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知道曹昆这样的人,不喜欢去公司这样的严肃场合,这次见面的地点,仍然是那家咖啡厅。
只不过,这一次,并不是保罗-布恩一个人来的。
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50多岁的秃顶中年白男。
此人身材有些胖,但眼睛很是明亮,说话的语速较慢,似乎每句话都是再三思索后才出口,一看就精于算计。
据保罗介绍,此人是环球的制片总监,名叫西维斯,是他的顶头上司。
换句话说,在这件事情上,此人有着决定权。
西维斯看向曹坤,语速较慢地道:“曹昆大师,直说吧,我不相信,你想买这些内容回去,是为了做研究。”
曹昆笑问道:“那你说是做什么?”
西维斯语气仍然不快:“你的目的,跟我们一样,只是想赚钱。
从你极为痛快,就开出1000万美元的价格来看,你非常有信心,可以赚得更多。
我想,至少可以在1000万的基础上,翻上几倍。
只是,我不知道,你的办法是什么。”
曹昆心中暗叹一声,果然,这个世界上聪明人太多了。
特别是这些大公司的高层,一个比一个精。
粘上毛,就跟猴一样。
想从他们手里捡漏,机会基本等于零。
所以,从一开始,曹昆就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曹昆一开始的真正目的,也不是真的想买下这些内容。
原因后面说。
曹昆冲西维斯笑了笑:“你见我,就是为了想知道我的办法?”
“不错。”西维斯大方承认:“我们可以付给你一笔顾问费。”
“200万美元。”曹昆道:“给我200万,我告诉你们这个办法。”
比起《女巫布莱尔》能产生的收益,200万美元自然不值得一提。
但是,要将一部纪录片,转化成电影。
这里面的繁琐事情就不说了。
后面还要推动上院线,以及各种宣传,都非常的麻烦。
更主要的是,这需要花太多时间了。
而院线的周期,和票房分成的结算周期,往往更长。
几个月算快的,以年为单位,才是常态。
有些公司,还会坑你的钱,把盈利作账成亏损。
虽然曹昆不怕,但也会浪费更多的时间。
而现在,曹昆没那个资本,去这样浪费。
还不如嘴皮子一张,拿200万美元到手。
虽然少,但又不用出什么力。
何乐而不为呢。
而200万美元这个价格,也是曹昆经过精心计算过后的数字。
毕竟,之前的纪录片成本,不算三个成员的死亡,也不过几万美元。
先前已经超额付给了曹昆100万。
再让他们为看不到的收益,付出更多。
他们很有可能,不会答应。
200万,正好卡在点上。
应该在他们可以接受的最大预期内。
多了,他们不愿意冒险。
少了,曹昆又觉得吃亏。
200万,他们很有可能会搏一把。
西维斯眉头皱成一个“川”字,陷入了沉思。
足足十几分钟后,他才一拍大腿道:“成交。曹昆大师,可以说你的办法了,你要不放心的话,我们可以签合同。”
“不用。”曹昆也不怕对方赖账,直接问西维斯:“听说过伪纪录片吗?”
“伪纪录片?”西维斯和保罗-布恩都是一头雾水:“那是什么?”
不怪他们不知道,另一个世界中,《女巫布莱尔》就是伪纪录片的鼻祖。
而这个世界中,还没有这个类型。
曹昆简单地解释了一下,什么叫伪纪录片。
两个人都是专业人士,一点就透。
很快,他们眼睛越来越亮。
保罗-布恩双手一拍:“天哪,这真是一个天才般的主意,伪纪录片这种形式,简直太棒了。”
连西维斯这种城府颇深的人,情绪都有些掩饰不住。
他满脸的惊喜:“曹昆大师,你开创了一个全新的电影类型。”
曹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能产生大量的收益。”
“是的。”西维斯:“我已经想到了一整套的推广宣传方案,不久的将来,《女巫布莱尔》一定会大放异彩。”
曹昆:“如果你们愿意加钱,我没有意见。”
西维斯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我们向来尊重契约精神。”
说着,他向保罗-布恩使了一个眼色。
对方立即拿出支票本,从里面取出了两张支票。
这是两张100万美元的支票,加起来正好200万。
而除了这两张外,支票夹里面空空如也。
果然,对方提前准备的顾问报酬,就是200万美元。
而且,从两张100万支票来看,他们还想过,只付100万。
结果,曹昆根本没给他们这个机会。
“希望早日在电影院看到《女巫布莱尔》。”
曹昆和对方二人握了下手后,告辞离去。
这一趟布莱尔小镇之行,曹昆收获丰盛。
仅是刀乐,就有300万。
有了这笔钱,他可以去挑些好的厌胜物了。
钉头七箭书这种,是不用想了。
都不知道存不存在。
厌胜物分两种,一种是用来祈福的,一种是用来害人的。
钉头七箭书,就明显属于后者。
而祈福的,大家应该都知道一种。
王安石有一首诗里面有写——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这里面的桃符,其实就是祈福用的厌胜物。
现在过年贴的春联,原型就是桃符。
所以,厌胜术虽然是禁术,但生活中,却总能遇上。
现在想要买到一块正宗的古代桃符,那肯定是难上加难,而且,价格肯定也极为昂贵。
曹昆也没抱太大的希望。
这天,曹昆开着车来到唐人街,进了秦广平的杂货店。
几天没见,秦广平明显胖了一圈,看来,这段时间,他过得很是舒心。
一看到曹昆,秦广平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过。
又是让座,又是泡茶,伺候得极为殷勤。
“今天,想要点什么?”
秦广平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曹昆喝了口茶,吐了吐茶沫:“有没有桃符?”
“桃符?”秦广平愣了一下,说道:“你说的是古代贴在门上那个?”
曹昆:“就是那个。”
“这我上哪找去。”秦广平道:“这样吧,我帮你留意着,有了我告诉你。”
曹昆就知道这玩意没那么好弄到,主要是木制品,这么多年下来,也不容易保存。
国内还好点,可现在这是在M国。
曹昆又问:“花钱呢,你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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