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成均馆男色绯闻 > 第二章 上

??第二章上

  

  1

  天色渐晚。

  掌议夏仁秀准备好了今晚给新晋儒生的所有试题后,放在一个竹篮里正要拿去给任炳春他们给今晚的新榜礼做准备。任炳春和高峰却又鬼鬼祟祟地进来说有事报告。无非又是听来的关于具容夏的什么消息。任炳春知道掌议目前非常关注具容夏那小子,因此特别注意有关于他的任何动静,希望在夏仁秀面前有很好的表现。掌议的赏识不仅对于自己以后的仕途有极大帮助,而且对缓解家中因母亲病重而日益窘迫的境况也是不可或缺的。

  “具容夏亲口说自己是女子?”夏仁秀听到这个消息确实吃惊。但并不是很相信。这个成均馆是女子绝对无法进入的地方。

  “千真万确。”任炳春极力点头,“那个儒生平时很老实,从来不说谎的。他亲耳听到具容夏称呼自己是小女,专程为了,……”任炳春蓦然想到掌议素日与文在信不和,想要避免说那个名字。

  不过已经晚了。夏仁秀很讨厌说话只说半截的人,他冷峻的目光向任炳春和高峰扫视过来。

  高峰承受不住压力,自顾自地替任炳春开口,“听那个儒生说,具容夏是这么告诉他的——小女是为了文在信才来的。”

  夏仁秀不由回想着具容夏的样子。普通的男子不会如他那般一颦一笑,眼角眉梢都似含有无限风情。可若说他是女子,有哪个女子会有那种旁若无人的随意洒脱呢?

  说都说了,看夏仁秀若有所思的神色,任炳春清清嗓子再补充一些儒生们自行猜测的八卦,“嗯,儒生们知道了这件事,都觉得如果是真的,那就像中国的一个传说故事了,女子女扮男装进入书院求学,与心上人朝夕相对。当然,这种事只能是故事中才能发生的,成均馆里是绝对不允许的。”

  夏仁秀看着竹篮里密封好的新榜礼试题,胸有成竹,“不管他是不是女子,今晚接受新榜礼的罚则时自然一切皆有分晓。”

  高峰想到了一个问题,傻乎乎地问,“可是,如果他真的取到了李先埈的情诗,不是就罚不成了么?”话音刚落立刻引来了任炳春的拳打脚踢,直怪他多嘴多事。

  夏仁秀不以为意,“放心好了,这一题无论他是不是拿到了李先埈的文章,新榜礼的处罚他都逃不了。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任炳春虽然不解,但是看到夏仁秀那么自信的目光,明白这时他只需要表态就可以了,“掌议英明。这下子有好戏看了,哈哈。”

  

  2

  祭祀厅。

  一两盏烛光在黑漆漆的里屋显得那么无力,微微摇曳着,似乎随时都会熄灭。

  长桌上数排长长的灵牌沉默的竖立着。成均馆历代以来非自然死亡的学子学官的牌位都摆放于此,以作纪念。除了姓名、职位外,还有亲朋所题的类似墓志铭的短小悼词。

  具容夏对这庄严肃穆的地方并不喜欢,一向戏谑惯了的他此时收敛了平时的玩笑心态,一脸肃容,忍着心中的一丝惧怕,在这些牌位中寻找着自己的目标。目光掠过一个舍身取义的金承宪的牌位,具容夏伸手触摸到了旁边不远的另一个牌位,同样是舍身取义,文英信,成均馆前掌议。

  

  就是这个了。文英信的死亡正是导致桀骜现在如此模样的真正原因。就像是一把最冰冷的锁,锁住了文在信人生里所有的快乐,使得他的成长,变得如此的艰难和痛苦。

  “我来晚了吗,桀骜?”具容夏叹息着,“一直崇拜着哥哥的家伙,失去了那个可以追随的背影后,对自己的人生就再也没有期待了么?……”

  下面的话没有说下去,具容夏转身,看见了静静走过来的现任掌议夏仁秀。

  “没想到你跟那个文在信很熟悉呢。”

  “我也没想到掌议有背后跟踪别人的习惯。这可是君子所不为的喔。”具容夏恢复了白日里那副嬉笑的面孔。

  “我不过是路过而已,看见新进当中最出风头的儒生进入这里,好意来提个醒,这也是掌议对儒生应有的善意。新榜礼就要开始了,你不准备去参加么?”夏仁秀的心情如同逗弄着老鼠的猫,在他眼里具容夏就像是已经掉入他所不布置的陷阱的猎物,对于猎物临死前的挣扎,他是很有兴趣看看的。

  具容夏可没准备做猎物,他看着掌议危险的笑容,露出兴致勃勃的神色,“看来掌议对我这样的新进准备了很好的欢迎仪式呢,我很期待呀。”

  具容夏那么平静从容的反应倒在夏仁秀的意料之中。“现在你可以尽情地期待,今晚是你在成均馆的第一个夜晚,也该是你最后一次这么得意的夜晚了。”夏仁秀想了想,又轻蔑地说,“具容夏,作为商人之子,你的态度实在是很糟糕呢。你的父亲再富有,在这个国家中也不过是卑贱的身份。令尊向来与达官贵人交好,见到家父总是很恭敬,比你的态度好多了。不知道是不是明了到自己的出身,令尊似乎无论如何也想为后代争取一个良好的身份呢,你的儒生资格若真正追究起来,送你进成均馆的恐怕不是你的考试成绩,而是金钱堆砌成的台阶吧。”

  夏仁秀看了具容夏的名录,对他父亲的名字印象熟悉,回去询问了自己做兵判的父亲,很快了解了具容夏的来历。不过是一个比较有钱的商人之子,曾在清国治病数年,并在那里读过私塾。似乎去年就回国了,但是在全国游学,没有回老家,最近才到汉阳准备小科考。具容夏的父亲与兵判之间有过很多次的暗中交易往来,长期保持着良好的利益关系,对其家底有些了解。“具容夏这孩子我没见过,小时候经常生病,后来去了清国,回家后他父亲一心要他考取功名,从不带他外出露面。他母亲很早就死了,身份没什么人清楚,对外说是某家士子的千金,也有传言说只是贱籍出身的一个女子。我想这位老朋友为了自己的儿子能取得进入成均馆的身份也费了不少心思呢。你就好好给这个孩子一个下马威,让他以后对你顺服,就如他的父亲对我那么顺服一样。”兵判捻着胡须,除了回答儿子的问题外,更多是教给他掌握如何驾驭别人的能力。

  具容夏的身份是很有疑问的。这是夏仁秀掌握到的又一信息。不过目前夏仁秀觉得自己并需要用到这种秘密武器。他凭自己的智慧就能好好地整治这个甫进入成均馆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家伙。

  具容夏脸上显出有趣的样子,握在手中的折扇轻轻敲打了下夏仁秀的肩膀,围着他转了一圈,慢悠悠地说,“掌议,夏仁秀,兵判大监之子,为了父亲的期望一直都很努力呢。从学堂到成均馆,你的文章学识都是很优异的,在师生中也备受推崇。”

  夏仁秀不置可否。这些是谁都知道的事实,他不明白具容夏为什么忽然提到这些。

  “可是,这么优秀的你,永远无法成为两班子弟中最杰出的那一个。”具容夏轻描淡写的语气听在夏仁秀耳里却如同一把尖刀插入了他的致命处。“兵判大人再如何位高权重,依然要唯老论首领左相大人马首是瞻。而您,作为兵判的儿子,再怎么认真拼命,永远也比不过左相大人的儿子李先埈。公认的最优秀的称号,没人会想到也有可能属于你。甚至连你的父亲,都不敢将引以为自豪的儿子与左相大人之子相比……”

  具容夏停止了说话。因为他的衣领猛然被夏仁秀双手提了起来。他微微一笑,看着被触到了逆鳞的夏仁秀,一副完全得逞的表情。“怎么,掌议如此激烈的反应,证明了我说的不错,是不是?”

  夏仁秀说起来也是相貌堂堂的男子汉,长得英武好看,也被许多闺中小姐爱慕着。此刻在昏黄的烛火映照下,看上去竟然异常狰狞。

  屋外有了些动静,也许是学生在陆续经过。如果在这里狠揍具容夏,一定会惊动别人。思及此,夏仁秀放开具容夏,恶狠狠地说,“你一定会为现在的话付出代价的。”

  具容夏整理下被弄乱的衣领,优雅如常,“我等着。”

  待夏仁秀怒气冲冲地走后,具容夏也离开了祭祀厅。刚跨出门口,旁边蓦地一声“喂”吓了他一跳。原来是桀骜,瞧他严正以待的样子貌似在这边默默待了很久。

  “不要突然发出这样的声音,会吓死人的。”具容夏用折扇敲了桀骜一下,嗔怪的表情看不出生气。

  “胆子这么小还来这种地方。”桀骜不屑地推开对方的折扇,“这里可是成均馆里传闻鬼怪最容易出没的地方,据说一个人来这里的家伙很容易引来九尾狐精怪。”桀骜用那么严肃认真的语气说话,再荒诞不经的事经由他的口也显得不可不信。

  “真的?”具容夏一贯轻松淡然的表情有了明显的变化,他紧张地看了看四周,尽力装作不在乎,“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真有鬼怪又有什么好怕的?”

  “人生在世,谁能不做点坏事。你就真的一点亏心事都没有?”桀骜看着具容夏紧张的神情难得地有了好心情,“哎,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一声很怪异的响声,你听见没有?你听……”说着就向祭典厅的方向偏头,好似真的听到了什么世间不能听见的声音。而且,整个身体都往具容夏这边靠过来。

  具容夏不自在地推开他,瞪着桀骜,又害怕又生气的样子还是桀骜第一次见到,粉嫩的嘴唇气鼓鼓的,比平常更多了几分稚气可爱。

  “坏人。我去换衣服准备新榜礼了,你别跟过来!”具容夏立刻快步逃开,还边跑边甩手,像要甩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以后没事还是少去那种地方吧。具容夏默默告诫着自己。

  一只大手从背后有力地抓住了他。具容夏控制不住地叫了一声。

  “喂!”桀骜一脸无语,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真的很怕鬼,玩笑都开不得。其实他想说的是别的事,只是看到具容夏难得一见的惧怕什么的模样,一时兴起才开了个小玩笑。算了,不逗他了。还是说正事要紧。“夏仁秀,那个老论,想对你做什么?”

  啊哈,具容夏看着桀骜关注的眼神,明白了他是在关心自己。一下故态复萌,一手搭上桀骜的肩膀,亲密地笑道,“原来你是在担心我这个九年知己啊,早说嘛,我太感动了!”

  桀骜捏住具容夏那张嬉笑怒骂没个正形的脸皮,“你以为这样子一天到晚不正经的笑笑就能解决问题了吗,具容夏?那个老论小子,不是普通的儒生!”

  具容夏吃痛惊呼。桀骜一放开他,发现对付白皙的脸颊上立刻有了被捏过的红印。那嫩豆腐一样的肌肤和触感,……桀骜看看自己的双手,一不留神倒弄痛他了,不过这小子的皮肤也太嫩了,简直比女人还过分。

  具容夏一点也没生气,还是笑着,一边揉着自己的脸颊,一边说话,“桀骜还是桀骜,你以前在信里说要狠狠捏我的脸教训我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可是,我就是喜欢这样的桀骜啊,在我生重病谁都以为没希望了的时候,只有你鼓励我活下去。所以,”折扇的末端轻柔地抬起桀骜的下巴,让他看到了具容夏不同寻常的神态,“我会用这条因为你留下来的性命一直陪着你的,别的地方也好,成均馆也好,有你在地方我是不会离开的。别人做任何事都不会影响到我。”

  具容夏的眼睛在夜色里亮得如同星辰。桀骜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不敢直视。那眼神像是开玩笑的色彩,可分明说的都是真心的话语。

  “自信到自负的家伙,是会吃苦头的。”

  “如果习惯了就不好了,是吗?”具容夏往前走了几步,回身面向桀骜,自顾自地展示着那无人可及的风度与优雅。“放心吧。我可是具容夏啊。”

  

  3

  新榜礼开始了。

  向先进奉上礼物时,别人送的是一盒,具容夏送的是一摞食盒叠在一起。主要是从清国雇来的点心师傅做的一些糕点,那厨师曾是从宫廷大厨,做出的糕点色香味俱全,什么玫瑰花饼、萨其马、油麻花、红果饼、核桃酥之类的,阵阵香味把炳春馋得口水都快滴下来。如此丰盛而有诚意的礼物,就算想要故意为难具容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夏仁秀也不能拒绝收下礼物,否则反而显得自己小气狭隘,难当掌议之职。除了这些点心外,具容夏还递上了清国平和县出产的一种蜜柚,剥开厚皮,里面的果肉是鲜红色的,如同鲜血染成,吓得从未见过这等色泽的水果的炳春和高峰哇哇大叫,惹得众人一阵嘲笑。具容夏自然好整以暇,随着众人不冷不热地奚落了一番这群成天在掌议夏仁秀收下混的家伙。

  礼物送交完毕后,掌议宣布分发了各位儒生真正成为成均馆庠儒所需要完成的任务的题目,接着公布了期限和奖罚规则。

  “如果到今夜三更时仍未完成任务,那个人将被脱下上衣丢进河里,并且被除名。”夏仁秀盯着状态自若的具容夏,说完了最后一句话。这家伙此刻换了一套衣服,蓝底金线,比白天的黄色华服低调了些,仍是一股掩饰不住的阔气华美,上好的材质和严谨的花色,一看就知价值不菲,衬托得具容夏又添了些许高贵雅致的气质。

  具容夏打开给自己的题纸,看完上面的文字,抬起头对着夏仁秀莞尔一笑。

  

  4

  牡丹阁的花魁貂蝉当窗袅袅婷婷地站立着,素来冷艳的面容上此时含着一缕忍俊不禁的笑意。她的目光落在自己梳妆台前的那人背影上。

  “你说的那个头发乱蓬蓬的家伙已经气呼呼地走掉了,他是你的朋友吗?”

  “不是。”坐在镜子前仔细端详的“女子”却发出男子才有的清朗的声音,语调总透着些饶有兴致的味道,“他可是我九年的知己啊,普通的一句朋友哪能概括呢?”

  “那他为什么跟在你后面又不进来坐坐呢?”貂蝉看着窗外楼下走远的黑影。

  “大概,他觉得自己白担心我了吧。”具容夏不自觉地向窗外的夜色扫了一眼,那里什么也没有。桀骜的心思真是太单纯了,那么担忧夏仁秀给自己难堪,结果发现被担心的对象居然还能优哉游哉地逛勾栏院,与女人嬉闹笑骂,一定是气得转身就走。但是,如果今天自己还要他来时时守护的话,未免太没用了。

  “女为悦己者容。你又是为何在此扮成这副模样?”

  铜镜里的容颜足可媲美貂蝉的清丽无双,水润的双唇只微微勾了点嫣红,便娇艳欲滴得令人心慌。具容夏依旧对镜理红妆,描了下眉毛,正想着要不要画眼眶,手中的眉笔一下被貂蝉拿了去。

  “天香国色无须多施脂粉。公子,这样正好。”

  具容夏站起身,来到穿衣镜前,仔细望着镜中那位面若桃李,风姿绰约的美人,满意地拍手,“原来的我的女装是这个样子啊,嗯,还好没有辜负我具容夏的名号。”

  “那天你穿着侍女服跑来见我,没看过自己这个样子么?”貂蝉看着具容夏,发现一处衣带未系好,上前为他整理。

  貂蝉认识具容夏也不算久。身为名满全城的牡丹阁最美丽的女子,平日里只接待一些达官贵人,为他们献艺陪酒,平常男子的求见一律予以拒绝。不想那日,竟然有个十分漂亮的女子说有要事想见自己。貂蝉将她接到自己房中细说,那人才哈哈大笑,说自己本是男子,只为一睹貂蝉芳容才出此下策。那个行事作风异于常人的男子就是具容夏。只是后来具容夏也承认,那不过是一个赌局,跟人打赌看能否进入貂蝉的闺阁。赌局的结果,自然是他具容夏大小通吃了。

  貂蝉对这样的人并不讨厌。虽然具容夏表面浪荡轻浮,对自己和牡丹阁的其他女子都很尊重,绝没有逼迫她们做什么。因此只要具容夏来到牡丹阁,貂蝉就能以他为理由挡掉许多讨厌的宾客与应酬。比如今天。相应地,貂蝉也很聪明地知道具容夏现在也在以牡丹阁作为一个掩护他行为的好地方。

  “那天急急忙忙过来,哪有空好好准备?”具容夏想起那天的情形就很不满,“那个闯进来的儒生是成均馆的人,那么好的气氛全浪费了。”

  “听说今夜是新榜礼之夜,你对自己的任务准备好了吗?”貂蝉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对具容夏的举动很好奇。

  “成均馆的掌议很有些小聪明。”具容夏在镜子前转了个圈,从袖口掏出题纸,“他给我的题目很有趣喔。”

  貂蝉的脑海里浮现出夏仁秀一贯严肃冷酷的样子,那个人啊。“他可是很难缠的家伙,你不是惹到他了吧?”

  具容夏回头,“嗯?看样子貂蝉姐姐你对他挺了解的,怎么,你和他?”凑近了貂蝉,眨眨眼睛,八卦得不得了样子。

  貂蝉笑着推开他,“我看,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比较好。”目光不期然看到了具容夏手里的题纸。见她一脸困惑的表情,具容夏干脆拿给她看。

  “还真是一件难办的事呢。”貂蝉看完后,皱眉道。“李先埈的情诗城中还没有哪个女子有过呢。我的一个姐妹以前跑到学堂附近偷偷瞄过他,被他发现了后严厉地说教了一顿。这么不近人情的家伙,你要如何取得他所写的抒发情意的诗词?”

  “你觉得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具容夏摇摇头,“真正有趣的地方不在这里。”

  貂蝉又看了一遍题目,文绉绉的句子翻译过来大意如下:如同中国汉朝时的曹操地位那样崇高,在我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功臣,请去取来他的后继者所抒发的对谢娘的思念情怀的诗句。

  在汉语诗词的意境中,谢娘通常代表所恋之女子,也泛指梦中所想之人之事。国内朝廷上地位可与曹操相类比的只有左相李政武,他的儿子自然就是李先埈,在稍通文墨的读书人看来,这题意是很容易理解的,不过是要求得到左相之子李先埈写给女子的一封情诗而已。

  貂蝉盯着题纸上短短几行字冥思苦想了一会儿,顿然悟出了具容夏所指的“有趣”之处——尽管她觉得那种含义险恶之极,一点也不有趣,正要开口告诫,“嘘。”具容夏以食指轻轻抵住她的唇畔,“话都说透了可就不好玩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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