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芷又惊又怕,双手抵在谢淮安胸前,指尖几乎要陷进他紧实的肌肉里:“王爷,你的身体还未痊愈,不宜行房……此事,还是再等等吧!”
谢淮安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他目光讳莫如深:“王妃怎么连圆房都不认真?”
他强势地擒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炙热的吻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凶狠地落在她脸上、唇上,一路向下……
苏凝芷被吻得浑身酥软,无力招架,想要挣扎却徒劳无功。
日复一日的悉心照料,谢淮安早已不是她初见时那个病秧子。
此刻的他,充满了侵略性,如同蛰伏已久的野兽,带着势不可挡的占有欲,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
她拼命摇头,破碎的呜咽从唇间溢出:“王爷……放开臣妾……”
谢淮安哪里听得进去,动作愈发激烈放肆,此时的他,想和她行云雨之事的渴望达到了顶峰。
很快,苏凝芷就发髻散乱,衣衫褪尽,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就在她以为自己不得不承受他的占有时,谢淮安忽然闷哼一声,双颊涨得通红,唇角溢出鲜红的血,衬得整个人如妖孽般糜丽。
苏凝芷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他:“王爷,你怎么了?”
谢淮安捂着胸口,痛苦地咳嗽起来,鲜红的血顺着他的指缝流出,滴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触目惊心。
“王爷!”苏凝芷慌了神,也顾不得衣衫不整,连忙为他诊脉。
脉象紊乱,气息虚浮,想来应该是情动之下引得蛊毒发作。
苏凝芷不敢耽搁,连忙翻身下床,从药箱里取出银针,为他施针。
谢淮安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呼吸急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苏凝芷一边为他施针,一边关切地问:“王爷,你感觉怎么样?”
谢淮安虚弱地摇了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凝芷心中一沉,这次蛊毒发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凶险。
她不敢有丝毫懈怠,全神贯注地为他施针,直到他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脸色也恢复了一丝血色。
苏凝芷这才松了口气,缓缓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衣衫已经凌乱不堪,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
她脸瞬间涨得通红,连忙将衣衫整理好,不敢去看谢淮安的眼睛。
虽然担忧他的身体,但她心底也暗暗松了口气。
若不是这蛊毒发作,自己大概早就被吃干抹净了吧?
谢淮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本王又要委屈王妃今夜独守空房了。”
苏凝芷垂眸,掩盖心底翻涌的情绪:“王爷多虑了,臣妾一点也不觉得委屈。”
以他刚刚那股疯狂劲儿,若真圆了房,自己不知得遭多大的罪。
谢淮安猛地攥住苏凝芷的手腕,眼神灼热:“你和破浪在假山后私会之事本王可以不追究,但破浪如今已为人夫,今后你不可再与他有任何瓜葛,明白了吗?”
苏凝芷想解释,却又怕越描越黑,只得顺从地应道:“臣妾明白了。”
她强忍着疲惫,直到谢淮安的脉象平稳,呼吸均匀,这才拖着疲惫的身躯睡下。晨曦初露,红玉叩响房门,催促苏凝芷起身去给何太妃奉茶。
何太妃前几日回何府省亲,今日清晨才回府,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精神奕奕。
反观苏凝芷,满脸倦容,疲惫不堪。
何太妃见状,关切地问:“王妃为何如此疲惫?本宫听说昨晚靖王府办了喜事,莫不是王妃太过操劳了?”
苏凝芷尴尬一笑:“回母亲的话,臣妾并不操劳,想是昨夜未曾歇息好。谢母亲关心。”
看到她眼下一片青黑,何婉珍嫉妒得快要发狂。
一想到谢淮安昨晚与苏凝芷同床共枕,她心中便如同烈火焚烧,妒意几乎要将她吞噬。
她阴阳怪气道:“王妃如此倦怠,想来是急着想让姑母早日抱上孙子,昨夜迫不及待地侍寝吧!只不过,王妃这番操劳,竟累得淮安哥哥吐血了!”
“什么?”何太妃一听急了,“王妃,可有此事?”
苏凝芷深吸了一口气:“母亲,王爷昨晚确实气血攻心,但臣妾已经为他施针诊治,如今已无大碍。他之所以突然并非,皆因表小姐前几日给王爷下……”
苏凝芷还未说完,就被心急如焚的何太妃打断:“本宫现在就要去看淮安!王妃不必跟随,退下吧!”
苏凝芷无奈,只得屈膝行礼:“是,母亲!”
凌霄阁寝室之中,谢淮安依旧沉睡着,脸色苍白得如同纸张一般,何太妃见之,心疼不已。
“淮安的身子尚未痊愈,为何会这般急切地圆房?他从前可不是如此不顾后果之人。”
“姑母,您可知昨日淮安哥哥为何突然给破浪和碧玉举办婚礼?”何婉珍凑近她的耳畔,压低声音说道,“淮安哥哥怀疑表嫂与破浪有染,为了断绝表嫂的念想,这才逼迫破浪娶碧玉。”
“什么?”何太妃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此话可不能乱说。”
“婉珍所言句句属实。淮安哥哥因为此事,狠狠地责罚了破浪,差点将人打死。婉珍在破浪那里发现了表嫂的珍珠耳坠,而破浪的笛子也在表嫂房中,靖王府众多下人都看到了。还有,破浪受罚那日,表嫂竟扮作婢女的模样去给他送药。若不是关系匪浅,一位王妃何须做到这种地步?”
何太妃神色阴沉。
“苏凝芷好歹也是名门贵女,怎会与破浪一个身份低贱的侍卫厮混在一起?实在是丢人现眼。”
何婉珍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淮安哥哥无法满足她?淮安哥哥不是说了吗,从她嫁入靖王府至今,他们从未圆房。表嫂生得如此美艳动人,这样的女子又怎么可能耐得住寂寞呢?就算没有破浪,也会有别的男子将她勾走。淮安哥哥实在可怜,身子虚弱本就辛苦,还要时刻担心自己的妻子给自己戴绿帽。”
听到这话,何太妃的目光落在谢淮安苍白的脸上,眼中浮起浓郁的怒意。
“李嬷嬷!去通知王妃,让她明日启程,陪本宫去普济寺吃斋念佛!”
“是,太妃!”
何婉珍的唇角勾起一丝阴鸷的笑容。
苏凝芷,既然我得不到淮安哥哥,那你也别想得到!
很快,李嬷嬷便来到栖梧苑,向苏凝芷传达太妃的命令。
“太妃说了,王妃近来需修心养性,陪她去普济寺吃斋念佛最为合适不过。”
一旁的红玉急了:“王爷的药膳一直是王妃在打理,若她不在,王爷的病怎么办?”
李嬷嬷睨了她一眼:“怎么,红玉姑娘想违抗太妃的命令?”
“李嬷嬷,你……”
“无妨。”苏凝芷声音浅淡,“碧玉从前一直跟在本宫身边熬制汤药,届时让她来烹煮汤药即可。”
实际上,压制谢淮安身上的蛊毒主要是茶粉糕点里的金针叶和香囊里的几味药,平时她熬煮的那些汤药不过是强身健体之用,靖王府的医师都会烹煮,问题不大。
离开靖王府也好,最近谢淮安对她的态度有些强硬,让她心悸不已。
若他身体恢复,怕是会即刻将她吃干抹净。
想起上一世他在床笫之间的那些手段,苏凝芷就不寒而栗。
如此想来,去普济寺也不失为一个冷却他热情的好法子。
红玉却一脸焦灼。
李嬷嬷一走,她便寻了个借口离开,直奔凌霄阁,将此事报给谢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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