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让司机升起隔板，随后看向许年年，“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他们口中的温暖是谁？为何你这么恨丁老师。”
许年年看她大有一副不管今天怎么问，她都会如实回答的样子。
“温暖没分班之前是我的同学，分班之后她去了你原来的班，丁老师是负责我们两个班的数学。”
“她在高考前一个月跳楼自杀了，就在丁老师的办公室里。”
“当时其他老师也在，他们眼睁睁看着她从窗子跳下去。”
许年年脑中逐渐有了画面，她盯着某一处发呆问，“她是不是扎着高马尾，皮肤有些黑，笑起来两边有酒窝的女孩？”
何意眼中闪过一道光，她扭头看向许年年，“你想起来了？”
许年年凝眉摇了摇头。
她有些印象，但还是没有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本来这件事情都被校方压下去了，一周之后，外面的媒体突然开始报道这件事，并且查出了之前学校几起跳楼自杀案，几乎每年同一时间都会有人跳楼。”
何意说着突然扭头看向许年年，“知道为什么这件事情突然被爆出来吗？”
从她的眼睛里，许年年得到一点答案，“为什么？”
“因为你。”何意可能是怕她不相信，再一次重复道:“因为你年年，你当时把这件事报给了媒体，还查出了之前跳楼自杀的事情。”
许年年震惊地看着面前的人。
她还是不肯相信，怎么可能是因为自己，她当时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舆论越来越大，校方怎么也压不住，只好承认并且为当年的事情做了道歉，又给家长补偿这件事才揭过去。”
何意自顾自说着，完全不管身边的人。
许年年不解地看向她，“这又跟丁老师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刚才所有人看到他脸色都很沉重。
“温暖是他害死的，但是由于丁盛的势力太大，最后他没有得到任何的惩罚，他辞职出国以为回来后所有人都会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可那是一条人命，我们怎么可能会忘？”
何意最初以为只有自己和林泉还记得，当时看到大家的脸色，她就知道都没有忘。
“温暖她是个很好的人，我们大家都为她的死感觉到可惜，当年的事情绝对有问题，但大家都很小，没办法接着查下去，就让他们这么草草了事。”
许年年从何意的口中得知了很多事情，多到她回家几个小时了还在想着。
她从抽屉里拿出之前林泉给的盒子，里面的东西保存的完好无整。
她拿出那卷画纸，终于找到了那张侧脸。
难怪当初看到丁老师时觉得眼熟，这张侧脸就是他。
君南臣从浴室走出来，看到她坐在地毯上盯着手中的画发呆。
“怎么又把这幅画拿出来了？
“这个人是我的一个老师，他或许是害死我同学的凶手。”
怪不得这副画画的这么压抑阴暗，难道是在温暖死后画的吗？
君南臣握着她的手，才发现她的手很凉，他立刻把空调的温度调高。
许年年把今天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了他。
“我想查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
君南臣把下巴垫在她的头顶上，揉着她的后脑勺，“我帮你。”
许年年向何意要了温暖家里的住址。
她知道许年年是想查当年的事情，于是决定跟她一起去。
她们两个坐上车，前往温暖的老家。
“她家就在临省，一个小时就能到，不知道这么多年有没有搬走。”
上午十点多到了温暖的家里，她家里还有人在住。
“阿姨你好，我是温暖的高中同学，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许年年的话刚说完，门瞬间就被人关上了。
她们两个面面相觑。
尝试着敲了两下门，屋里的人没再应声。
她们只好回到车上等着。
等到中午，温暖的家人都没出来，她们两个也不敢离开太远，在附近找了家餐馆。
一直到下午她家里人都没出现，就在要离开的时候，车窗被人敲响。
“你们真是我姐姐的同学？”
面前站着一个看上去像初中生的女生。
“我是她的妹妹。”
女生不等她们两个询问，自爆了身份。
她们立刻想要带着妹妹去其他地方讲话，被她拒绝了。
“这是我姐姐的东西，她之前的都被丢了，只留下这些，你们看看有没有用。”
许年年赶忙接过她递过来的箱子，正要感谢，她转身就离开。
她们两个开车赶回京市，回到了何意的家里。
“都是温暖的作文还有试卷，这个应该是日记本吗？”
同样的本子有好几本，打开一本上面写着小学，初中和高中，后面几本都是空白的。
除了这些还有老式的手机，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打开。
“温暖的高中日记很奇怪。”
别人的日记都是在记录自己发生的事情，只有是在记别人。
每天她都有一个观察的对象，几乎班里的人都有。
看到自己的那页，许年年手有些颤抖，好多事情她都不记得了。
再往后翻有一页被人撕了。
“这里写的什么？”
何意看着边上没撕干净的纸，上面隐约能看出几个字。
许年年把本子举起来，在白炽灯的照耀下，看出上面的印子。
她拿了铅笔在本子小心地涂着。
“这写的是丁老师的。”
看着上面的字，许年年眉头皱的更紧。
上面写了丁老师日常对她的关爱，有的时候，她还觉得丁老师举动很奇怪。
问了身边的其他人，她们也是一样的感觉，她也没太放在心上。
“他又喊我去办公室，每次都会其他老师在，但是他们好像完全看不到我们两个一样。”
“我无意间听到了一些事情，他们一伙的，他们知道他做的所有事情。”
后面她就没有再写下去，这篇日记和她下一篇隔了半个月的时间。
再更新的时候，她不再记录别人，而是写着自己每天发生的事情。
看上去她很高兴，可是文字中透露着奇怪。
“如果她真的开心的话，不会写这么多哈哈，她应该会像前几次一样画上自己的小人。”
许年年翻看着她之前的日子，总算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后面的几篇日记完全是她自己编的，日期都对不上。
“这一天不是在比赛吗？当时我们都去了操场，她怎么会在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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