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弘泽脸色微沉:“哪边?”
能闹的,不是落英院就是秋芳斋,想到那十个女人,宋弘泽雀跃的心瞬间消了。
齐正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落英院的陈美人不知怎的,惹怒了赵良娣,罚跪了半天,今天有点起不来了。”
听到有赵良娣三字,宋弘泽的脸色完全沉下来了。
他正想着用什么找赵语兰的麻烦呢,就来了。
他冷笑道:“怎么回事?赵良娣为什么罚跪陈美人?”
齐正见主子有心问,便把最近的事情一一向主子诉起苦来。
宋弘泽把八位美人带回府,便当起了甩手掌柜。
除了要求节省开支,把陈茹要买人的条子退了回去,让她去秋芳斋调人。
至于后来的,他半点事情也不管。
宋弘泽可以不管,但陈茹与齐正却不能不管。
两人虽是宋弘泽的心腹,一般的事情都经过他们的手。
但明面上,赵语兰却是后院的管家,这管家权是太子妃当初应下,说在太孙妃入府之前,由份位最高的赵良娣代管。
太子妃有把外甥女扶正的想法,但老皇帝却对赵家提防之心,一直没松口。
宋弘泽对女人无感,对此半点想法也没有。
所以出宫开府两年,太孙妃连影子也没有。
赵语兰虽然权限受制,但权利还是有点的。
加上赵语茵,宋弘泽一下弄了九个女人回府,其中不泛姿色绝艳之辈。
赵语兰心中瞬间升起了危机感,生怕再来第二个明曦,所以这些天一直针对着。
什么三餐都是残羹冷炙,冷冰冰的,热水木炭都要银两买。
生病不给请大夫,天天还要人过去给她请安,一言不合就掌嘴等。
如此一来,不到半月,这群女人便对赵语兰恨之入骨。
同样受制的还有赵语茵,没人给她撑腰,赵语茵有再多的心计,也无济于事。
所以,她有意挑拔,让暴燥的陈美人今天冲着大厨房发了火,硬生生地从大厨房中抢了一锅炖菜。
陈美人与落英院一群美人吃了差不多一个以来第一顿温热的饮食。
刚吃完,赵良娣便带着大厨房的柴嬷嬷到了。
陈美人被打了二十个板子,跪在院子大半天,吹了半天的冷空气,然后华丽丽地病倒了。
听说柴嬷嬷这名字,宋弘泽想起了明曦曾经的控诉。
那个老虔婆虽然没管明曦几天,但也把她折磨了几天。
明曦后来一直弄张丑脸骗了他许久,这老虔婆功不可没。
想到这里,宋弘泽嘴角泛起一抹阴笑:“传傅天冬给陈美人看诊。”
齐正闻言有些意外,傅天冬可是院判,请他上门,是不是有点小题大作?
但看宋弘泽高深莫测的笑容,他还是放弃了探究主子的心思。
宋弘泽想了想,心中觉得还不够,又带着齐正去落英院。
落英院一到秋天,满院子金灿灿的银杏叶铺了一地,落英缤纷,风景如诗如画。
不过,到了冬天,只余下光秃秃的枝丫在寒风中抖擞,不管是人还是树,似乎都有点不适应。
八美人本是竞争对手,但经过一个月的磋磨,连宋弘泽的影子也没见着,除了抱团,已经没有其它的路可走。
宋弘泽到落英院的时候,一群美人正是晚餐的时候。
她们穿上了身上所有的棉衣与夹袄,裹上了披帛与被子,依然挡不住凛冽的寒风与渗骨的寒意。
一个还算宽敞的正厅里,七个美人围着几碟冷冰冰的乱七八糟的菜与菜汤毫无胃口。
“这汤有股糊味,他们特意弄的刷锅水,太过份了。”一个女子愤怒地叫道。
另一个女子低声抱怨道:“刷锅水也就罢了,大不了不吃,但你们看这些菜,像猪食一样,分明是他们把剩菜混在一起,再给我们打的。”
众人闻言不作声,一脸忧伤地看着桌上的几碟残羹冷炙。
刘美人忽然生气地说:“这还看不懂吗?那个女人是故意的,还有陈姐姐,她快死了。她的下落就是我们几人的下场。”
瓜子脸,面容精致的罗美人愁眉不展地低语道:“不想看陈姐姐病死,我们又能做什么?”
“一小袋木炭也五两银子,一壶热水也二两银,几年存着的两百银两花得一干二净,连殿下的面也见不着。”
“对,我存了几年的月银也花光了,早知如此,当初就花点钱打点,不进太孙府了。”
一名美人说完,呜呜地低头小声哭泣起来。
有人哭泣,另三个不作声的女子也不禁面如死灰,眼圈红红地低声啜泣着。
刘美人听着心中更觉难受,看看面前冷冰冰的猪食,更觉心灰意冷。
“那怎么办?我们真的等死吗?”
她不甘心地尖叫一声,猛然抬起头来,忽觉门口似乎多了一个人影。
“谁?谁在哪里?”
她吃惊地尖叫一声,在微弱的光线下,勉强看清了背光的身影:“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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