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背？”军人抓到重点。
“是，我可以默背十本关于农业方面的书籍。”杨惜苒自信肯定，“你们可以随意抽考。”
这话一出，房间有那么一片寂静，连呼吸都停止。
军人轻咳一声，“你真厉害。”
“谢谢。”杨惜苒低下头，敛了敛眼皮，他们这些人在试探她。
“杨知青，蒋书让我们带给你一句话。 ”军人的目光收起笑容，直指杨惜苒的目光。
蒋书？
杨惜苒疑惑，不解，“蒋书是谁？”
军人眼神闪动，“你没听过他的名字？”
杨惜苒努力在脑中回忆，摇头，“我的朋友不多，没有叫蒋书的人，更没有听说过。”
“政委，是蒋首长。 ”坐在旁边的军人提醒。
“抱歉。”军人像是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立马改口，“是蒋首长，你为我们种植素青草，我们蒋首长想见见你，表示感谢，相信顾团长已经跟你说了吧？”
蒋书。
杨惜苒暗暗记下这个名字，一定不是他们说的这样。
“没有。”杨惜苒露出一个茫然的神色，摇头。
军人走至杨惜苒面前，朝她伸出手，“杨知青，感谢你对我们的帮助。”
杨惜苒受宠若惊般站起来，双手回握，羞涩无措， “其实，我也没帮多少忙。”
军人握着杨惜苒的手点了两下，客气收回手， “杨知青，我送你出去。 ”
杨惜惜诧异， “那，季梦妍中毒的事情……”
“季梦妍中毒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与你无关。”军人回答。
“谢谢。”
被他们送出这座办公室区，杨惜苒走得很艰难，像是自己经历过生死之战后劫后余生，双腿已经没有多少力气。
顾亦钦站在门口等她，看到她迎上去，“杨知青。”
杨惜苒抬眼看了他一眼，复又低下头，此时再见顾亦钦，心情复杂。
她知道，这次的问话，根本不是关于季梦妍中毒事件，而是他们对自己有怀疑，或许，顾亦钦这段时间的有意无意试探，都是在调查自己。
想到这里，杨惜苒的心难受，憋得很难受，又找不出一个词来形容这种难受。
“顾团长，我们将杨知青交给你， 请你务必将杨知青安全送回石崖村。 ”送杨惜苒出来的军人向顾亦钦敬礼叮嘱。
顾亦钦回礼，“是，我一定将杨知青安全送回。”
两位军人朝杨惜苒点点头，转身齐步离开。
“杨惜苒，你还好吧？”顾亦钦感觉到杨惜苒的摇摇欲坠，伸手去扶她的胳膊，“他们吓唬你了？”
杨惜苒感觉到胳膊传来的温暖，身体在这一刻彻底软下去。
顾亦钦在她倒下时，揽住她的胳膊，半抱着她，“没事儿，别怕，他们就是吓唬你，没事儿了。”
扶着她坐到车里好一会儿，杨惜苒缓和下来。
在屋里，他们对自己进行审问时，杨惜苒并不害怕。
但走出那座院子，她突然感觉到一阵后怕，就好像……好像他们发现她重生一般。
“从你见到我开始，你就在怀疑我？” 杨惜苒盯着顾亦钦的眼睛，难过到想哭。
“不是怀疑。”顾亦钦轻叹， “在青阳镇的时候，你问过我，为什么要帮你，我说过，是有人让我帮你。”
“是蒋书吗？”
这次审问这么神秘，她不相信那位军人是口误。
顾亦钦没有回答，继续道，“杨惜苒同志，在青阳镇时，我们就已经将你的一切调查清楚，这是我们做事的基本原则。 ”
“蒋书是谁？”
杨惜苒知道他们肯定会调查自己的一切，但这与蒋书有什么关系。
她已经在脑中回忆无数遍，都没有蒋书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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