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夜能御女八个!怎么可能会肾虚。”溯王急了,跳起来反驳,对上林清禾似笑非笑的目光,他莫名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他小声道,“我真不虚。”
景衍将他挤开,没好气道:“胡说八道什么,一边去。”
“表弟回京也不找我玩。”溯王冲他露出大大的笑,被他一挤差点撞上景恒王,看到他,溯王面色瞬间紧绷,“走开!”
景衍静静望着他。
溯王举起手示弱,放下后将景恒王撞开。
景恒王神态无恙,离开前对着景衍笑了笑。
见两人都走了,景衍从善如流坐在林清禾身旁,手掌摊开,上面放着一颗夜明珠:“送你的,中秋礼。”
林清禾睨着他,不动。
景衍诶呀声,直接塞到她手中,悄声道:“别让我那皇帝舅舅看见了,一把年纪了爱吃醋。”
林清禾收起。
景衍给她斟茶,又给她剥葡萄,殷切的很。
“景衍将军怎么对她那么好啊?”有女郎吃味,目光触及景衍那漂亮的侧颜,又迅速低头,双颊浮现红晕。
景衍不怎么回京,一直在边疆,他回京才让世家女郎们恍然惊觉,这世间还有比女郎还精致漂亮的郎君。
面若美玉,身姿高大挺拔,英气矜傲,姿态慵懒又随意,是京城男儿们没有的气概和阳光。
被誉为第一美男子的景恒王在他面前还要黯然失色。
许多女郎们在见过景衍后都忍不住浮想联翩。
眼见景恒王、溯王挨个去林清禾面前似乎在讨好她,就连她们心中新的如意郎君也在她面前笑的格外灿烂。
心中的酸水都要冒泡了。
玉荣公主攥紧手中的鞭子,目光冰冷的盯着林清禾,听到周围对林清禾的羡慕嗤道:“是觉得她可怜吧。”
刚说完,她耳朵被拧起。
那个混账东西,竟敢拧她耳朵,玉荣公主抬头。
“臭丫头,对林清禾放尊重点,她可不是你们这些为穿什么衣服忧神的小姑娘。”溯王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白牙,“要是下点诅咒你们身上,猜猜会怎样?”
世家女郎面面相觑,又见自家向来严肃的父亲都去林清禾跟前交好,纷纷都沉默了。
林清禾与她们还真不同。
玉荣公主不敢招惹溯王这个不分场地能闹起来的家伙,憋了这口气,看向林清禾的眼神更不善了。
察觉到的林清禾抬眼,玉荣公主昂着头等着接招,只见林清禾抓了把瓜子,边磕边吐,吃的津津有味。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玉荣公主气的噎住,愤愤侧身。
林清禾无疑是中秋宴的最大赢家,不仅在文武百官和皇帝面前刷了脸,茅山派清山观时隔百年再次在朝堂内提起。
甚至还得到了景武帝一句,明年踏春去清山观看看。
不管此话真假,反正下半年祖师爷的香火不用愁。
出宫后的林清禾笑成了翘嘴。
只是这笑看到景恒王的时候瞬间抚平。
景恒王此刻心情也很复杂,林清禾如他猜测的那般与侯府脱离了关系,但她并非孤援无助。
太子,溯王,景衍,一个个的都接近她,抛出橄榄枝。
林清禾对他们个个都态度亲和,唯独对他冷眼相待,为什么!难道她也是个唯利是图的女郎,景恒王极力压制心底的戾气。
看到她的马车靠近,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
林清禾目不斜视。
“我想请悬壶神医给我母妃看病。”赶在她掠过之前,景恒王赶紧开口。
林清禾哦了声:“今日没空,找我师弟。”
她扬长而去,徒留景恒王在原地吃了一嘴灰尘,他沉着脸召来探子:“查她的底细,还有清山观。”
.
林清禾的猜测没错,清山观迎来了许多香客,大部分是朝臣。
他们都是来提前踩点的,说不定皇帝明年就真来了。
同样,来都来了,个个都是不缺钱的主儿,他们捐香火钱很大方。
朝中大臣都不远百里前来,附近的官员,富商,百姓们纷纷寻来。
忙的道元老头跟清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累并快乐着,供奉的祖师爷嘴巴都笑得开怀了些。
道元大笔一挥给林清禾写信,简单明了。
徒儿,道观忙不过来,收徒!
徒儿,祖师爷想你了,速归!
芍药在林清禾身旁探头看,看清信内容后,幸灾乐祸道:“闲时闲的发慌,累时累成狗,哈哈。”
林清禾眨了下眼,吐槽道:“什么想我,分明是想我回去干活。”
她看向在外屋打坐的元妙。
“主子想让他回清山观?”芍药问。
林清禾摇头:“他还走不了,茅山屋也需要他,就先让老头累着吧。”
芍药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小姐又要外出?”
林清禾心底有些沉重,她昨夜对南方起了一卦。
卦象显示,疫,大凶。
她要南下。
除了仇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救子民。
翌日,江南县令十万火急上呈的折子出现在景武帝面前。
江南瘟疫暴发,百姓混乱,传染速度极快,短短几日感染人数上千人。
景武帝心情骤转急下:“谁能接下此难题,前去江南治瘟疫,安抚百姓?”
这可是传染性极强的瘟疫,搞不好小命都得在那儿玩完!
百官们低着头,不敢应声。
大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景武帝猛地拍桌而起,目光如炬扫视一圈:“好!好!原来朕养了一群酒囊饭桶啊!真遇事了都当缩头乌龟了?连头都不敢伸?”
“陛下息怒。”百官皆跪。
“一个个的都不敢前去!息哪门的怒!”景武帝气笑了。
压抑的气氛中,范丞相站出来:“陛下,臣愿前往江南治瘟。”
其他人都有些讶然,他已身居高位,不用再涉险谋升官了。
难不成想流传青史,别到时命都没了!平日看不惯范丞相的朝臣撇嘴。
景武帝点头:“好。”
退朝后,范丞相便回府收拾,即刻动身。
王氏听到消息差点晕过去,女儿去了白云庵当道姑,儿子游学在外,如今范丞相还要去治理瘟疫,要是他感染上,在外有个好歹。
她不敢想。
王氏死死拉住范丞相的衣袖,他们是青梅竹马,少年夫妻走过来的伴侣,她真不舍也很害怕。
“江南百姓需要我,一日为官,当护民,为民办事。”范丞相喊了她的闺名,“茹娘,等我回来。”
范丞相决绝转身,上了马车。
王氏的眼泪如同掉了线的珠子,疾步追去。
“范丞相,我与你同行南下。”林清禾出现在相府门口,钻入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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