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酒气可当真馋人呀!”
“竟没想到,你这香露里头,还搀了烈酒!”
“哇哈哈,我得尝两口!”
香水工坊里,穆夏儿正一脸欣喜,朝那蒸馏酒缸奔去。
今日她果真遂愿,被放出来透口气。
到了工坊,穆夏儿好似村妇进城,对什么都很好奇,哪哪都要凑头看看,上手摸摸。
她这般毛手毛脚,自然引得赵怀洲大感不满。
“喂,那东西可不能喝,会死人的!”
眼看穆夏儿捞了酒精就往嘴里塞,赵怀洲忙跑过去拉住。
“不能喝?”
穆夏儿却是满脸遗憾:“闻着很香呐!”
她又凑上来:“你那烈酒,是不是就是用这东西兑出来的?”
赵怀洲冷哼一声:“是有些关联,但那烈酒无须蒸馏到如此纯度,制作难度倒小一些。”
与后世的工业酒精不同,这酒精全是市面上买来的酒水蒸馏得来,它与烈酒的区别,不过是含水量的差异。
“哦……那你快带我去酿酒的地方瞧瞧,我要尝尝你那烈酒!”
穆夏儿又探头张望起来。
“去哪给你找酿酒的地方?我这工坊是制作香露的!”
赵怀洲没好气道。
说话间,他又朝工坊外望了两眼,口中呢喃起来:
“怎么还没动静?”
原本,今日带穆夏儿出来,是要诱刺客出手。
他早派了人在沿途埋伏,就等刺客前来。
但大清早跑到工坊,却没出半点波折,也没收到半点风声。
刺客果然没来!
想到最后一次计划又失败了,赵怀洲难免失望。
果然还是要派人去那黑云山了,也不知那边情形如何,能否擒住这拨匪寇。
“喂,这些能喝吗?”
却在这时,穆夏儿的声音,自老远处飘了来。
她正站在另一口大锅前,朝着锅里正蒸馏的酒水指着。
“不能喝!”
赵怀洲才不管那酒水浓度多少,先摆手拒绝了再说。
这丫头当真麻烦,早知道就带她去制衣工坊了,那里全是布料旗袍,她总不会问东问西了。
“哎呀,你这里可当真有趣,你快说说,那锅子是如何蒸煮,将酒水提纯的?”
穆夏儿不光贪嘴,更是求知若渴,见了什么都要问个清楚。
她这是来透气的,还是来学技术的?
“你赶紧将嘴闭上,问东问西的作甚?”
“难不成你也要学我做买卖?”
赵怀洲被问烦了,一把将她拖到空地里坐下。
“哼,就你能耐,我就不能做买卖了?”
穆夏儿耸了耸鼻子,不满道。
她像是受了启发,想了想又道:
“听说那如烟坊是你和如烟姑娘一并开的,要不你我也开个铺子,如何?”
“就取名叫夏儿坊了,咱们不卖香露,卖烈酒!”
“那烈酒如此好喝,一定大受欢迎,到时咱们挣了好些钱,再二一添作五……”
这丫头,从筹谋开店到挣钱分红,竟一口气想了许远。
“打住!”
赵怀洲嗤笑一声,没好气望向她:
“如若是要开店卖酒,为何非得带上你?”
本钱我不缺,酒水我不缺,非得让你横插一脚来分钱?
“额?你总缺个人替你管事嘛!”
“我又不多要,替你打打下手,只分些零花钱也是好的。”
穆夏儿倒是不贪。
但赵怀洲仍断然拒绝:“免了!”
“这烈酒压根不合大梁人口味,如若是能大卖,我早就开店挣钱了,何须你来提醒?”
自古以来,中原人更喜欢米酒和黄酒,对那高度烈酒兴趣不大。
也就巫启前这类沙场历练多年的豪迈汉子,能喝得惯那烈酒。
烈酒成本不低,拿它来做买卖,怕是要赔钱的。
“唉,可惜可惜!”
穆夏儿遗憾叹气,垮下身子去。
“欸?”
但她旋又挺起身子:“大梁人不喜欢,我匈奴人可喜欢哩!”
“要不……你将这酿酒法子教给我,我带回大梁去?”
她扑闪着大眼,期待望来。
赵怀洲倒从没想过外销烈酒,经她一提,倒觉得大有可为。
草原人口味更重,这呛口甘醇的烈酒,更合他们口味。
“倒是个好主意……”
赵怀洲捋腮点头:
“不过嘛……我这酿酒方子是不传之秘,可不会教给你。”
“你若想做这烈酒买卖,不妨直接购买成品烈酒,带回去贩售。”
授人以渔,不如授之以鱼,这是赵怀洲私心作祟。
教你技术,只能赚这一回钱,当然不如长久买卖划算了。
他这点小心思,穆夏儿当然能看穿。
“哎呀,这方子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你教教我嘛!”
“左右没了我,你也不可能将烈酒卖去草原。”
穆夏儿腻起嗓子,撒起娇来。
她凑上来卖力讨好,身子贴得极近。
那一身紧实软肉蹭上来,赵怀洲登时躁动起来。
“哎呀,求求你嘛!”
穆夏儿却像是刻意为之,又将身子贴得更近,几乎是压在赵怀洲胳膊上。
赵怀洲的胳膊处,明显已能感受到,她胸口那紧实软肉已受力变了形状。
“只要将那方子教我……你提个要求嘛!”
“任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的。”
穆夏儿媚眼如丝,含春笑来。
她正凑在近处,胸口微敞,胸前白肉上香汗淋漓,煞是诱人。
“咕噜~”
赵怀洲咽了口唾沫:“什么要求都行?”
“嘿嘿,那是当然!”
穆夏儿贼贼笑着,像是有恃无恐。
赵怀洲幽然一笑:“你可莫要说大话,我若当真……”
他正要轻言调戏,好生捉弄穆夏儿一番。
却在这时,小五跑了过来。
“督公!”
小五凑到近处,很快在赵怀洲耳边嘀咕了几句。
“哦?”
赵怀洲眉头一扬,脸上笑意更甚。
但他这幽笑,显然并非冲穆夏儿而去,此刻他眼珠滴溜直转,已在思虑着什么。
“欸,你莫要打岔,快说,要提什么要求?”
穆夏儿却又催促。
只要能换来烈酒方子,管你赵怀洲能提什么要求。
反正是个太监,难不成真能将我办了?
哼,谅你也没那个本事!
穆夏儿正自思量,却见赵怀洲已收起笑容:
“好了,不与你说了,这烈酒之事,日后再行商议。”
他望了望天边:“眼下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启程回去。”
他目光所及,太阳正挂在天空正中,耀眼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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