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傅染撒腿跑了个没影,明成佑脸色稍沉,转身见到背后窝着个人,他心头蓦然被重击,傅染没想到他会停住脚步,摸摸撞疼的额头她抬起下颔。
胸口被撞,明成佑感觉到一疼。
他拉开外套包裹住傅染肩膀,尔后拥着她往前走,傅染尽量不挨近他,无奈穿在一件衣服里头哪里能避开,两人快速穿过街道,来到停车场。
傅染伸手拢紧领子,“我的车停在那边。”
明成佑低头睨着她的头顶,装,你再装。
他拿出车钥匙,衣服裹紧后容不得傅染抽身,明成佑将她抵在车身及胸膛前。
密不透风的姿势休想挣扎,傅染两手撑在身侧,他想做什么她断不会傻傻地去问,明摆着的事。
明成佑用食指点点自己的唇,潋滟之色尽显,也不知尝过多少娇艳。
冷风蹿入,傅染的头发被吹散,这样的姿势她也伸不出手去捋,“明成佑。”
他大抵能猜出她要说的话,无非是不可能回头之类。
明成佑伸手捧住傅染的脸,眼里大有风雨欲来的紧迫感,傅染来不及仔细端详吻就那么压下来。
唇印在眉心、鼻梁及脸颊,尔后覆住她的柔软,辗转反复欲罢不能。
明成佑试图撬开她的牙关,傅染却紧咬着不肯松懈,他有一下没一下吻她的嘴唇。
如此撩拨挑逗谁能禁受得住,料傅染再冷情也不过是个寻常人,再说有些滋味也是尝过的。
一把火从四肢蹿过小腹簇燃,起先还是零星的火苗,无奈在他高超的技巧下不受控制,眼见要成燎原之势,明成佑的动作也算规矩,外人看来不过是个寻常的亲吻。
所以说,这男人是个妖孽,不折不扣。
趁她分神,他齿间咬住傅染的嘴角。
欲望趁势而入,卷着她的舌尖共舞,她渐渐招架不住,手臂无法反抗,明成佑大手握在她腰后,另一手按住傅染的肩膀往后压。
夜晚的街头,再加上是在步行街,人来人往出奇得多,人们经过除去偶尔回头外也没感觉多诧异,年轻人么,绝对是干.柴.烈.火。
傅染头顶正好是一盏路灯,局部笼罩的灯光照射得黑色布加迪威龙犹如卸甲归来的王者。
明成佑在她脸颊细细浅啄,然后退开,头埋在傅染的颈间。
她强压制住紊乱的呼吸,但胸口还是喘得厉害,他们身体紧贴,她的悸动他也能一一感觉得到,明成佑拉起嘴角,维持原先的姿势不动。
外头毕竟还是冷,傅染心跳很快恢复正常。
她两手按住明成佑的肩膀把他推开,从包内掏出纸巾对着化妆镜擦拭干净因激吻而晕开的唇彩。
明成佑倚靠在车旁,将她一系列有条不紊的动作尽收眼底。
傅染收拾完毕后,把散乱的头发拨到脑后,她也不恼,只挑起抹略带轻讽的笑意,“胃还疼吗?要不要去医院。”
他对她眼里的深意视而不见,“亲一下比吃药还管用,看来今后生病找你就行。”
傅染把擦拭过的纸巾扔到不远处垃圾桶内,她从包里翻出车钥匙越过明成佑身侧要走。
他伸手拽住她胳膊,“傅染。”
傅染侧首,抬起头望向明成佑。
“你是不是女人?”他皱眉表示怀疑,“难道不会冲动吗?也没有欲望?”
傅染眉头越发紧蹙,“你究竟想说什么?”
“傅染,我不在你身边的两年你是怎么过来的?”明成佑不作考虑,脱口而出。
傅染转身面对明成佑,白皙的小脸在夜色中越发显得肃冷。
她眉目清晰冷静,但嗓音不知是因为冷还是什么原因,有些抖意,“这话应该问你自己,既然莺莺燕燕不断就不必来缠着我,再说我是不是女人,你不知道么?”
她擦身从他跟前走过,拉开车门,身子坐进去,一气呵成。
明成佑神色稍怔,细想瞬间,红色的奥迪车飞快驶过,车身几乎擦到他,这女人越发了不得,还会不会开车?
兜里手机响起,他不用接都能知道是谁的电话。
这首彩铃跟别的来电都不一样。
明成佑望着傅染车尾消失的方向,他拿起手机接通。
傅染双手紧握方向盘,她的清白自知,两年来,他该是怎样过来的?
她甩甩脑袋,思绪繁芜,他的事与她无关。
“喂?”明成佑醇厚的声音响起。
“成佑,在做什么?”
她的名字,他只在手机上输了个M,明。
尤应蕊说过,她生要做明家的人死要做明家的鬼。
他打开车门坐进去,一边发动引擎,“你在做什么?”
他不想说的事,她从来不过问,“看电视,闷得慌。”
“有空跟朋友出去逛逛街,给你的卡还能让你无聊么?”
明成佑嘴角渐软,化妆镜中的桃花眼狭长而幽邃,电话那头传来娇嗔,“真当我刷卡机呢,我想你在我身边。”
尤应蕊不知不知道明成佑在做的事,倪秘书同她关系甚好再加上李韵苓旁敲侧击,除非她真是傻子。
“应蕊,”明成佑把车开车新华书店街口,“我一早跟你说过这件事,我不瞒你,但却是我必须要做的。”
“我知道,”尤应蕊心头一松,明成佑照例对她没有隐瞒,“我在学校也很好,你别担心我。”
傅染开车回到家,还未进大门远远就见客厅的灯亮着,她停好车走进去,站在玄关处换拖鞋,看到傅颂庭和范娴正看电视。
“爸妈,还没睡觉?”
范娴招手,“等你回来呢,你爸非要跟你下两盘棋,看看你棋艺见长了没有。”
傅染把外套脱掉后挂在衣架上,她跟在傅颂庭身后来到窗台前,米色帘子拉到一旁,暖橙色的景观灯拖出一道温馨的辉煌。
傅染抱个抱枕倚在窗口,她很小的时候就记得在书上有句话说,不论你在外多么飘零流浪,不论你在外多么受尽委屈,回回头,家里的那盏灯始终为你点亮。
时至今日,她竟才有深刻的体会。
范娴体贴的一碗夜宵,傅颂庭下棋时的耐心指导和刻意相让,他说他要让傅染学精,以后不怕因在家没人跟他下棋而无聊。
傅染的生活依旧平淡,但实际上却在朝一个大的方向拐弯。
明成佑时不时会出现在她的圈子内,他们本该是再无交集的,一次两次能说意外,三次四次甚至十有八九能碰面呢?那就是有人刻意而为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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