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那双得意的眼睛,君南臣并没因此被他激怒。
他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我们两个确实被你骗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妈现在还在你大哥手下掌控着,你想要救她吗?”
言他放在大腿上的手用力攥的微微发抖。
他咬着牙,带着警告的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君南臣微勾起半边唇,语气轻佻的问道,“很难知道吗?”
看言他不说话,他又问了一遍,“你想救她吗?”
“你会帮我?”
言他挑着眉不确信的问道。
他最清楚君南臣的性子,自己害了他这么多次,怎么可能会帮自己。
君南臣这么做无非就是在威胁自己。
“你觉得呢?”
他没有回答言他的问题,反问道。
言他笃定的摇了摇头。
见着他的动作君南 臣满意的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我不会救她,但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自然也不会害她。”
言他盯着他不像是说大话的脸,狐疑的问道:“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君南臣冷着声音说,“很简单,现在立刻滚出京都,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也不要再去找黎晚。”
他们三个人的友谊在他离开的那天就断了。
只不过一直顾及着心中的一丝情谊,再见面时,处处忍让着他做的这些事。
他早就知道他们三个的关系没办法恢复到之前那样,但也不想闹得太难看。
只是没想到,分开的这几年言他变成了这样。
“你还真是狠心,这是打算我们三个人老死不相往来?”
言他听着他的话笑了出来。
君南臣没有回答,这次的事情让他想到自己的高中时期。
父亲死后,往日和善的亲戚露出真正面目,人皮下藏着丑陋的嘴脸。
“我不能答应你,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言他认真的说道。
赵炜感觉到自己老板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下意识看过去。
君南臣拿出手机丢到言他的身上,“更重要的事是破坏黎晚的生活吗?”
“我不管你跟夏月如有什么目的,最好离黎晚远一点。”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聊天记录,言他也没有生气。
手机是他给他们开的锁,不管他们看到什么他都无所谓。
“我们之间的事情,就不用你费心了。”
既然他都已经决心跟自己断绝来往,言他对他就像是对待陌生人一样。
他相信黎晚跟君南臣绝对不一样,绝对没有这么狠心。
君南臣微微眯起眼睛,重新审视着面前的人。
这跟他记忆中的言他完全不一样。
从前的言他聪明俐伶,待人温和,最主要为人正直。
这才几年不见就变成了这样,很好奇他都经历了什么。
“随便你,如果你觉得黎晚会帮你的话,你可以去找她。”
君南臣丢下这句话,起身朝外面走去。
赵炜赶紧跟在他的身后,“老板,这个人要怎么处理?”
“把他放了吧。”
听着他的话赵炜非常的震惊,“放……放了?他可是要害你的人,你就不怕他再对你下手。”
按照君南臣的性格完全不应该,就怕他是顾及多年的同学情分。
君南臣接过他手中的车钥匙,“放了他,再派人盯着,不管他是见谁,做了什么都告诉我。”
“他的手机上我已经安装监听软件,这些天你都注意着。”
明白他的意思后,赵炜赶紧点了点头,“老板,你要去见太太吗?”
见他这么着急离开,想来也是要去找许年年。
赵炜忍不住提醒道,“你要去之前,还是先把衣服换了吧。”
他的衣服还沾着血迹,昨晚他是活下来,但还是受了不少伤。
赵炜话音未落,就已经不见车子踪影,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
君南臣回到家,荷姨正抱着许浚洲在客厅玩。
“先生,你回来了,太太正找你呢。”
看着他身上的伤,荷姨立刻转移许浚洲的视线。
君南臣快步走进卧室里,洗完澡又换了件衣服才出来。
“我现在去医院。”
荷姨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点了点头。
许年年睡不着,把君嘉木哄睡好后,她坐在病房的单人沙发上准备工作。
盯着手中的电子笔将近半个小时了,一笔都没有画出来。
她一直在猜想君南臣去了哪,现在又在做什么。
一个时候后,君南臣轻轻推开病房的门。
见到病床上的人在睡着,他不自觉把动作放得更轻。
许年年怕吵醒君嘉木,努力克制着情绪。
等他走进后,发现他眉头上的伤,伤疤不长,但是有些深,看样应该是还没有处理。
她皱着眉头担心的问道,“你这是去哪了?怎么还受伤?”
君南臣坐在她身边,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简短的告诉她。
听完许年年瞳仁微微放大,不可置信的看向身边的人。
“言他要害你!”
想到之前见到他就觉得不安,许年年真应该多提防着他。
她观察着君南臣的表情,不知道他是真的不在乎,还是把情绪隐藏的太好。
试想一下,这件事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她肯定是会难过。
或许在言他眼中这段朋友情谊不算什么,但是她清楚的知道,君南臣有多在乎他们之间的感情。
她曾听君南臣说过,高中的时候他没有朋友,出国后遇到言他,所以他格外珍视。
这比言他背叛他还要让人难受。
许年年倾身抱住他。
君南臣一边笑着说还有孩子在,一边用力将她抱得更紧。
察觉到他的力气,许年年也觉得好笑,“口是心非。”
对于她对自己的评价君南臣无话可反驳。
他们之间不用多说,都能懂得对方的心意。
两个人就这么抱着,君南臣在被她一点点安慰好。
许年年坐在他身边,枕着他的胳膊看着新找出来的电影。
他们两个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许年年有意避开关于言他的事情。
君南臣太累了,就这么坐着睡着了。
许年年将声音调到只剩一格,她偏头用眼睛当做画笔描募着他的侧脸。
视线落在他的耳垂上,她忽然想为他设计一枚耳钉。
没见到他戴耳钉的样子,应该会是另一种风格。
她起身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平在沙发上,又拿出毛毯盖在他身上。
天气虽然不冷了,但怕后半夜会凉,许年年调高了空调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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