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静水踏歌一流年,经年,你是我生命中不可承受的轻【万更】
"我不奢求你能够回应我的感情,但是,作为工作上的伙伴,作为朋友,我希望你不要再执着在舒歌的感情上。爱夹答列这种不求回报的感情,你累,她更累。放开,对她,对你,还有执念其中的其他人,都是最好的结局。"
"其实,我已经在放手了。"良久,兰泽苦涩的开口道
其实,在他选择重回舞台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放手了。
"只是,这么多年的感情,我没有办法,一下子做到全部放开。"
Einla闻言,嗤一声笑起来,有些讽刺。"所以,我依旧不会是你的选择,对吗?橼"
"对不起,Einla。"
少顷,兰泽垂头愧疚的说道。
纵使没有了舒歌,他许给了萧翎十年之约。Einla注定了他此生辜负的女人,所以,对她,他只能说出‘对不起‘三个字宕。
Einla笑着耸耸肩,眼里却填满了晶莹。
"来,我敬你,祝你终将幸福!"
忽然,Einla对着他举杯。
清冷的灯光下,玻璃花房内对饮的两个人,拉长了落寞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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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怎么跑到外面来了?"陆闵出了宅门,小跑下来。
林初雪闻声,愣愣地回过头,望着陆闵,紧锁着眉头,清澈的眸填满疑问,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跑出来外头......
"初雪,怎么了?"看着她凝眸沉思的模样,陆闵小心翼翼地问道。
最近的初雪,像是沉睡了许久,随时都有可能复苏一样;如今的她,有时候像天真的孩童,有时却是正常人一般,只是记不起自己过去遭遇了什么。
陆闵每每看着她,总有说不出的担忧。
"是不是在恼我最近没怎么陪你?"
陆闵上前,双臂亲昵地将她圈在怀中,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嘴角噙着微笑。
良久,初雪摇摇头。脸上的烦闷丝毫未减,视线探向林公馆大门。
"你在等哥哥他们回来?"
"嗯,不过,漂亮姐姐她真的会来吗?"林初雪回头,望着陆闵,有些不安的问道。
"傻瓜,她答应你的就一定会办到,你要相信她。再者,他们现在已经在飞机上了,说不定,你一觉醒来,他们就到家了。"
陆闵抬手,理顺她有些凌乱的长发,在她耳边轻言细语道。
林初雪点点头,眼底却没有半分愉悦。
"乖,都要做新娘子的人了,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陆闵,我们真的要结婚吗?"
林初雪睁大着双眼,犹犹豫豫的开口。
"你真的要娶我?"
她的话,陆闵没由的一下子紧张起来,握紧她柔弱无骨的小手用力。
"是真的!初雪,我知道,你可能无法一下子接受我们关系的变化。但是,在很久以前,你就答应了要嫁给我的......我知道,过去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出了那样的意外,但是我保证,今后再也不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了,就算我拼了命,也不让人伤你半分。"
许诺的同时,也勾起了过去惨痛的回忆,陆闵咬着牙关,泛红着眼眶,晶莹的闪烁在眼里打转着。
林初雪呆呆的望着陆闵,愧疚的低下头,咬着唇没有开口。隐约之中,她总觉得自己亏欠陆闵太多,在听见家里佣人嘲笑陆闵,说他娶了一个傻子回家时,她心里难受不已。
从婚期定下来到现在,她始终都在摇摆不定,时而痴傻的自己,到底能不能担任他的妻子?
现在听了陆闵的这番话,初雪更加觉得,自己在没傻之前,一定亏欠陆闵很多.....
"这个婚礼,是过去,我们许给彼此的承诺。"
"初雪,虽然我不知道,前面等待我们的是什么,但是我希望,我们握紧的手,永远都不要放开。"
"可是,他们说,我.....我是个....傻子,你不会介意,你的妻子是一个神志不清的人?"
"这话听谁说的?"
初雪话音刚落,陆闵脸色一下子黑得难看。
看到陆闵脸上的怒意,林初雪憋着小嘴,垂下头不敢再说话。
"对不起,初雪,我不是有意要冲着你发火。"
过了一会儿,陆闵又慌忙的收拾自己的情绪。
想想这偌大的林公馆,上上下下那么多的人,难免有什么闲言碎语。叫初雪听了去,也没什么奇怪的。
再者,暗处的那几个人,早已张开了血盆大口,等着一日将他们拆骨吞腹。
"初雪"
陆闵双手抬起她的小脸,让她正视着自己。
"不管别人说什么,怎么说,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从来只有一个你。你害怕一个人,同样的,我也害怕没有你。如果,连你都不要我了,那我该怎么办?"
他深情款款的话,虽然初雪听得懵懂,但潜意识的,依旧叫她湿了眼眶。
洋房顶层,一双如夜鹰般犀利的眼眸,直直盯着前院的陆闵和初雪,眼里的那种狠戾,仿佛要将他们撕碎一般。
"爸,初雪最近的状态,真叫人不安心呐。"
林荣晟跟了上来,顺着林安华的视线,跟着担忧道。
"哼,没用的东西。"
林安华有些愤然的冷哼一声,并没有理会自家儿子,用力杵着拐杖,冷冷地从林荣晟身旁走过。
望着父亲苍老娄旭的背影一点点消失,林荣晟的视线再度投向前院,那紧紧相依的画面,眼底掠过一丝阴毒。
"我的好侄女啊,这回可怨不得我了。"
林荣晟嘴角噙着冷笑,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开了头,那就不必再顾忌其他。想着,他轻佻的眼神里写满算计。
隔日,何美娴焦虑不安的在客厅踱步,有一种翘首楚盼的心情,整个人是高兴又忐忑。
"少爷回来了。"
忽然,门外传来佣人欣喜的声音,何美娴连忙朝着大门口走去。
入门是三个男人挺拔的身姿,舒歌站在他们中间,更加显得娇小玲珑。
重新看见舒歌的一刻,何美娴满脸的激动。
"姥姥。"唐棠轻喊了何美娴一声。
何美娴慈爱地笑着点头,视线却落在了他身后的舒歌跟兰泽身上。妈,您怎么出来了?"
对上何美娴温婉笑容的一刻,林庭延反射性地望向舒歌,眉宇间透着丝丝担忧。舒歌出事之前,他们争吵的原因正是因为他的母亲,所以,从在A市登机的一刻,他就忐忑不安,想着她们见面时的尴尬。
"舒歌,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累了吧?"何美娴丝毫丝毫未理会林庭延的顾虑,从他身旁越过,朝着舒歌走近,拉起她冰冷的手,慈爱的虚寒。1
‘我想休息。‘
舒歌神色淡漠,轻轻拨开何美娴的手,对着身旁的兰泽比划手语,而后安静的垂下头。
她的动作,何美娴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这……舒歌,她怎么……说不了话了?"
她惊讶的转向林庭延,眼里写满了不相信。
"妈,这件事情,晚点我再跟您解释。"林庭延剑眉深锁,眸光看了一眼舒歌,轻声安抚自己的母亲。
"舒歌说,她累了,想休息。"尴尬的气氛还没有缓和过来,兰泽就轻言解释道。
此刻处境,他莫名的有种充当翻译的感觉。只是,此翻译非彼翻译。
"那....赶紧上楼休息吧,房间都已经准备好了。"
恍然回过神来的何美娴,脸色煞白的开口道。
虽然听不见声音,但是透过何美娴说话的口型,不用兰泽重复,舒歌已然揣清她的意思,神色冷淡地对着她点头,以示礼貌。
"哎哟,都回来了啊。"
忽然,远处传来爽朗的笑声。抬眼望去,林荣晟从楼梯上走下来。
"七叔。"
"外公。"
林庭延与唐棠同声开口道。
林荣晟对着他们宽慰的额首点头,余光扫过舒歌跟兰泽。"回来好啊,这宅子就我们几个老东西在住,都快无聊透了。现在好啊,你们都回来了,可算是热闹了。呵呵……"林荣晟说着,再次自顾的笑起来,爽朗的笑声在空荡的屋子内回荡。
“瞧你这话说的,像是孩子们成天不着家似的。”虽然觉得虚伪,但何美娴还是跟着回应他,陪着他唱戏。
“哎,还真别说,这唐棠,我上次见他是什么时候?”林荣晟说着,起劲的对着唐棠。
唐棠眉宇间闪过不耐:“姥姥,外公,我累了,先上楼。”话笔,高大的身影越过他们,径自踩着楼梯上楼。
“嘿,这混账小子,一说他就跑。”望着唐棠孤单的背影,林荣晟气得咬牙切的。
“七叔,唐棠最近并拢了唐氏,估计也忙坏了,您就别见责备他了。”
“你不也同样是忙,有像他这样给家里的长辈板过脸吗?”
“老七啊,唐棠这不是年纪还小吗,你跟他计较做什么。孩子嘛,好好教就是了。”见了林庭延的脸色,何美娴也跟着帮忙唐棠开解。
“就怕我是有这个心,没那份力咯。”林荣晟说着,余光再度瞥向安静不语的舒歌与兰泽,瞧着他们,像是事不关己的外人。
“好像咱们说得起劲,把客人给忘了。”
兰泽噙着微笑,凝眸不语。旁边的舒歌更是,完全将自己置身外人。
“哎呀,刚才舒歌还说累来着,瞧我们这说着说着就把她和兰先生给撂边上了。”顺着林荣晟的视线,何美娴恍悟,连忙招呼着舒歌跟兰泽上楼。
“阿庭啊,我怎么觉得,这舒歌跟变了个人似的。”一行人轰轰烈烈的上楼,林荣晟似笑非笑的模样,冷不丁地丢出这样一句话。
林庭延淡笑着不语,双眸却是凌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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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怎么样了?"
简单的收拾过后,林庭延来到林初雪的房间,陆闵碰巧从房间里走出,林庭延沙哑地问道。
"时好时坏,有时候像个孩子似的,又有的时候,平静得叫人发寒,总觉得,她是不是记得些什么。"
陆闵紧皱着眉头,有些挫败的开口道。
"到外面聊吧,免得吵醒她。"
透过门缝,林庭延看了大床上恬静沉睡的人儿,折身对陆闵说道。
陆闵点头。
两人走出宅院,来到偏院。
“你们的婚礼,筹备得怎么样?”林庭延拉开椅子,慵懒的坐下,习惯的翘起二郎腿。
陆闵跟着坐下,张望着周围,慢悠悠地开口:“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好了;只是,初雪潜意识里,对婚姻还是有些抵触,所以,整个婚礼都会一切从简。其实,只要她愿意成为我的妻子,即便婚礼只有我们两个人,我都好高兴。”说着的同时,他脸上盖不住的幸福。
林庭延点头,初雪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宜大肆操办婚礼。原本陆闵的意思是两家人坐在一起吃顿饭。但是这种过分的低调,林庭延又不想委屈了自家妹妹。
“你们自己开心就好!”
"对了,舒歌呢?"
"在房里休息,老习惯还是没变,在飞机上十几个小时就是不肯合眼。"林庭延轻声说道,想起她在飞机上的那股犟劲儿,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初雪醒来看见她,兴许会高兴一点吧。念了她快两年,总算能够见上一面了,只是,不要再出什么岔子就好了。"
陆闵望着阴霾灰沉的天空,无比惆怅的说道。
"他们最近没什么动作吗?"林庭延挑眉,轻声问道,凌厉的目光扫过周围,有些警惕。
陆闵望着林庭延,沉重的摇头。
“我妈跟七叔是闹什么矛盾了吗?今儿他们说话的时候,冷嘲暗讽的,话里带刺、听得我都觉得难受。”
"不清楚,我问过几次伯母,她就是没肯告诉我。不过,自从上次股东大会后,七叔就忽然低调了下来,不再像以前那样张扬了。现在,想要探听到什么消息,难比登天。"
"再怎么样小心的人,总有不经意的粗心的时候。"林庭延弯眉,嘴角噙着嗜血的冷笑。
陆闵抬眸,再度望向他,沉默不语。
"你放心吧,伤初雪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不管他是谁。"末了,林庭延咬牙切齿的说道。
"阿庭,你和舒歌……""暂时就这样吧,至少她现在不再反感抵触我,我也该知足了。"说起跟舒歌的关系,林庭延脸上染上一层忧愁。
或者,他们之间的关系,纵使再怎样挽回,都只能止步到此了吧。
"给她时间,总会好起来的。就像我跟初雪,虽然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是可以肯定的的是,我会陪在她身边,就是死也不会放开她的手。"望着宅院一方,林初雪房间的位置,陆闵眼里填满坚定。
林庭延淡笑着,有些愧疚的低下头,感情方面,他从来都不如陆闵,不如兰泽,甚至连唐棠都及不上。
如果他当初坚定了对舒歌的感情,兴许就不会有这样多的波折了。
"其实,我感觉舒歌并不是在责怪你。相反的,我觉得,她是在自卑,认为现在的自己配不上.....毕竟过去那样美好的她,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难免会往偏处想。"
看着林庭延沉默,陆闵想起在走廊碰见舒歌时,她眼底闪躲的情绪,想来都是因为自卑吧。
林庭延凝眸深锁,或者,陆闵说得是对的吧。其实,他心底最害怕的,就是听见她那一句:我不爱了。
"从她离开了的时候,我就在想,忽然间,整个世界都被抽空了,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后来我回到了颐和山庄,看着屋子里的摆设,她的每一件东西都还在,我心里就坚定:这一次,换我来等她。"
"虽然我不知道,她到底还会不会再回来A市;但是,那里是她的家,不论如何,我都得守着。不然她回来,找不到家,她该去哪儿?于是,纵使过去在没有她半点消息的情况下,我依旧选择了等待。"
陆闵轻笑,抬手拍了拍林庭延的肩膀。
"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谢谢你!陆闵。"
"我好像没做什么吧?"
林庭延突如其来的道谢,陆闵有些受宠若惊,一脸惊悚的望着他。
"别想歪了。"林庭延一拳往他胸口揍去。
"喂。"陆闵吃痛,怒瞪着他。
"这一声谢谢,是衷心的,发生了这么多事,你还愿意给初雪幸福。真的,谢谢你。"
陆闵收起嬉笑,神色变得严肃。
"这没什么可谢的。她是我爱的人,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发生改变。"
林庭延宽慰的笑,"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舒歌和兰泽都说羡慕初雪,原来是因为她身边有一个深爱她的你。"
"是他们夸张了。"
陆闵谦虚的笑起来,眼里打转着未来的憧憬。
傍晚,舒歌醒来,全然陌生的环境,她才记起,这里是纽约的林公馆,不是梧镇的平房,更不是忆江畔的楼居。
拉开/房门的一刻,对上熟悉的眼眸。
舒歌眼底掠过一丝尴尬。
‘我想去看看初雪,可以吗?‘
低眸想了一会儿,舒歌熟练的手语比划。
"什么?你说什么?"
看着她接二连三的动作,林庭延完全傻了眼。这一刻,他恨惨了自己,这段时间,怎么没有抽空学习一些基本的手语知识。
‘你看不明白我的意思?‘
看着林庭延呆头愣眼的模样,舒歌无奈的叹息,转身走回房间,从背包里取出笔记本,边走着,边迅速的写下一行字,抬手交给林庭延。
"对不起,我不懂手语。"
看完,林庭延满脸的愧疚,暗黄的灯光遮挡了他俊颜上的尴尬。
舒歌微蹙起眉头,看了他一眼,正准备再次用手比划,又忽然想起了他刚才的窘迫,于是从他手里拿回笔记本,接着写道:请带我去看初雪。谢谢!
林庭延领着舒歌来到天台花园,陆闵跟兰泽饮茶闲谈,初雪独自一人坐在一边,抱着娃娃自言自语,清澈的眼眸却是无神的浑浊,就好像在废弃工厂时,她再度醒来看见的模样........
想着,舒歌一个踉跄没有站稳脚,柔弱的身子跌入林庭延坚硬的怀抱中。乍看之下,朦胧的灯光下,她整张小脸没有了血色,苍白如纸。
"舒歌,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林庭延紧张的问道,却忘了舒歌根本听不见这件事情。
良久,舒歌冰凉的手拨开他,稳固的站直身子。
舒歌回过头,沉重的呼吸,望着林庭延,柔弱的模样让人心疼。
"我想单独跟初雪待会儿。"这一次她用的是口型,一字一板的让林庭延理解她的意思。
林庭延深锁着眉头,转头,望向外面的兰泽与陆闵,凝眸低沉。
"好!"
最终,他还是答应了她的要求,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支开所有人跟初雪单独相处。他还是答应了,因为他无法拒绝她对自己提出来的任何事情。
舒歌习惯的竖起拇指道谢,这个动作,再次看得林庭延愣愣的不知所措.....于是,他心底坚定了要学习手语,为了能够跟她沟通,也为了能够重新走进她的世界。
待三个男人都离开之后,天台仅剩下林初雪一个人,舒歌摈着呼吸,紧张又小心翼翼的踩着小步伐朝着初雪走近。
每走一步,脑海便闪过过去苍白的画面。陈茹默肆意疯狂的笑声,还有那些男人……她跟初雪,那样无力。沉重的回忆仿佛千斤重的石头,压在舒歌心底,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舒歌眼前的视线逐渐被泪水遮挡。
"小熊,小熊,陆闵说,结婚了也可以把你带过去新家哦,你高兴不?"林初雪低头对着怀里的小熊呢喃。
"你一定很高兴对不对?"
"你放心吧,我是不会抛下你的。"
望着她,舒歌流着泪抽泣起来。
"嗯?"
兴许是听见了舒歌哭泣的声音,又兴许是感觉到了有人靠近。林初雪缓缓地抬起头,疑惑地望向舒歌。
舒歌轻咳一声,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
"漂亮姐姐?"
林初雪欣喜的站起身,当看清她脸上湿润的泪水时,笑容僵在脸上。
"姐姐,你怎么哭了呀?"
说着,她抱着小熊走到舒歌面前,抬手扯了扯她的袖口。"是不是哥哥欺负你了?我叫陆闵去打他。"林初雪一脸正气地说道。
舒歌猛的摇头,眼泪掉得更凶,脆弱的身体摇摇欲坠。
其实,她不知道初雪在说什么,肢体的动作她知道,傻姑娘正在安慰她。
可是,她都不知道。过去,因为自己,她都承受些什么。
"那你为什么哭呀?"
看着舒歌摇头,初雪扁着小嘴,有些无措睁大双眼望着她。
舒歌弯腰,拉着柔软的小手,拥着她,放声哭泣。
"漂亮姐姐?"
“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林初雪的声音也跟着带了丝丝哭腔,印象中,除了妈妈,再没有其他人像现在这样哭了……
舒歌丝毫未理会她,双臂用力的搂紧她,撕裂难受的哭泣。
暗处,林庭延望着舒歌无助的哭泣,那样的苍白无力。
“我得把初雪带走。”忽然,陆闵冲上前,欲推开玻璃门出去。
“她是亲眼目睹初雪受辱的人,就让发泄一会儿吧。”兰泽忽然上前,阻拦了陆闵的去向。
“从出事到现在,她把所有的一切都在压抑在自己心底,就一次,让她哭出来。”
陆闵望着兰泽,而后又转向林庭延,最终点头。
“谢谢!”
忽然间,另外的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的开口。
陆闵瞟了一眼,抿唇轻笑。“其实,我只怕初雪忽然来了情绪而已。”
良久,陆闵沙哑的开口道。
林庭延由始至终都沉默着,他此刻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那个哭泣不止的舒歌身上。
走廊远处,唐棠望着他们的方向,眼底填满愧疚。
或者,陈信旋说得不错,他帮陈茹默脱罪的前提,应该多看看舒歌跟初雪,她们因为陈茹默所遭受的一切。
“怎么?你还有心疼他人的时候?”
唐棠顺着声音望了过去,林荣晟从楼梯口走出,嘴里叼着大烟斗,烟雾从他嘴里鼻子里吐出,萦绕周围,然后一点点扩散开来......
“唐棠,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那外公觉得,以前的我跟现在,应该是怎样的?”
望着眼前的这位男人,唐棠忽然觉得讽刺非常。
养育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外公,竟然为了金钱地位而变得如此陌生可怕。
良子衡告诉他,外公就是控制陈茹默的那个人!她所做的一切,都跟他脱不开干系。
原本,唐棠还不相信良子衡的话,觉得他是在挑拨离间他们的关系。可就在陈茹默宣判那天,他鬼使神差的拨通了纽约的电话,随口说了一句,茹默私下存有人员名单以及备份了所有资料。
那天晚上,在康园里,他差点死在了陌生男人的枪下。而今天回来林公馆,他猛然发现,那天晚上开枪袭击他的人,就是林荣晟的司机。
这件事情,唐棠相信了良子衡的话。
所以,当他跟众人调侃他的时候,他气恼地走开了。
其实,他是在逃避,不知该如何面对舅舅初雪小姨他们所有人.......
“从前的你,可没现在这么富有同情心。”林荣晟说着,诡异地笑起来。
他挪步凑到唐棠身边:“根本没有什么名单,对不对?”
唐棠扬起冷笑,挑眉斜视着林荣晟。
“想知道?您自己去查好了。”
说完,抬步准备离开。
“混小子,你别忘了,唐家从来都不承认你,要不是我,怎么会有你今天的成就。”
唐棠闻言,猛然停下脚步,双手在口袋里握紧,紧咬着牙关,努力保持着平静。
“不错,没有您就没有今天的唐棠,可是我已经让您摆布了这么多年,欠下的也早该还清了。”
话笔,唐棠没有多加逗留,踏着地毯,大步离开。
“哼!”
“你欠我的,永远都还不清。”
林荣晟转过身,怒瞪着唐棠的背影,冷哼一声。
“七老爷。”
忽然,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
林荣晟吓了一跳,黑着脸转过身。
“有什么事,赶紧说。”
听到他有些恼怒的声音,佣人惊吓的低下头。
“老爷子喊您上去一趟。”
“知道了。”
听了是父亲要见他,林荣晟的脸色才稍稍缓和过来,随口应了一声,对着佣人一挥手。
临走的前夕,视线冷冷的扫向走廊尽头的天台,嘴角噙着阴狠的微笑。
林荣晟刚离开,何美娴从暗处走出,隐约的还能听见天台传来的哭声,刺激了她大脑所有的神经。
林荣晟,即使下地狱,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何美娴心底暗自发誓。
阴暗的房间,没有掌灯,苍老娄旭的身影,微光下放大。
“我听说,阿庭带着舒家那丫头回来了?”林安华慢悠悠的开口问道。手举着棋子,眯着双眼望着棋盘,思虑着下一步棋该走哪。
“是的,今天刚到。”
林荣晟忐忑的站在远处,紧张得掌心都渗出冷汗。
“你不是很肯定的告诉我,说那丫头掉进海里死了吗?怎么这会子,又出现在我林家大宅里头啊?”
“爸,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林荣晟一哆嗦,整个人跪倒在地,额头上不断的冒出冷汗。
“当初茹默十分肯定的告诉我说,她掉进海里死了。”
“呵呵,十分肯定……听说茹默被判了刑,多少年来着?”林安华轻笑道,看准位置,手中的棋子准确无误的落入棋盘。
“判了无期。”
“老七啊。”
他抬眸,苍老的面容打量着林荣晟。
“爸……”
林荣晟跪着爬到他面前,双手抱着林安华的大腿。
“这一次,您得帮帮我。”
“帮什么?你现在不是还好端端的在我眼前么?”林安华说着,端起桌面上的茶,抿了一口,清了清嗓子。
“没缺胳膊少腿的。”
林荣晟被吓得,大口喘着粗气,丝毫没有方才在走廊的张扬劲儿。
“后天,初雪丫头的婚礼,可得好好操办咯,咱们林家好久没有过喜事了。”
“爸……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林荣晟抬头望着林安华,不明就里的问道。“能有什么意思,我说办好了就照着我的话去做,问那么多做什么?”听了他的疑问,林安华浓眉轻佻,瞪了他一眼道。
莫名被呛了一顿的林荣晟,低头闭了嘴。
“行了行了,都当人外公的人了,还动不动就下跪,凑个什么劲儿啊你。”过了一会儿,见林荣晟依旧跪倒在地,林安华有些不耐烦的让他起身。
“待会你们晚饭完,让阿庭跟他媳妇上来一趟。”
“爸,您找他们有事儿?”
闻言,林荣晟紧张地问道。
“我还得向你交代不成?”林安华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不悦的拧眉。
再次吃瘪的林荣晟,讪讪的没敢再开腔。
“行了,赶紧给我滚出去,别在这碍眼。”
末了,林安华再次不耐的扫了他一眼。
——
入夜,繁星点缀着暗沉的天空。舒歌双手抱着小腿,卷着身子窝在藤椅上,旁侧,林庭延背对着吊灯而立,高大的身影覆盖了她的娇小。
望着她哭得红肿的双眼,林庭延无奈的叹息着。看着她,满满的心疼,却无力安慰。
林庭延知道,纵使自己说再多安慰她的话,都是无法抚平她内心的伤口。兴许,就如同兰泽所言。只有时间不断的冲刷,结痂的伤口才会慢慢被淡化。
所以,陆闵他们离开以后,他一直这样,安静的陪伴在她身边,不言不语。
良久,舒歌缓缓抬眸望向他。昏暗的灯光喷洒在他身上,柔和了他刚毅的轮廓,深邃的眼眸填满温柔。
此刻的林庭延,不再是过去那个读不懂的男人。
不自觉的,舒歌对着他缓缓伸出手。
她的动作,林庭延眸里亮起光,宽厚的手掌反手握住她的手。下一刻,她整个人被他扯入怀中。
熟悉的气味让她安心,眼眶却再度酸涩,泪水一下子涌了上来。
林庭延下巴抵在她发顶,忽然没忍住,也跟着红了眼眶。
多久了,这种渴望她在怀里真实的感觉……想着,箍紧她的双臂越加用力,生怕下一刻她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走廊室内,望着紧紧相拥的两个人,兰泽脸上露出宽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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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的剧透:初雪的婚礼开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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