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卓从金蝉寺把黄金铸造的账册从金蝉寺里面抠出来,几十个罗汉直接放在推事院门口展示。
整个京城的人都惊呆了,用黄金铸造的罗汉相啊,而且每一个罗汉的背后都有一个权贵的名字,上面写明了他们在金禅寺里存了多少钱。
一时间整个推事院的门外围的水泄不通,京城的老百姓都来看个稀罕,用纯粹的黄金铸造的罗汉像这是生平仅见。
更重要的是这几十个罗汉全都倒坐,他们的后背上写着名字。这足以让这些权贵遗臭万年。
把自己的钱交给金禅寺去放高利贷,这在法律上当然无可指责,可是这名声可就是烂大街了。
毕竟金禅寺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人发指,这金蝉寺的所有血债里面也有这些人一份功劳。
“这些勋贵啊,平日里吃着朝廷的供养还不知足,还要鱼肉百姓,当真是贪得无厌。”
有个书生愤怒的说道。
“用罗汉金身来做账册,真是亘古未有,不过这算是把自己的罪恶提前告诉佛祖了么?”其中一个人戏谑的说道。
“这哪里是什么账册,这是耻辱金身。这些权贵丢尽祖先的脸,丢尽了朝廷的脸,更丢尽了大乾的脸。”
有人评价说道。
“太缺德了,朝廷就该把这些人都砍了。”普通老百姓的愿望更加的质朴。
“放心,万家神佛李大人绝不会放过他们,等着吧,我们等着看他们抄家砍头,到时候一定喝两杯。”
另外一个老人红着眼睛说道。
李卓做事从来都是唯恐天下不乱。他把这些金身罗汉摆出来,就是敲山震虎。他希望着这一些兄贵们一个惊慌失措,采取一点过激行为可就好看了。
这些兄弟的确着急,李卓已经把金身罗汉挖出来了,那么记载这些人的行为的副册很快就会找回来。
如果说这些金身罗汉只是让他们在名声上有所折辱。那些副册才是真正的要抄家灭族的大罪。
“王爷该如何是好?”这些勋贵再次偷偷的来到了王爷家里,金身罗汉藏册的出现让他们再也坐不住了。
周王倒还是坐得住,毕竟这些金身罗汉的政策里面没有他周王的名字。
周王身份尊贵,但是也爱惜羽毛。所有的事情都不会留下切实的证据。
而且一般的事情也无法击倒他。
“做两手准备吧,一方面让那些和尚赶紧进京。另外一方面赶紧把家里的财产掩盖隐藏,顺便给儿子分家保留香火吧。”
周王说道。
“王爷何至于此啊,我们这么多人,力量如此强大,竟然被他一个李卓当猪来杀么。难道真的到了安排后路的时候了?”
其中一个勋贵悲愤的说道。
“还能怎么样?李卓手持尚方宝剑代表朝廷大义,背后还有安小山撑腰。无论明的暗的都不好惹。”
周王颓废的说道。
“王爷我不甘心,凭什么?我们祖先浴血奋战来的爵位,就因为几个压榨了几个升斗小民,就要把我们拉下马?我不答应,朝廷也不能答应。”
其中一个勋贵一拍桌子怒道。
“如果事情小朝廷肯定会向着勋贵利益,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可是李卓深谙其道,他用报纸公布账册搞臭金蝉寺,然后把罗汉金身抬出来搞臭我们的名字,如今天下群情激奋,朝廷已经不可能站在我们这一边了。”
周王给这些人分析利弊说道。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没了爵位就是一个县衙小吏就可以让我们束手就擒,都能把我们拿捏的死死的。有钱也不过是待宰的猪而已。王爷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一个肥胖的勋贵恶狠狠地站起来说道。
周王见火候差不多了。
“有,就看你们敢不敢干了。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想要自谋出路,留条后路的,现在就离开。”
周王眼中闪烁着阴冷的目光说道。
一个大胡子勋贵把手中茶杯一下子砸在地上,恶狠狠的说道:
“我干的事情太多了,翻出来够杀三回了,王爷就算是造反我也干了。”
其他勋贵也都冷冷地站起来。他们都明白李卓根本没打算给这些人留活路。
“好,把钱财和人都集中起来,调动所有的人送去给江阴的城阳候赵阙,我们不造反,我们清君侧!”周王冷冷的说道。
“赵阙,不是回家祭祖了么?我明白了,王爷早有准备。我就说王爷雄才大略不可能如此窝囊。王爷我等愿意追随……”
其中一个勋贵兴奋的说道,祖先遗留不多的热血终于在身体里面燃烧了。
“愿意追随王爷……”其他勋贵喊道。
“不过王爷,赵阙起兵清君侧,清李卓?”其中一个人问道。
“笨蛋,李卓的靠山是朝廷和安小山,清君侧自然首先清安小山,至于朝廷将来就交给王爷了,一切天下太平。”
有一个人说道。
“嗷,对对对,不过安小山不好对付啊,北峦都打不过他,赵阙可以么?”那个憨厚的人继续问道。
这的确是个疑问,安小山是大乾的战神,无论背后怎么鄙视他,这一关是不好过的。
换做是任何人也不敢说能取得他的战绩。
城阳候赵阙对安小山,怎么看都不靠谱。这些勋贵是着急,但是不是傻子,不会自己找死。
“本王的计划岂能只是这点,安小山的根基在京城,只要他离开京城本王自然有妙计。”
周王信誓旦旦的说道。
至于什么妙计,其他勋贵虽然心痒难耐,但终究没有问。毕竟周王没有要说的意思。
这些勋贵很理解,如果现在周王就轻佻的把计划说出来,他们反而要怀疑成功的可能性了。
众人又秘密的离开了。
长弓候韩欣刚坐着马车回到自己家的府邸,发现大门打开着。一个候府能开中门是了不得的事情。
而他并没有接到任何消息说要有什么重要人物来访。那自己府中门大开,自己竟然不知道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这一天天的真是没有一件事能够让自己省心的。来李卓的事情已经让自己够糟心的了。
他烦恼的想着这事儿,拧着眉毛从中门背着手走了进来。一进门就看到了自己的管家正在那里诚惶诚恐的哆嗦着。
“老货你作死吗?什么人配咱们家中门大开?我还没死呢,你就敢胡乱地做主了。”
长弓侯把一腔的不开心和压抑全都发泄到了自己的管家身上。
可是他却发现管家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弯腰塌背的妩媚着跑过来给自己解解心宽儿。
而是满脸恐惧的继续发抖。
“长弓侯,这事儿就不要责怪管家啦,是我强行打开的中门。”一个声音散漫的穿了过来。
长弓侯韩欣转过头一看,吓得他倒吸一口凉气。正是活阎王李卓。
当然活阎王这个词是京城的勋贵集体送给他的。
“你!你来我府上打开我府门是何道理?”长弓侯色厉内荏的说道。
虽然在周王府给了他莫大的勇气,但此时真正面对李读的时候他居然忍不住要颤抖双腿,甚至想要转身就逃。
因为他知道这个活阎王一旦上门就是满门遭难之日。
“无需什么道理,只是请侯爷回去跟本官交代一下,长明村死的那九户人家的事情。”
李卓背着手握着上方宝剑,冷笑着提醒道。
听了这话长弓侯一下子明白过来,李卓已经把副册给找到了。是当初他是替金禅寺抢夺一处矿产。
杀了一个村子九户人家。当年被金禅寺当作功绩记录下来,因为这件事办完之后,那矿就被金禅寺给独占了。他也因此多得了两成的股份。
此事做的非常机密。甚至后来执行此事的几个江湖客都已经被他灭口了。只有金蝉寺的账目上记录着。
如果不是李卓找到了那副本账册肯定不知道此事。
不过长弓侯根本不能承认。
“李卓这些事情还不是都由着你上下两嘴皮一碰。你有证据吗?”长弓侯冷笑着说道。
李卓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绕着他缓慢的走了一圈。看的长弓侯浑身发毛。
“怎么从周王府里密谋出来之后长了胆?周王给你们吃了什么定心丸了?”
李卓的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样砸在了长弓侯的脑门上。
成功后一下子冷汗就冒出来。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他们所有人都被监视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本侯不做亏心事,不怕你敲门。”长弓侯硬挺着说道。
“好,我就喜欢侯爷这样硬气。要不然显得我们推事院那些刑罚都是摆设了。”
李卓笑吟吟的说道,听在长弓侯的耳朵里却如同磨牙吮血的恶鬼。
“封门抓人,所有男丁一个不留。”李卓一声令下说道。
“李卓你这恶鬼,我跟你拼了。”长弓侯韩欣一声怒吼,扭动着肥硕的身躯朝着李卓扑了过来。
到是有几分彪悍。
一个蒲扇一样的大巴掌,啪的一声扇在他的脸上。长弓侯脑袋一晃两眼一翻直接一头栽倒在地上。
“吃我佛门金刚一拳。”牛魔抽晕了长弓侯之后,得意的说道。
气的李卓跳起来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
“我让你佛门金刚,你个夯货,再敢提佛门金刚我打死你我……”
李卓愤怒了。
牛魔摸了摸屁股,就当挠痒痒了。
“不说就不说么,大人你何必打我屁股。”牛魔嘟囔着把目光转向了那个噤若寒蝉的管家。
“大人,我没反抗。”管家一看牛魔差点吓尿了。
“要不你反抗一下试试?”牛魔意犹未尽的说道。
“大人,您别开玩笑……”管家哭丧着脸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他知道长弓侯府完了,自己干过多少坏事自己非常清楚。进了推事院没人能熬住那些大刑。到时候什么都说出来了。
长弓侯府在京城还算老实,但是在京城之外坏事做绝。现在报应找上们来了。
一阵鸡飞狗跳,长弓侯府的男丁被抓了个干净,女人到是没动,不过也就是早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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