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年年走过去,何意已经换上婚纱,她正坐在梳妆台前目不转睛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走过去时,许年年这才注意到书桌台上堆满了纸巾,而上面还沾着血。
她用目光担忧的扫着何意,“你哪受伤了?”
何意的视线逐渐聚焦,慢慢回过神来,看到许年年的身影,她笑了笑,露出沾着血的手。
“这不是我的血,这是他的。”
不需要她说清楚许年年就知道‘他’指的是谁。
“你们两个吵架了?”
许年年拉过旁边的椅子坐在她身边之后抽出湿巾帮她擦着手。
发现越擦越不干净,才看到她的手心上有一道不算很深的伤疤,鲜血还在往外冒着。
“你们两个到底因为什么吵?”
为什么两个人都能受伤,在屋子里也没见到伤他们的东西。
“也不算是吵。”何意微微偏着头声音有点打颤。
“年年,今天这婚我真的不能结,他们拿我跟林泉当棋子,结婚之后我们两个会更痛苦。”
何意突然发疯般抓着许年年的手,睁大双眼惊恐的说道。
见到他这个样子,许年年心里涌起一股酸涩,之前的何意不是这副模样。
“我帮你,你想做什么我都帮你。”
许年年回握住她的手,温声说道。
何意逐渐冷静下来,她用纸巾把伤口冒出的血擦掉。
可能是有些着急,她擦的越来越用力,因此伤口被扯的更深,血汩汩冒出来。
许年年让保镖去准备纱布和药,很快保镖就拿过来。
保镖帮着处理伤口,状似不经意的询问道:“何小姐,好端端的怎么受伤了?”
“跟你有关系吗?”
何意皱着眉头,声音冷了下来。
保镖并没有因为她的不耐烦停止接着说道,“伤势很重的话就要去医院了,那会耽误婚礼的时间。”
“何老吩咐让我们照看好你,要是你进医院我们不好交代,而且楼下的宾客都已经到了。”
她说完,屋子里的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
用纱布她的手会太显眼,所以只能暂时用创可贴。
许年年执意要用纱布,保镖怎么可能会听她的,最后还是何意妥协。
“你跟何叔叔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又知道些什么?”
不管她问什么,何意始终保持着沉默。
黎桐上来找她们两个,她刚进到屋子就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
“你这是怎么了?”
见到何意脸色苍白的像鬼一样,惊愕的询问道。
何意里刻堆起笑脸,“我没事啊,班长。”
许年年也收起担忧的神情,班长的视线在她们两个脸上打量了一圈才放心。
“我看林泉状态也不好,你们两个是不是紧张啊?”
黎桐坐在她们不远处。
何意点头说:“是有一点紧张。”
外面有人在喊许年年,她看了眼有黎桐在这应该不会出事。
跟她们两个打完招呼之后,许年年便出去了。
保镖带着许年年来到隔壁的休息室。
“年年啊,今天真是辛苦你了,何意的母亲走的早,我工作又比较忙,谢谢你今天大早上就过来帮忙。”
何老收起往常阴鸷的面容,慈祥的对许年年说道。
他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许年年还有一些不适应。
立刻对他摆手说道,“叔叔,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何老听着她的话接着说:“等事情结束后,我会让人把谢礼送到你家里。”
随后他话锋一转,“你跟君南臣结婚了,是吗?”
许年年不明白他为何忽然提起君南臣,警惕的点头说:“是。”
“我还听何意说,你们生了两个孩子。”说到这里何老突然叹了声气,“希望何意能早点给我生个外孙。”
总觉得他是在试探自己,许年年笑了两声没说话。
屋子里陷入安静,何老并没有接着聊天的打算,但也没有打算让许年年离开。
就在许年年提出要离开的时候,隔壁突然传来动静。
听出是班长在呼救,许年年赶忙起身跑到隔壁,就见何意的胸口上插着一把刀。
“快点叫救护车。”
许年年见状,对外面的保镖喊道,之后走到何意的身边把她扶起来,手死死的捂着她的伤口。
黎桐整个人都被吓傻了,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她突然拿出刀就捅向自己。”
因为太紧张黎桐说话有些断断续续的。
楼上的动静并没有惊扰到楼下,一群人还在跟着会场上舒缓的音乐与人交谈,谁都没有注意到,在会场的后门救护车将新娘抬走。
许年年原本想着让何老跟着去医院,但他根本没有跟着下来。
她望向二楼阳台的方向,从上面看到了何老。
他的眼神中没有关怀,也没有担忧,更多的是冷漠。
好像被救护车带走的人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而是一个陌生人。
这么远的距离,许年年光是看他的眼神就觉得心寒。
最后还是她跟着上了救护车,上车之后他给林泉发了条消息。
不确定他是否能看见,但好歹也告诉他一声。
在去往医院的路上,黎桐给她打了两通电话,全都被她拒接。
许年年现在脑子也很混乱,而且在车上暂时接不了电话,只能发消息。
她给黎桐回完消息就来到医院,何意被推进急救室。
她的手里还塞着何意给的纸条,看到上面的内容,她想要离开,又怕这里不能缺人。
好在林泉很快赶了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许年年一时和他说不清楚,只让他在这里等着,之后跑出医院。
早在林泉来之前就已经联系好司机,她让司机送到何家。
在车上的时候将手上的血迹擦干净。
“许小姐,你怎么来了?”
管家在这里看到她还有些意外。
许年年面不改色的说道,“我来帮何意拿些东西。”
“那许小姐在这稍等,我让下人帮忙去拿。”
说着管家就要招呼身边的人。
许年年皱着眉头生气的质问道,“管家,你这是什么意思?怕我偷你们东西吗?”
“虽然许家是落魄,但也不至于流落到偷东西的地步。”
管家没想到平日这么温和的人会突然生气,摇着头说道,“许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个东西对何意很重要,而且也是何叔叔让我来的,如果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打电话问问。”
“不过现在他们正在宴会上,我不确定他能不能接你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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