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麻痹“太子”
从张明那里出来,万家乐心里真的对张明生出了一番敬佩之情。他也知道张明所说的和所做的,其中都有策略的成分,有收买人心提高声望的目的。可是一个人如果是通过为普通老百姓办好事,为集体做贡献,去实现自己的个人目的,有什么好指责的呢?难道这样的人不应该获得人心和声望吗?
万家乐想,如果张明照着目前的路子把官当下去,将来肯定要升上去,绝对不会老呆在恒阳这个弹丸之地。所谓蛟龙不是池中物,时机一到就会一飞冲天。
即使是在现在这个关系社会,要想真正把官当上去,本领和业绩仍然还是关键中的关键。如果说关系在官场中是软通货,那么本领和业绩就是硬通货。软通货固然方便快捷,但是有可能贬值,变成一张废纸。例如你的靠山一旦倒了,你也就没戏可唱了。但是硬通货不但是保值的还可以增值。因为不管是领导还是群众,都看重能给他们带来贡献和好处的人。
他想,跟着张明干肯定是没错的了。一旦他上去了,自己也可以跟着官升一级的。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就开始着手布置明天考察的事,选了几个平时跟自己比较紧的干部作为考察小组的成员,然后又去到财务那里领钱。
上午,陈春娥溜到谭祥华的办公室,瞅着屋外没人,嘟起芳唇在谭祥华的脸上来了个蜻蜓点水。花定国吓了一大跳:“小祖宗,这里可使不得。耳目众多的,一定要小心行事。被花定国看见更是了不得!”
陈春娥不屑地说:“他?这个时候还躺在被窝里呢!两个回合,就累的不能起早床了!”昨夜陈春娥有意地将他折腾了半宿,花定国毕竟上了年岁,又没有药力支撑,一把老骨头差点被陈春娥拆散了架。
谭祥华笑道:“白居易的《长恨歌》里有这样几句诗,‘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说的就是这种情形。年迈的唐玄宗自从纳了杨贵妃后,就不能上早朝了。累的啊!你就是我们集团的杨贵妃.”
“去你的。我哪能和杨贵妃相比!再说,这也不是好比喻。杨贵妃是祸水,引发了安史之乱,我能引出什么乱子?跟你说正经的,我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谭祥华说:“你们女人说话就是喜欢弄点玄虚。那就先听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昨天他已经答应让我担任总经理助理兼财务总监了。并且他也已经准备换下夏勤发,不要他担任常务副总了!”“这的确是个好消息。坏消息是什么?不会是他发现了我们的事吧?”
“怎么会?主要是在确定新的常务副总上,他倾向于选花中成。”
谭祥华说:“这在我的意料之中,花定国的用人,还停留在用人唯亲的低级阶段。花中成是他的侄子,他自然要更加信任他。”
“那我们怎么办?下去一个夏勤发,上来一个花中成,才去一狼,又来一虎,对我们相当不利。这个花中成虽然其貌不扬,但是能力还是要比夏勤发要强一点。平日里对我也不大亲热,好像对我有敌意似的。”
谭祥华挑拨道:“不是好像有敌意,而是相当有敌意。你知道当初花定国决定娶你的时候,谁反对得最起劲?就是这个花中成。”
陈春娥气得差点叫起来:“那就更加不能让他得逞了。祥华,为了我,为了我和你,你一定要帮我把他击败!”谭祥华说:“我心里有数。这个事情还不能耽误,一旦成了事实,以后就不大好办了。你让我多想想,争取尽快拿出一个好方案。”
陈春娥高兴地说:“我奖励你一下。”说着,又亲了谭祥华一下。
正在这时,花中成来了。虽然没有看到陈春娥亲吻谭祥华,但是看到陈春娥和谭祥华相距如此之近,很是不悦。这个和自己年龄相当、漂亮风流的婶子,迟早是要作出红杏出墙的丑事的。在内心里他是排斥陈春娥的,他隐隐地感觉到陈春娥的存在对他是一个大的威胁。
他冷冷地说道:“婶婶,这么早怎么会在这里?”
陈春娥吃了一惊,担心刚才亲吻的场景被他看到了,不由得一阵后悔。为了争取主动,她说:“怎么?难道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
花中成依然冷冷地说:“我没有说你不能够来,婶婶是知道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的人,我怎么敢多嘴评价您的是非?”
陈春娥感觉他话里有话,越发觉得他刚才看到了自己亲吻谭祥华的一幕,一时间无话可说了。
谭祥华笑着说:“花总,刚才小陈告诉我一个消息,是关于公司人事任命的,搞得神神秘秘,还凑到我耳跟前说,生怕别人知道了!其实我早就猜到了!”
他估计花中成并没有看到陈春娥亲他,但是花中成进来的时候,陈春娥的脸当时仍然和自己很贴近。所以他轻轻巧巧不露痕迹地给这种场面做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陈春娥立即反应了过来,配合着说:“我路过你这里,好心告诉你,你可不能乱说,现在没有公布,最好不说为宜。”
谭祥华说:“中成也不是外人嘛!中成,其实这个消息就是关于你的,你自己也许心里早就有数吧!”
花中成一头雾水,说:“不清楚,完全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消息?“
陈春娥说:“天机不可泄露。不告诉你!你们忙吧,我走了。省得有人说我不该在这里。”
她走后,谭祥华说:“女人嘛,都有这个毛病,喜欢传递一些小道消息。不过,这回说的,我觉得很有谱。她说,花总有意想换掉夏勤发,让你做常务副总。中成,你现在是花家的顶梁柱,这个位置非你莫属。我坚决拥护花总的这一决定。”
谭祥华这样说,是为了麻痹花中成,消除他对自己的猜忌。
花中成也一直对常务副总的位置虎视眈眈。鉴于花定国的亲生儿子是个傻瓜,他心里的也在盘算着将来如何接管叔父的事业。当上常务副总是必须要走的第一步。近来,他也正准备拿公司本年度亏损的事向夏勤发发难,让叔父对他委以重任。
所以,谭祥华这样一说,正合他的心意。不过,他还是尽量克制住了内心的得意之情,说:“谭总,这也许只是花总一时的想法,没定下来的事都不能算数的。不过,我们公司高层的人事的确要做个调整了。今年是我们公司的第一个亏损年,虽然明亏的额度并不大,但是暗亏的数目不可低估。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如果总经理再不引起高度重视,不把无能之辈换下来,我们春来集团将会有一场大的危机!”
谭祥华心道:你说的不错,不过你也并不比夏勤发强多少,也是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家伙。他掩饰住对花中成的鄙夷,说:“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正准备找机会向总经理进言,让他早点把你提拔到重要岗位。春来集团的未来,还要靠你啊!恕我直言,总经理一旦退休,指望一个弱女子和一个弱智儿是不能行的啊!把集团交给外人又不放心。”谭祥华摆出一副无限诚恳的样子,花中成一下子被他迷惑住了。他说:“谭总,难得你能这样忠心耿耿,你是我们集团的财富,是集团不可或缺的顶梁柱,将来的工作还要你多支持。”
这话有点招抚和许愿的意味了,以“太子”自居的意思也很明显。谭祥华心想,小子,先别得意太早。你这个“太子”之位还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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