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杰颤抖爬起来,惊恐问:“这,这谁干的?”
柳妙霖兴冲冲地指着陈楚升:“就是这个乡下人!他不仅找人冒充您送假酒,还敢在这里搞破坏呢!”
“啪!”
薛杰的一巴掌,毫无怜香惜玉地甩在柳妙霖脸上!
柳妙霖捂着脸,一脸错愕。
就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薛杰一步,对陈楚升跪下:“陈先生,是在下招待不周,让这帮鱼虾打扰您兴致!请您降罪!”
张宗师再三强调要好生招待。
结果在他的盘上出了这事儿,薛杰怕得要死!
“不干你事。”
陈楚升指着断琴道:“琴是我打人打坏的,回头给我个账单,钱我赔了。”
“您说笑了,怎么能让您赔。再说,谁被您打了,那纯属活该!”
薛杰赔笑道。
见状,柳妙霖等人全傻眼了!
眼前的情况,再明了不过了。
陈楚升和这里的老板真的认识!
而且还是‘主仆’间的关系!
“你们敢在我这里闹事,甚至对陈先生不敬……找死!”
薛杰爬起身,眼神几乎要喷出火!
恨不得将这帮人大卸八块!
林文书强忍着恐惧,对陈楚升挤出笑容道:“陈兄,先前是我多有得罪,不过我们也只是动动嘴皮子,你不会计较什么吧?”
陈楚升淡淡道:“我没闲工夫特意收拾你们,不过这酒……”
“我赔。”
林文书拿出银行卡,对薛杰笑道:“老板,酒多少钱,我全赔了!”
“赔?天池酿,世间罕有!你,你赔得起?!”
薛杰看着地上的碎片和酒水,心肝疼得发颤!
这可是天池酿!
保存了10年!
连张宗师都舍不得尝一口。
此次特意拿出来招待陈楚升。
结果就这么被砸了!
林文书一愣:“您说的天池酿,再怎么着也都有个价吧?”
薛杰咆哮道:“天池酿为天榜峰会佳酿!至少武道宗师才可拥有一瓶!你当这是钱能买得来的?!”
“什么!”林文书脑子一嗡:“这……这酒难道真是……”
“怎么?这世间还有别的酒敢叫天池酿?”薛杰狰狞道:“被宗师大人珍藏多年,被你个狗东西砸了!我要你的命!”
咆哮声,震得在场富家子弟们耳朵嗡鸣!
林文书一屁股瘫在地上,惊恐道:“不!这,这个酒不是我砸的!是,是她!”
惊恐指向柳妙霖。
柳妙霖脸色煞白,瘫跪在地上哭喊道:“我没有,我,我只是怀疑,但没有砸!”
“那是谁?!”
薛杰表情狰狞的可怕!
所有人一脸惊恐!
而他们不约而同看向林苗!
“柳妙霖!你个贱女人!不是我!明明是你砸的!”
林苗惊恐骂道!
“你还想赖我!就是你砸的!”
柳妙霖尖叫扑上去,拽着林苗的头发,对着脸狂扇!
林苗不服气,跟着拽头发,对柳妙霖又扇又踹!
真是一场别开生面的狗咬狗。
“行了!给我调监控!”
陈楚升还在,薛杰不想耽误事儿,马上叫人调来监控。
清晰看见是柳妙霖把酒从林清欢手里抢走,然后林苗把酒摔的。
证据确凿,保安们一窝蜂将柳妙霖和林苗按住!
“我,我是林家人,求你不要杀我!”
林苗恐惧尖叫!
“林家?算什么东西?!”薛杰上前一脚把林苗踹的满脸鲜血,冷视道:“就算我今日把你们全沉江,你们背后的家族,也不敢放一个屁!”
“呜呜呜……”
林苗牙齿都被踹断几颗,血水和口水混合流出来,呜呜的哀嚎凄哭,看的富家子弟们心惊胆战,忙着跪下求饶!
“将她……”
薛杰在气头上,正准备下令将林苗沉江时,却忽然想到陈楚升妻子就是来自林家,若是将人杀了,恐不好交代。
想到这儿,薛杰便让保安将林苗拖走。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不用几个酷刑,把林苗整得半死,难平他心中怒火!
看着林苗下场,柳妙霖脸色煞白,对陈楚升哀求道:“楚升,你快帮我说几句好话,我,我不想被打,求你了……”
其余富家子弟被恐惧支配,跟着对陈楚升磕头求饶!
陈楚升没闲心理会这帮人,径直离开!
来到会所外。
不见林清欢身影。
打了个电话,却被拒接了。
对此,陈楚升颇有些无奈。
……
林清欢在停车场逗留。
看着自己早已编辑好‘我回去了’的短信内容,迟迟没有发出去。
虽然她还在气头上,也怪陈楚升太莽撞。
但事已至此,再埋怨又有什么用呢?
而且陈楚升因她来参加今晚的聚会,平白无故的遭受羞辱,自己却还要陈楚升一再忍让,未免太苛刻了。
轻轻叹了声。
虽然事情还没发酵,但她不得已要开始准备其他策略。
至少在医馆上,跟巫药王站在对立面,就已失去优势。
“云姐,麻烦明天上午准备一些适合开武馆的场地,然后把资料发给我。”
挂了电话,林清欢就为自己天真想法感到可笑。
对方可是有张宗师‘弟子’坐镇的七段武者。
拿什么比?
但林清欢不想闲,否则就是坐以待毙。
不管希望多渺茫,她总要试着拼一下。
正准备上车时,孙笑川追了上来。
“清欢。”
孙笑川手里提着一件外套,要给林清欢披上。
林清欢退后一步,蹙眉问:“有事?”
孙笑川嗓音充满磁性,深情款款道:“外面天冷,我怕你着凉了。”
说着,又要披上。
这一次林清欢严词拒绝道:“不用,谢谢!”
孙笑川笑容凝固,眼神有些阴狠道:“这么多天你还看不出他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他打伤木易,赌注这件事他输定了!难道你想当一个奴隶的妻子?”
林清欢冷声道:“这是我自己的事,就算后果再严重,哪怕我一无所有,也与你孙笑川孙家少爷无关!”
如此决然,让孙笑川怒火中烧,甩掉衣服,怒吼道:“你他妈的!那陈楚升有什么好的!老子哪点比不上他!”
林清欢冷瞥一眼:“哪点都比不上他!”
“你说什么?!”
孙笑川表情狰狞,忽然面露阴色,嘴里念叨:“出窈窈,入冥冥。气布道,气通神!换汝心境,皆为我操纵!”
他念的是乱情蛊的催发咒。
虽然还未到七天,但也可让林清欢短暂恍神。
然而,他念完后,却发现林清欢毫无反应。
“神神叨叨的,你有病吧?”
林清欢大骂声,当即上车离开,留下一脸懵逼的孙笑川。
奇怪!
咒语怎么不管用了?
难不成是木易那个白痴学艺不精?
联想到今晚虫卵的事儿。
孙笑川确定无疑!
望着车尾灯消失在出口,孙笑川表情越发狰狞。
看来得请巫药王出手了!
……
陈楚升站在会所门口。
准备回公寓。
薛杰气喘吁吁跑来,惶恐道:“陈先生,今日招待不周,请您见谅;在下特意做了些安排,给您放松放松。”
陈楚升倒也不是圣人,正巧有些烦闷,便答应下来。
随即给安然打个电话:“晚上别来了,明天我找你。”
安然那边,听到电话先是一愣,然后气的咬牙切齿。
“坏大叔!耍我好玩嘛!”
看快到目的地,安然想到灭生蛊一事,觉得不能耽误,便没听陈楚升的,反而催促司机快点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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