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气放睛,阳光普照着大地,站在窗边俯视下去,银装素裹下的寿山县城分外妖娆,穿着衣服果然比光着身子美丽得多,连这破旧的县城也不例外,周通望着躺在床上一丝不挂的海清,发现海清光溜溜的却比穿着衣服要美丽的多,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又是一个疯狂的夜晚,昨晚周通最终没能忍受住诱惑,半夜悄悄的将海清带回了县委家属楼。
周通走到近前掀开盖住海清下半身的被子,此时海清的姿势很是不雅,双腿分的很开,所有的秘密都暴露在空气中,外面的寒冷和室内的温暖形成鲜明对比,周通暗叹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了,周通在农材的童年时光最害怕的便是冬天,一到冬天几乎大半天的时间都是缩在被窝中度过的,一出被窝便冷飕飕,出门上个侧所都得憋上半天,现在的人已经太幸福了,世外四季变换,室内四季如春。
这所谓的九五至尊的县委书记的专用宿舍,因为有了海清的存在而春色满园,床山上的海清微微轻吟一声,双腿抬起伸了个懒腰,周通更清晰的看到了那一抹黑色下的粉嫩,无瑕的脸蛋、翘臀,饱满结实的大腿,处处彰显着海清绝色美女的诱惑。
“你变态呀你!”睁开睡眼的海清见自己光溜溜的毫无遮拦,而且双腿成九十度分开着,怒气冲冲的嚷道。
周通看得太入神了,被海清一嚷吓了一跳,连忙道:“太美了,真的是太美了,真是一件艺术品!周通现在已经彻底把准海清的脉了,只要是含蓄一点,斯文一点,多和文学艺术扯上点关系,海清都会喜欢!”
果然,听到周通的话后,海清俏脸一红道:“没个正形!”
穿上衣服简单洗漱之后,海清动手弄了点简单的早餐二人吃了起来。
“新闻联播摄制组的人都走了没有?”海清边吃边问道。
“刚才刘哲打来电话,说一大早就离开了!”周通看到海清含在口中的香肠若有所思。
“今天我带你去个地方!”海清似乎也是满怀心事,思考了一会道。
周通出门后才发现外面雪已经开始渐渐融化,这一融化让寿山的交通就更艰难了,满路的泥泞,已近年关,加上大雪封山,整个县委似乎已经无事可做,往年正是忙碌着慰问军属,到敬老院看望孤寡的时候,正是加大交通监管力度,确保春运安全的时候,而此时的寿山县已经大雪封山,自然没有了交通的困扰!
周通把县委办公室主任谷笑天喊来,安排组织专人清理金县各个重要路段的积雪,避免雪融化后路面结冰,那样将会更危险,同时下发县委办关于各乡镇组织清理路面积雪的通知,将这一干事宜安排妥当后已是上午十点,周通离开县委上了悍马车,海清驾驶着周通的悍马车沿着弯弯曲曲的道路一直向西,经过了几个乡镇后悍马车停在一座山脚下,望着眼前这座海拔五百米的山峰,周通想起了在寿山民间流传的歌词:寿山华苑钱满仓,云山寺里秃头光,烟山顶端寡妇庙,大斜岭处有神仙。
歌词的大意就是指寿山县的三山一岭,寿山以华苑出名,此刻周通眼前的这座山就是歌词中的云山,云山的云山寺也是远近闻名的场所,在寿山的烟山镇上还有一座烟山,据说山顶上住了很多寡妇,而在寿山的有一个叫大斜岭的地方住着一位被称为神仙的算命先生。
几个闻名场所周通只去过华苑,带着询问的目光看了看海清,海清并未言语,抬腿沿着羊肠小道步行而上,由于积雪较多,二人行走的较慢,走走停停的,最后周通不得不把海清背在肩上,到了山顶的云山寺已近下午一点,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闪耀在寺门上方:云山宝刹!
随着海清的敲门声响起,门内一个清秀的女尼将二人迎进门内,周通心中一惊,冲海清道:“尼姑庵。不是说是云山寺吗?”
海清将手放在唇前示意周通不要说话,那清秀的年轻女尼似乎和海清很熟识,二人虽然没说一句话,但是周通看得出女尼和海清面色中露出的善意。
来到正中间的一座庙堂内,正前方是一个巨大的金身雕像,海清双手合十冲雕像拜了三拜,周通也照猫画虎装模作样的拜了下去。清秀女尼离开后周通起身打量了一下房间的布置,看到供台下放着一本书,周通伸头望去只见是一本老子的《道德经》。
周通更是诧异,这里无论是尼姑庵还是和尚庙应该都信奉佛,怎么会有道家的书在这里,看到书的样子周通猜测应该是谁看到一半有事离去,将书反扣到桌面,周通伸手将书拿起,一行字幕映入眼审: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故恒无欲也,以观其肿;恒有欲也,以观其所檄。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无论是佛还是道周通都很陌生,对这段话周通只感到颇含哲理,但是却难以领悟,倒是对众妙之门这个词很感兴趣。众妙之门?周通低声念道,想了一会便向站在旁边的海清望去,打量着海清那处耸起,周通确定那里必定是海清的众妙之门。
海清听着周通的默念,见到周通的目光所致,不自然的夹紧了双几腿,佯嗔薄怒道:“臭流氓!”
“这可是老子的《道德经》,你敢说是老子是臭流氓。”周通调笑的看着海清道。
海清从周通手中接过这本书,看着书中的这句话道:“这句话的意思是:道如果可以用言语来表述,那它就是甫道,道是可以用言语来表述的,它并非一般的道。名如果可以用文辞去命名,那它就是常名,名也是可以说明的,它并非普通的名。无可以用来表述天地浑吨未开之际的状况,而有,则是宇宙万物产生之本原的命名。因此,要常从无中去观察领悟道的奥妙。要常从有中去观察体会道的端倪。无与有这两者,来源相同而名称相异,都可以称之为玄妙公深远。它不是一般的玄妙公深奥,而是玄妙又玄妙公深远又深远,是宇宙天地万物之奥妙的总门,从有名的奥妙到达无形的奥妙,道是洞悉一切奥妙变化的门经。”
望着眼前海清脸上的肃穆,周通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崇敬,海清显然熟读过这本书,而且从这本中悟到了好多,站在海清对面周通忽然感觉自己渺小的很,不是身休的渺小,而是境界的差距。
“哈哈哈,道之道,非常道,周通小友,有缘自会相见,别来无恙!”一阵爽朗的笑声过后,从雕像后面的小路转进来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公投现场上令邱泉和魏强的帮派们闻风丧胆的和尚。
“你们认识?”海清是最惊诧的一个,怎么也想不到二人的生活会有交集。
和尚毫无顾忌的走上前,摸了摸海清的头道:“只许你们认识,就不许我们也认识吗?”
“师博!”海清撒娇的推了和尚一把。
周通愣了,觉得脑子又不够用了,和尚庙里有尼姑本就稀奇,和尚庙有道家的书也不正常,海清竟然是和尚的徒弟,这也够狗血的!
和尚没理海清,经直走到周通面前道:“我虽足不出山,但是周书记在寿山的壮举我却能一一道来,大泽镇上显睁媒,轻松送败类入狱!”
听到这话,周通苦笑道:“哪里是轻松,我是九死一生!”
和尚双手合十微笑道:“吉人自有天相!周书记一巴掌拍来两千万的事更是让人振奋,我每听一件酒喝一大杯,只喝的我酩酊大醉!”
“大师也饮酒?”周通这次嘴巴张的合不下来。
“喝酒又有何妨。我的剃度师父曾经对我说过:酒肉穿肠过,佛祖留心中,既然佛根深种,何须惧怕酒色财气那些俗物的腐饮;如果没有佛缘,即使天天沐浴更衣,斋戒清修也毫无建树!”
“敢问大师法号。”周通分不清和尚的话语是真理还是谬论,只能转移话题道。
“周通小友只知有花四爷不知有花三爷,我就是花三,法号无戒,无戒自然全然不戒!”
听到这话,周通明白了眼前的和尚和开平县花三爷的关系,心中不明白的问题太多,一时不知从何问起,更猜不出海清带自己来的真正用意是什么。
“上次的事……”周通本想说几句感谢的话,话一出口便被这个花三也就是无戒打断。
“既无其因,便无其果,事从何处升,便从何处落!”说完无戒又是双手合十一倾身。
周通觉得自己有些迷糊,眼前这个无戒到底是真和尚还是假和尚,周通竟然一时难以断定,从无戒的言行来看,多半是一个花和尚,想起花和尚这个词周通偷偷的看了一眼海清的众妙之门,海清挪着脚步走到周通身后,在周通屁股上肉多的地方狠狠的掐了一把!
周通痛的双手掩面,龇牙咧嘴的忍了下来,就在周通和无戒大师闲聊的时候,那位美丽请秀的绝色女尼再次走了过来,冲无戒双手合十道:“师博,那位施主又来拜访您了!”
“难得他们有这片心,三番五次的登门,今天见到周通小友我心里痛快,让他进来吧!”
无戒大师一边说话一边爽朗的笑着,很快门外便响起脚步声,一个声音响起:“志刚前来拜会大师,多有叨扰!”
听到这话周通大吃一惊,抬头望去果然是市委书记张志刚,由于大雪封山,从金华市到寿山县至少有十公里的路是通不了车的,也就是说张志州步行十公里赶到寿山县,周通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见张志刚和无戒打完招呼,周通连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道:“张书记!”
张志刚几次来拜见无戒都被拒之门外,今天趁着雪还未融化,计划着以诚信打动无戒,得到允许进门正暗自高兴,猛然间听到周通的声音,张志刚还真是吓了一跳,抬起头故作平静的道:“小周也在呀,也来拜会无戒大师?”
尽管极力掩饰,但是张志刚内心的震惊还是被周通看出了端倪,在这里见到对方,二人都很吃惊,想起无戒大师的真实身份,张志刚立马觉得脊背发凉,冷风嗖嗖的甚是难受。
张志刚能够坐到市委书记的位置,而且是省会城市的市委书记,既没靠强大的靠山,也没依赖家族的势力,是凭着强大的政绩一步步爬上来了,肖士良是一个看重政绩的省委书记,当时才能力排众议把张志刚扶到这个位置,但是肖士良调离河西后,张志刚内心的那点感激慢慢消失,取之而来的是对肖士良的怨恨。
张志刚怨恨肖士良临走之前没拉自己一把,想起自己像牛马一样的工作,最终却连省常委都没进,放眼整个国家,恐怕也只有自己这个省会城市的市委书记是个特例,加上周通这段时间风头过盛,张志刚便将这种不满倾泻到周通身上,再说自己怎么能容忍辖区内的一个县委书记把自己的光芒掩盖,这才有了张志刚和欧阳海一唱一和的平衙之术,肖士良是建设部长,山高皇帝远,自己把周通死死的按在金华市,让他出不了政绩,蹦不出自己的手心,必要时还能作为自己的一把利剑,拿出来取敌人首级,为自己的仕途清除障碍,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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