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几个后厨听到船上的动静后,立即拿着刀走了进来。
张宁直接把鱼扔给了他们。
随后稍加提点了一下。
不到半小时。
他们就弄出了几道菜。
其中是一道较为简单的火锅。
张宁尝了一口,却是赞不绝口。
味道极为鲜美。
“手艺不错!”
“这些我让人拿走了,剩下的你们也尝尝。”
张宁对一众后厨说道。
“多谢张先生!”
厨师们感激地拱手道谢。
随后。
张宁让人将鱼肉火锅,和其他的菜品端了出去。
既然是吃火锅,自然不会只有鱼肉,他们之前还捕捞了一些海产品,如大虾、螃蟹、海菜等都全部拿了出来。所有东西准备好后,大家便在甲板上大快朵颐起来。
一行人有说有笑的。
好喜欢乐。
而在之后的一些日子里。
张宁依然是一边钓鱼,一边看书写字。
随着他的海钓技术越来越精湛。
他基本每天都有不同的鱼和海鲜吃。
最重要的是。
船上有丰富的后厨资源,就算每天吃鱼也能吃出花来。
就如此过了十天后。
他们就已经进入了浙江境内。
本来按照原来的航程。
他们的船是需要近半个月,才能到达苏杭地区。
但杨力选的战船和水师都不错。
所以仅仅用了不到十天就到了。
“张先生!”
“明天我们就能到新省图桥州了。”
这时候马奎走了过来汇报道。
张宁点了点头。
随后吩咐道:“今晚让大家都好好休息一下。”
“明天估计有事要让他们做了!”
......
次日。
清晨时分。
战船缓缓地停靠在了杭州一处繁忙的码头。
此地是杭州的航运要冲,也正值漕运高峰期。
往来的货运船只络绎不绝。
但当水师战船出现在码头时,周围的商船无不都避让开来。
唯恐与之相撞。
毕竟这战船的体积,远远超过了运河里的船只。
加上战船上还装着乌黑发亮大炮。
谁会不长眼与其碰撞呢?
“是哪个大人物到了?”
“怎么会有战船?”
“看起来像是水师的船只!”
“似乎不是我们应天府附近的。”
“在海上来的?难道是京城来的大人物?”
“.....”
不少人围观着议论起来。
苏杭地区基本上都是归苏州府管辖的。
而苏州府又隶属于南直隶省。
一般情况下。
作为钦差大臣的张宁要是到这地,应该提前通知当地的官员。
让他们做好接待准备的。
但张宁并未这么做,反而选择了低调行事。
下船后。
马奎走了过来,再次询问道:“张先生,我们真不用通知苏州府的人?”
张宁摆了摆手直接说道:“不需要!”
“我们来办我们的事,他们管他们的!”
“而且你以为我们进城后,他们会不知道?”
金陵应天府可算是南方的小朝廷,虽然没有京城那样的权势,但也拥有自己的一套体系。
像之前与张宁有过摩擦的钱谦益。
也曾在金陵六部任职。
北方的北京是朝廷的中心,决定国家大事。
而南方的金陵则更多是官员退休养老的地方。
虽权力不大。
地位倒也不低。
不过这样的地方,自然也容易滋生蛀虫。
张宁这次是来治理蛀虫的。
自然也不宜大张旗鼓。
“还有!”
“你去安排些人通知附卫所吧!”
他吩咐了一句后,便带人进城住进了驿馆。
.....
而在张宁等人住进驿馆后。
苏州府的知府张学曾也很快得知了消息。
“什么?”
“朝廷派来的钦差大臣已经到了?”
“而且没通知我们就住进了驿馆?”
张学曾听到这个钦差的行事风格后,登时感到有些头疼。
他担任知府多年。
还从未见过这样的钦差。
若说是微服私访,暗中调查。
那应该会隐匿身份才对。
但这位钦差却是大张旗鼓,手持令牌和圣旨,公然住进了驿馆。
丝毫没有隐瞒身份。
若不是微服私访,而是正式来访。
按常理也应提前通知,以示官场的礼节。
可这个钦差又没有提前通知。
一时间。
他也不知道这个钦差如此做的意思。
更不知道如何应对。
所以他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其他人怕是不知道。
但他可是知道,自己虽然是进士出身,与东林党也有所牵连的。
平时也没少贪墨。
钦差大臣如此到来,他怎么会不慌呢?
“快!”
“给本官准备马车,我要去驿馆见钦差大人!”
张学曾纠结再三。
最终决定前往驿馆拜见张宁。
他心里明白。
若是自己不去,等到钦差找上门来。
天晓得会有什么后果。
毕竟,他能坐上苏州府正四品知府的宝座,靠的可不是真才实学,而是擅长攀附权贵,送了不少礼,拉拢了不少关系。
若单凭自己的能力。
这等美差哪轮得到他。
张宁这边刚刚在驿馆安顿下来,马奎又走了过来禀报道:“张先生,刚才兄弟们发现有人在盯着我们的行动,是否需要解决他?”
张宁摆了摆手,沉声说道:“不必了,派他们来盯着我们的人。”
“应该很快就会自己找上门了!”
话音刚落。
一个锦衣卫便匆匆跑了进来。
“张先生!”
“苏州知府张学曾大人前来求见。”
张宁轻笑,对着马奎说道:“你看,我都说他会自己找上门了!”
“这不就来了?”
不一会儿。
锦衣卫便领着张学曾来到了院中。
张学曾看到张宁如此年轻,心里不禁有些惊诧。
但他也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上前行礼。
“下官张学曾!”
“拜见钦差大人!”
张宁微笑着摆了摆手:“张知府请起,本官此次来苏州只是途经此地,过两日还需前往金陵拜访孙阁老!”
“因此并未打算大张旗鼓!”
“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张宁清楚张学曾的来意,无非是想探听消息。
他这个钦差大臣悄无声息地到来,张学曾心中自然忐忑不安。
张宁直截了当地说明来意。
张学曾反而能稍微放松一些。
果不其然。
听了张宁的话,张学曾紧绷的神情有所缓和,但他习惯于揣摩上意,下意识地问道:“原来如此,不知下官能为大人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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