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如此美味
“凤舞!”
耕琦的血液几乎凝固。没有任何犹豫,他一个箭步窜过去,一把扯住骆凤舞下意识扬起的胳膊,一个扭身改变前冲方向。两人一起跌倒在旁边较为平坦的山石上。
又是骆凤舞在上面,耕琦在下面当肉垫。
骆凤舞刚才也狠狠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在危险陡峭的悬崖上感慨个什么劲儿哦,注意力不集中了吧,差点摔死吧。骆凤舞一边自责,一边准备从耕琦身上爬起来。
“不要动”,耕琦出声制止。他闭着眼睛,双手紧紧抱着她,心跳剧烈,连骆凤舞都能感觉到。
骆凤舞不敢乱动,乖乖趴在耕琦胸前。
耕琦极其后怕,差点就失去她了。在生死面前,一切的小心思都烟消云散,只剩下怀里真切存在的女孩儿。
“凤舞,以后你想去哪里,我就带你去哪里。不过,危险的地方就别去了。”看你有危险,我的心受不了。
骆凤舞有点纳闷儿,怎么他还在说这个,看来吓得不轻。
“我记住啦,耕琦哥哥,谢谢你。你受伤了么?”
“没有”,耕琦看其他探险队员往这边走过来,不舍地慢慢放开女孩儿。
骆凤舞小心翼翼地爬起来,唯恐动作过大,再次失去平衡。
除了这个小插曲,其余下山过程很顺利。耕琦寸步不离地跟在骆凤舞身边。骆凤舞竟然体会到了一种久违的安全感。
回到木筏所在地时,稻穗儿已经干透了。
骆凤舞让族人从大河里取淤泥做土砖,垒成土坯架子,把装稻谷的筐子码到架子上,一共两层,下层七筐,上层四筐。
然后仿照新疆晒葡萄干儿的那种房子,围绕土坯架子和稻谷筐子磊土砖,形成一个有防雨顶棚,四处漏风,没门的小堡垒。
这样的堡垒粮仓一共做了七个,一个堡垒做花心,六个堡垒是花瓣,相互挨得很近。
安顿好大部分稻谷后,只剩下两筐外加十七麻袋稻穗儿。大家轻轻松松就能带走。
和来时一样,骑鹿或坐鹿拉竹排。
此时已然进入中秋时分。野草开始变黄。树林变得五彩缤纷。草原进入最美丽的季节。
人在画中游,大家心情很是舒畅。原来晕竹排的几个人也没有出现恶心呕吐的现象。
第五天上午,众人顺利来到居住地山下的小桥边。
在排队依次过桥时,骆凤舞忍不住向小河上游方向望了望,扭头对耕琦说:“我们探索了那么久,从来没去这条河的源头看过呢。”
耕琦微微一笑,“明天去看呗。”
回到居住地,自然又是一番热闹。不过,这次居住地的状况正常了许多,不复上次回归时那种小心翼翼。
骆凤舞找了块带凹槽的石头,弄了根粗大的木棒。把木棒的粗头放火里烧圆,用石斧磨掉木炭。弄来一麻袋稻穗,先敲打脱粒,然后放在石槽里,用木棒舂啊舂。
舂到晚饭时分,弄出一小堆儿大米,最多十三四斤。米粒儿偏小,差不多相当于后世大米的三分之二。欲哭无泪啊。骆凤舞这才意识到野生水稻和杂交水稻不可同日而语。看来耕种之前需要挑选颗粒大的种子,才能保证产量。
用十几斤米熬粥应该够一百多人每人喝一碗吧。
骆凤舞弄了几个大陶罐,开始咕嘟嘟的熬起稀饭来。
不久,龙部落的族人们在熟悉的肉香中闻到一丝陌生的异香,“这是什么味道,真好闻。”族人顺着香气,来到做食堂的老虎洞前。正好,大米粥熬好了。
煌虚和朗沙照例分配肉食。骆凤舞和耕琦则给每个人舀稀饭。原始部落的领导就是食堂打饭滴!
人们看着碗里晶莹剔透的米粒和乳白色的汤汁。这种食物真是好闻又好看。
煌虚喝了第一口稀饭,又吃了第一块炖肉之后,族人们开始唏哩呼噜,大吃起来。一边吃一边不住点头,“嗯,真好吃,肉里要是再加点盐就更好了。”
饭后,煌虚、耕琦、朗沙、骆凤舞又照例聚在一起商量族内事务。
煌虚回味着大米稀饭的醇香,笑眯眯地对骆凤舞说:“凤舞,这种水稻汤的味道真不错。可惜水稻少了点,吃不了几顿。”
骆凤舞憋住笑,“煌虚叔叔,这个不叫水稻汤,叫大米稀饭或者大米粥。”
看着煌虚一脸懵的样子,骆凤舞继续解释。
“这种植物,长在土里时叫水稻,从稻穗儿上搓下来叫稻谷,稻谷去掉壳儿叫大米,大米煮熟了之后叫饭。水少时叫米饭或干饭,明显有汤时叫稀饭或粥。稀饭或粥里的汤叫米汤。”
煌虚被绕晕了,“哦,这么复杂呀。这都是女娲神教给你的吗?”骆凤舞坚定地点头,“是的”。
旁边的耕琦和朗沙似乎明白了。好高深哦,不过,如此美味,叫法儿复杂点儿也正常。
叫法儿复杂的结果就是,族人们吃各种大米饭食没问题,但直至搬到大河对岸生活时,才真正分清各种称呼。
在此之前,经过骆凤舞屡次纠正,人们只是把水稻汤的称呼改成了饭。也算对吧,干饭稀饭都是饭嘛。
米饭的魅力是挡不住的。第二天一大早,骆凤舞就被“砰砰砰”的声音吵醒了,起来一看,是伙食队的人在舂米。
吃吧吃吧,反正大部分都藏起来了,带回来的这点儿吃完也无所谓。
早饭后,寂勇带着十个先遣队员继续去草原打猎。耕琦和骆凤舞则相约一起,带着剩下的四名队员,朝山下小河的上游走去。小河在居住地的山崖下绕了半圈儿,然后逐渐远离。河滩也开始崎岖不平,不复之前草木丰茂的样子。
穿过一片乱石滩,又走过很长一段草木极其稀疏的荒芜河滩,前面出现了一大片沙滩。小河从沙滩中间穿流而过。
怪不得小桥附近偶尔出现沙子聚积呢,看来是从这里带到下游的。
骆凤舞让其他人在河边等一下,自己驱鹿围着一侧河边的沙滩跑了一圈儿。
在远离河道的沙滩边缘处,围着一圈儿地势较低、五六十米宽的荒地,把沙滩和草原隔开了。荒地上面的野草很少,而且早已枯黄。
真奇怪,这一圈儿为什么不咋长草呢。
骆凤舞一提缰绳,准备骑鹿返回。
可是,一向温驯的麋鹿竟然一反常态,突然伸直脖子低下头,直直朝前飞奔而去。无论骆凤舞如何呼喝,完全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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