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时宴的眼神依旧看着南笙,反倒是看着南笙有些胆战心惊。
因为在这样的眼神里,南笙读不懂陆时宴要做什么。
一直到陆时宴淡淡开口:“闭眼,不要看这些,你晕血。”
南笙都愣怔了一下,是没想到。
徐安晚听见这话的时候,完全面部扭曲了,是怎么都没想到,陆时宴会这么直接。
徐诚都不敢吭声,就快速的抱着徐安晚朝着外面走去。
徐诚觉得,陆时宴是在火上浇油。
“小叔叔……安晚姐……”南笙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南笙想,若是上一世,陆时宴和自己这么说话,她会欣喜若狂。
但现在,南笙只剩下彻头彻尾的惊恐。
只是在表面,南笙还是要忍住这样的情绪,完全不暴露。
“徐诚在处理。”陆时宴说的很冷静,“关心自己,不要关心其他人。”
话已至此,南笙没应声。
陆时宴见南笙安静,这才没说什么。
而原本在上面相反的周家人也已经听见动静走了出来的。
江之路和周璟岩看见的时候,陆时宴抱着南笙刚走出去。
徒留了一地的鲜血,让人触目惊心。
寺庙的僧人也已经回过神来,立刻走上前,用干净的水冲刷地面的血迹。
很久,才渐渐把这些血腥味给冲刷干净。
江之路眨眨眼,倒是回过神:“那个徐安晚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保不住了。”
他就算不是产科的医生,看见这种画面,大概也判断的出来的。
但江之路有一种错觉,他也即瞬间脱口而出了:“但是我觉得,陆时宴好像并没要救他太太的意思。”
然后江之路拧眉,又好似想到什么事,这下,江之路的脸色变了变。
之前在小渔村,叶寻夫妻说是一个有钱人把南笙带走了,说是南笙的老公。
现在怕情况不是这样的。
这下,江之路也安静了一下。
反倒是一直都在高处,居高临下往下看的周璟岩全程都没说话,极为冷静的站着。
在江之路说完后,周璟岩才淡淡开口:“进去,无关紧要的事情不要管,嗯?”
“噢——”江之路老实点头。
在周璟岩面前,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敢造次。
这下,江之路老老实实的转身走进屋内,寻思晚点的时候再去询问南笙到底怎么回事。
周璟岩站在原地,双手撑在栏杆上,并没离开。
贺沉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周璟岩的边上:“周总,我看了监控,是徐安晚想陷害南笙,结果被南笙识破,然后南笙才让自己当了徐安晚的垫背。”
贺沉在说的时候,对南笙是欣赏的。
寻常人在这种情况下,早就没了反应,自然而然的就要中计。
结果南笙却可以冷静的识破徐安晚的计谋,把这件事放到了对自己有利的位置。
“徐安晚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陆家和徐家肯定会找南笙麻烦。南笙只要调取监控就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金蝉脱壳,是一个有手段,也厉害的姑娘。”贺沉没隐瞒自己对南笙的欣赏。
周璟岩低头轻笑一声:“19岁的姑娘能这么冷静,确实厉害。”
下一瞬,周璟岩就转移了话题:“我让你查的南家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贺沉没迟疑:“是这样的。南笙的父亲是北城人,但是南笙是出生在海城,而后才回得北城。在南笙一岁多的时候,她父亲去了海城工作,母女俩就留在了北城。是计划稳定后再带母女俩到海城定居。结果没想到,在南笙三岁那年,陆家出事了。南笙的父亲救了陆时宴,把陆时宴带回了北城。”
贺沉把自己查到的事情,从头到尾的和周璟岩复述了一遍。
“陆时宴在北城住了一年多的时间,一直到陆时宴夺回陆家的主动权,陆时宴就带着南家一起到了海城。但是回到海城没多久,南笙的父母就双双车祸离开。所以陆时宴收养了南笙,南笙就成了陆家名义上的养女。”
“……”
“之前陆时宴给您的玉佩,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个玉佩是南笙父母留给南笙的遗物。只是他们走的太匆忙,所以就从来没有解释过这个玉佩的缘由。”贺沉安静说完。
所以这件事也变得复杂。
这个玉佩陆时宴以为是南家的,但实际是周家。
问题就在这里来了,为什么南家会有周家的玉佩?这就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周璟岩听到这里,脸色已经微微沉了下来,变得格外严肃。
但是周璟岩并没打断贺沉的话。
贺沉很快继续说着:“说来巧合的,19年前,大小姐出事的那一天,南笙的父母都在寺庙烧香祈福。但是那时候技术落后,监控设备并不多。加上那一场大火的,把香山寺烧的七零八落的,所以就真的一点证据都没有了。”
南家会有玉佩,也可能是在逃亡的过程中,玉佩被南家的人给捡到了。
所以一切皆有可能。
但是南笙和江清秋年轻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却又难以解释。
而若真的南笙是周臻臻,为什么南家人却一直都没出现呢?
毕竟南家就只是普通人家,若是把周臻臻还给周家,周家足够让南家十辈子不愁吃喝。
所以,很多事就好似变得诡异起来,不可解释了。
沉了沉,各种各样的想法在周璟岩的脑海里徘徊游荡。
很快,周璟岩冷静下来,淡定的看向了贺沉。
贺沉恭敬站着,一直到周璟岩的声音从容传来:“你重新做一次亲子鉴定,南笙和我母亲的。但是你要避让开所有的人。”
这话的意思就是告诉贺沉,不要用周家的任何资源。
因为周璟岩开始怀疑,是有人在暗中作梗,不想让周臻臻回到周家。
贺沉自然知道周璟岩的意思,很快问着:“周总,如果南小姐真的是大小姐,那么这件事是谁在企图改变这个鉴定结果?”
这种人,藏在暗处,就连周璟岩都找不到的时候,就太可怕了。
周璟岩倒是很冷静的继续说着:“按照我的意思去做,按兵不动,这个人着急了,自然就会露出狐狸的尾巴。”
贺沉点头。
而后两人才无声无息的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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