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余甜的质问，时春柔面带疑惑扭头，“不然我应该什么样子回东厂去？”
她身上穿的衣裳，和来时不差分毫，就连散掉的发髻，也被裴青苍精心地挽回了之前的模样。
没有人能看出问题来的。
所以余甜是觉得哪里不对？
余甜也不多说，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皮纸袋，塞进了时春柔手中，“回去的时候举高点，好让所有人都看见。”
时春柔垂眸，发现油皮纸袋里装的是两个烧饼。
她这才猛地想起来，自己出门时和门丁说的是，自己要去前头的巷子里买几个烧饼……
行，这也算是作戏作全套了。
时春柔坦然收下，“多谢。”
“别谢我，”余甜朝她翻白眼，“搞得好像我这么做是为了你似的，警告你一声，我现在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能让裴大人高兴。
倘若因为你穿帮露馅，让裴大人陷入危机之中，我不会原谅你，也不会原谅我自己。”
时春柔点点头，“所以，就算你很讨厌我，却还是跑去给我买了烧饼，好让我的谎言无懈可击？”
“哼，这不过是为了裴大人罢了。”余甜嘟嘴，双手环抱在胸前。
见状，时春柔眼眸微闪，在心中沉思了片刻。
“如果下次见到裴青苍，我会向他提起这件事情的，然后让他多关心你一点，多在意你一点。”
几乎是话音刚落，余甜的表情就变得严肃起来。
她警惕地看向时春柔，眼底刻满了深深的敌意，“你什么意思，警告你，别想在裴大人面前诋毁我，他不可能相信的。”
时春柔颔首，“我就是知道他信任你，所以经我口说出来的夸赞，他自然会更加上心。”
“你、为什么要夸赞我？”余甜语气里还是带着不信任。
时春柔满脸淡然看向她，“自然是希望，你能入了裴青苍的眼，取代我现在的位置，成为他身边最重要的女人啊。”
余甜仿佛被戳中了麻筋，直接猛地跳了起来，“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什么时候成了裴大人身边最重要的女人了？你不过是他短暂的一个玩物罢了，等他玩腻了，自然会把你给甩掉。”
“那还得等多久？”时春柔追问。
一句话，就把余甜给问得愣住了。
她张嘴好几次，却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时春柔脸上挂着莹莹笑容，“你看，你连我这个短暂的玩物到底还能存在多久都不知道，又怎么确定我一定会被甩掉呢？”
见余甜的表情愈发难堪，时春柔趁胜追击，低头翻开油皮纸袋，咬了一口烧饼。
口齿留香，酥脆多汁。
“而且，你怎么能确定，我离开之后，下一个就能是你呢？”
时春柔没了，还有张春柔，许春柔，莫春柔。
总之轮不到余甜。
“考虑好，我现在是因为不喜欢他，所以才能给你这个机会，如果你错过了，后面再想来找我寻求合作，那就不可能了。”
扔下这话，时春柔直接拔腿要走。
才走两步，就被余甜拽住了手臂，“那你打算怎么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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