万,还有“天幕军”“焚城师”“黑鸦营”三大亲军把守。
帝都贵族集结大殿,哭求陛下启用镇皇圣器,但皇帝不为所动,只冷冷一言:“朕不动,是等他犯错。”
宫中,龙榻之上,皇帝目光阴沉。
“他终究要亲上城头,届时让他血洒龙阶。”
然而。
李逵站在城外,不攻不战,只敲响了那一口“镇国钟”。
咚——!
金钟响,回荡百里。
那一刻,帝都百姓齐刷刷跪下。
因为那钟声,正是十七年前太子李烬登基时的钟声。
“太子回来了吗?”
“我们,还认得那声音……”
夜深沉,龙脉浮动。帝都樊城,钟声回荡如神谕,铸铁之音仿若从血脉深处叩响记忆,叫人心神震颤。
御前大殿之中,紫金龙灯高悬,铜炉沉香缭绕,天子披金龙冕袍,端坐于九阶之上,面如寒铁,眸若夜渊。
“谁——敢——叛——我?”
他一字一顿,声如雷鸣,滚滚而下,震得阶下百官心肝俱裂,众人皆俯首不语,不敢一言。
这位帝王,乃东海中兴之主,自李烬死后登基三十年,杀伐果决,铁血镇朝,谁人不惧?然今日,镇国之钟再鸣,恍如旧梦重燃,令这偌大的帝都,如临风中残烛。
忽有内监疾步入殿,跪地禀报:“启禀陛下,神策院大司长尉迟翁、天书官沈仲墨、禁军副统刘厚文、上将军冯烈山……皆……皆于子时,开启内门三关……”
“何!?”皇帝霍然起身,龙袍猎猎作响,“开门作甚?!”
“臣……臣不知,但城门已开,三司印鉴皆在……恐……恐防不住了……”
“放肆!”皇帝一掌击碎金纹扶手,怒火中烧,却又猛然僵立原地。
那“镇国钟”之音,敲得并非城池之门,而是他魂魄中,始终不敢面对的幽影。
——李烬。
他曾是太子,正统皇脉,少年英姿煞露,文武双全,身后百官如山;而他,只是庶出皇子,寄人篱下,少时卑微如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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