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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题词:渔家傲·长城
秦朝长城修筑时,贫苦百姓皆被征。古道残阳昏鸦尽,断戟沉,天下虽统百姓苦。
千古一帝秦始皇,有功有过我不评。但为百姓且诉苦,六方合,家破人亡仍然有。
到了北方,清兮着实是被这荒凉萧瑟的景象吓了一跳。这里土地荒芜,寸草不生。贫苦的人民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而且每个人的脚上都有一条链子,每个人都是连在一起的。身着黑色铠甲的秦兵们用鞭子抽打着、呵斥着向前走。
清兮坐在马车里,纤纤玉指撩起纱帘看着这些,美目中不由得露出丝丝的同情。
想起了自己的哥哥项籍曾经豪气冲天的说:“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推翻嬴政这个暴君!”
“哥哥……我帮你。”清兮在心里,看着这萧条的景象,默默的说。
荒凉的古道、锈蚀的残戟、贫苦的人民,还有树上的黑鸦。属于北方的荒凉与萧瑟。
到了长城边,清兮从马车上下来。一袭白衣的她在一片枯黄中格外的扎眼。她看着正在修长城的众人,不觉有些沉寂。
“清兮?”听见有人在叫她,回眸,看见了星魂。有些惊喜,笑说:“星魂大人怎么来了?”星魂听闻她会来,心中不由得惊喜,看见她如花的笑靥,几日来的烦闷也全都不见了,便说:“听闻山鬼大人回来,便来接待。”
“岂敢劳动星魂大人大驾。”清兮笑,原来星魂之专门为接她而来的。便说:“一路上舟车劳顿,星魂大人可有多余住处?”
“自然是有的。山鬼大人,请。”星魂伸手做邀请状,清兮便向前走去。
军帐中,星魂和清兮铺毡对坐。
“星魂,天下和时可平?”清兮现在全然没有方才的一脸笑意。星魂为清兮斟上茶,淡漠地说。清兮不由喟叹,又问:“那秦何时灭?”
“十四年后。”星魂回答的笃定,那时候,他已经和清兮返回天上。清兮笑,然后想起什么似的,让下人拿来了一个白色的搪瓷杯子,她接过后递给星魂,笑的像个孩子:“你看,孔雀鱼。”
“湘君地下水宫里的?”星魂很配合的说。只有在她的面前,他才会露出些许的温柔。清兮点头,眉眼弯弯。
“那你可知灵鲛从何而来?”星魂放下杯子,直视着清兮。清兮摇摇头。
“她是东皇的妻,花颜。”星魂有些哀然,清兮未料是如此,瞪大了眼问:“什么?!东皇的妻不是在蜀山亡去了吗?”
“是我去蜀山,带她回来的。他们都以为我去海边捉回了一条鲛人,却不知我是去蜀山带回了一条鲛人。”星魂微微讽刺的笑着说。
“东皇不知她是鲛人吗?”清兮微微皱眉。星魂摇头,接着说出了一个更加惊天的事:花颜并不是东皇的第一任妻子;第一任妻子是凤族的凤舞公主。
凤舞公主当初为了他下界,并为了他生了三个孩子:白凤,白雕,白雀后,便被凤族长老带回了天界,囚禁在长白山,几年前郁郁而终。而花颜则是无意间遇见了蜀山的萧辰,两人两情相悦,却不想东皇亦是爱上了这花颜。萧辰与花颜成婚半年后,被东皇带走。又过了半年,花颜生下清欢。将清欢体内的鲛人血脉封印后,托了飞鱼带到蜀山。三年后,她为东皇生下一女,这回她将这女孩儿封印在了湘君的地下水宫。将上一任礼魂和河伯托付与自己的女孩子对外谎称是自己的,然后带她偷偷地离开了阴阳宫,回到了蜀山。
听完这个故事,清兮不由叹息:“怎可说红颜祸水啊……这分明就是你们男子害的红颜薄命啊。”
“若红颜不美,又怎么害的自己薄命?”星魂端起茶碗,微抿一口,看着她挑眉笑的居心叵测。清兮白他一眼,说:“若你们不动情,我们又怎么会动情?若不如此,又怎会薄命?”听这口气,弄得好像是星魂害的她在前一世薄命了似的。
“我可没让谁薄过命哦~”星魂急忙撇清关系,继而又勾起一抹坏坏的笑说:“不若我让你薄命吧?”清兮这回拉下了脸,白他一眼,起身走到帐篷口,撩起了帘子,看风卷黄沙漫天。然后走入了莽莽黄沙之中。
登上了高高的烽火台,看着大地贫瘠的胸膛上一条条坚硬肋骨的走向。这块贫瘠的土地上孕育出瘦弱的人民。
在这乱世之中,人民把握不住自己的方向。就像这漫天黄沙,随风飘荡。
人民都是黄土。
王侯将相死了后,有无数的人为他送葬,千古之后依旧流传。而人民死了后,唯有家人方觉哀痛,埋在土里,还需要担心几年后会不会被掘走。
贫瘠的土地上,生存着贫困的人。
天下的苍生嗟叹:“何时能不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身为主宰的我们,该如何作答?
清兮在心里问自己。而这同样的问题,星魂曾经问过自己。他看着满目疮痍的大地和面黄肌瘦的人民,心中哀然。
北方随蒙恬前去征战匈奴的宛玉和晚霞看着这一派荒凉的景色,亦是悲凉不已。地上的断草当风抖着。马车过后,黄沙漫天。
战乱何时可平?天下何时可安?
乱世中,人民都是黄土。他们劳作一生,却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乱世中,生无定居,死无安所。最终化为黄土,归根。
北方很荒凉,大片大片寸草不生的黄土。黄沙总是被大风卷的满天。
宛玉撩起马车的窗帘看着荒凉的景象,不知该如何。
入夜,他们终于到了边疆。大片大片的帐篷和明亮的篝火,给人心里莫名的慰藉。宛玉和宛兮被蒙恬分在了一个帐篷。
半夜,所有的人都睡了。只有巡逻的士兵还在各个帐篷间穿梭。
有影子自宛玉和宛兮的帐边闪过。少司命张开了眼,宛玉亦是。两人坐了起来。宛玉向少司命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将出去查看;却不想少司命摇摇头,然后披上了长衫闪身出去。宛玉微微挑眉,无奈。却不想那人进了帐篷,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我是白凤,你不要叫。”那人压低声音说。宛玉淡然且淡定的点头,他将手慢慢地松开。不料宛玉也压低声音说:“你不是。”一把匕首从她的袖中滑出,在暗夜中闪着幽光。
“哦?何以见得?”那人挑眉,冷冷且嘲讽的笑。宛玉也冷笑:“比如他从来不这样。”匕首向那人刺去。那人转身躲过,恢复容貌。暗紫色的长袍,墨色的头发。模糊的夜色中,他眉间一记翩然若飞的飞翎。
“九歌?”宛玉停了手,有些惊异。不想她却猜对了,那人化为点点荧光。
“居然是幻象。”宛玉皱眉,忽然一惊:“姐姐。”
漠漠荒原上有点点的绿光。狼群。少司命站在这里,发觉自己被包围了。不由得摇头:这人若是想杀她,也不必费如此大的周折吧?
无数的藤蔓破土生出,将宛兮高高托起。以藤蔓为根基不断地生出月光草。点点荧光向她聚来,包裹起来,然后忽的散开。狼群中的一大部分被杀死了。可是仍然有不断冲上来的狼群。
照这样下去,估计到了天亮也杀不完。可若自己抽身离去,那便不引狼入营地?
宛玉在荒野上看见了月光草的荧光,便用轻功向那里快速的飞去。
“姐姐!”跃过一大群狼,在空中几个空翻便跃到了少司命的身边。
“姐姐,我看见了九歌的幻影。”到了少司命的身边,她就这样对她说。少司命微微点头,手下结印的动作却不停。
九歌,哼……着驾驭野兽的本事恐怕也只有他回了。
如此想着,少司命的下手就愈发的狠毒了。宛玉也用花羽凝成一条长鞭向狼群抽了过去。
忽而狂风卷过,两个人皆被其他两人啦向天空。
“白凤!”宛玉看见了白凤,不由高兴的笑了。少司命一看见白雕,很是无奈:他还嫌自己被幻皇整的不够惨啊!
“苍狼王不是死了吗?”白雕很是惊讶的问宛玉,宛玉一听,无奈。这世界上也不只有苍狼王会控制狼群啊!于是说:“是九歌。”
“那不是暗卫吗?”白凤皱眉:这家伙难道准备叛逃?以前就觉得他不太对劲。
“是呀,你知道的,他是阴阳家的人。可是我总是觉得他哪里不太对。比如若这是东皇的旨意,那他大可不必让我们在这里,可是……如果不是?唉……不想了,太头疼了!”宛玉皱眉摇头:“半夜清梦被扰,还在这里想这些东西,实在是太头疼了!!”宛玉狠狠地皱起了眉头。
“送我们回营地。”少司命待看不见狼群后,对白雕说。白雕很是惊喜的看着少司命,继而赶忙说:“是是是。”这是少司命第一次主动的对他说话。
“姐姐,九歌的事,要不要对东皇说?”宛玉突然想到这九歌留在阴阳家可能会对他们产生不利。
“不必,对星魂和清兮说了便好。”少司命知道此事不简单,嫣娰和九歌是阴阳家比东皇小而比月神星魂高的神秘人物。但是嫣娰是东皇的妹妹,和月神一样的忠于阴阳家。可是至于九歌,很难有人做到这个职位便不再想往上爬的人了。毕竟认得欲wang是可怕的。但是为什么他不远万里的来这里呢?究竟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方才明明可以解决了我和宛玉的,即使这两位流沙的高手来,他也可以一并解决的。毕竟……他的实力,相当的可怕。
宛兮心中疑虑重重。不知从何时起,她竟也如此了。也许是和宛玉呆的久了,才会如此。毕竟以前,她是能让自己少点困扰便会少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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