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 蒋书，你敢对他……我就……” 李军医说着说着，声音弱下来，他知道，自己 现在没有一点威胁力。
蒋书， “李军医，你好好想想，你都害死了多少人，再来想想，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不要伤害你的孩子 ？”
杨惜苒叹了一口气，如果李军医真的与那场瘟疫的关的话， 那么他……
“蒋书， 你不能这样。 ”李军医不怕死， 但是他不想连累自己的儿子， “蒋书，我儿子是无辜的，你不能伤害他。”
蒋书不置可否。
他不说话，屋里其他人也都不说话。
杨惜苒肉眼可见的看到李军医的额头在冒汗，他在担心自己的儿子 。
也是，任何人到了这种地步， 都会下意识关心自己的孩子。
“蒋书，别伤害我儿子，他是真无辜的。 ”李军医的声音带着哀求， “只要你不伤害我的儿子，我什么事情都说。”
杨惜苒听着这话， 在心里给蒋书点了一个赞。
“说说吧，是谁指使你做这些事情的？”
李军医，“我的上级，程佳谦。”
“程佳谦？”
蒋书听着这人，眉头不由皱起来，“李军医，你应该知道，这个时候你说谎的话，对你没有一点好处 。 ”
“我说的都是真 的，是程佳谦。”李军医此时已经没有一点反抗的想法， “我儿子的命都捏在你的手里，怎么可能骗你？”
蒋书不说话。
杨惜苒看向蒋书，从他的表情来看，他应该是认识程佳谦的，应该没有想到，是那个人做出这些事情。
“蒋书，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 ，你能不能护住我儿子。 ”李军医已经不再挣扎，整张脸都只剩下灰败，“我知道，我会是什么下场，但是……”
李军医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我不要求你护住他，但也别人去伤害我的儿子好不好。”
他口中的别人，就是现在自己听命的 人。
“李军医，你现在应该做的事情 ，就是戴罪立功。 ”
蒋书慢慢站起来，盯着李军医的眼神复杂，“如果你能交出程佳谦的罪证，或许你可以活。 ”
李军医摇摇头，“我没有，他做事非常谨慎，从来没有亲自给我下过命令，但是我知道是他。 ”
“也就是说，你们从来没有打过照面？”
这让蒋书对他的话存疑。
李军医，“是，但是我总得知道，我是在为什么人效命的吧？”
蒋书不说话了。
李军医是军医，他是靠着自己的能力成为一名军人，不是蠢人。
“我知道，我 可能 会有这么一天，总得知道，我的上司是谁。 ”李军医声音嘲弄，他知道自己可能会死，所以得给自己的亲人留一条活的路， “蒋书，他们想杀你。”
“你说什么？！”
杨惜苒听到这话，身子一震 ，“他们为什么要杀死蒋同志？”
“他做了那么事，怎么可能不被记恨。”
李军医看向蒋书，很多事情，都是被他破坏掉， “蒋书，不止一人想杀人， 而且他们已经开始行动。”
“是程佳 谦吗？”
杨惜苒下意识问，她不想蒋书死，一定不能让他死。
“是他策划，但他不会亲自行动，有的是人帮他执行。” 李军医将目光 落到杨惜苒的 身上，“杨同志，你……能不能 帮帮我 ，让他们放过我的孩子，他真的是无辜的。 ”
这个…
杨惜苒没有答应他， 这件事情她无法参与。
“抱歉，我应该没有那个能力。”杨惜苒实话实说，她一没有实权， 二并不知道他们参与什么事情， 根本没有能力保护他的儿子。
“……是啊。 ”
李军医哈哈大笑起来，是啊，他做过这么多坏事，他们怎么可能帮他。
“只要你好好交待，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儿子。”
最终，还是蒋书说话，“如果我还活着话，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孩子，但是……他会知道，他的父亲所犯何罪。 ”
“谢谢。”
这已经是李军医能争取到最好的结果。
很快，顾亦钦赶回来，看到屋里的李军医和文老爷子 。
当下，将他们送到战区。
“顾同志，你不亲自送他们去吗？”
杨惜苒有些担心 ，担心他们会出事。
“不会，战区有人接应。 ” 顾亦钦摇摇头，如果他们现在出现的话，正合他们意。
杨惜苒将从文老爷子和 李军医那里得来的消息告诉 顾亦钦。
“你认识程佳谦吗？”
“听说过。”
顾亦钦点头， “他是京都战区的文艺兵。”
“也就是说，他手里并没有多少实权吗？”
一个文艺兵，怎么可能让李军医帮他做事。
“他没有实权， 但是他有一个有实权的爸。”
顾亦钦在心里反复琢磨着这个名字，程佳谦，是一个好名字。
“还有，文老爷子说那个人就在这里。”
杨惜苒想，这个程佳谦现在不在这里，他再想找他们的麻烦，也得需要一段时间。
现在最重要的是， 隐藏在这里的那个年轻人，与文老爷子联系的人。
一时间之间，杨惜愁起来，没想到西荒竟然与瘟疫有关，这两个地方相距几千里，竟然还有联系。
“不怕，不管他是谁，都已经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
顾亦钦安慰杨惜苒， “我们已经将文老爷子的那些柄兵全部抓了起来 ，就算有一个人遗漏，也不能成事。 ”
“那就好。 ”
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吧。
不过，杨惜苒越是担心什么，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送文老爷子他们的军队遇袭。
李军医被杀，文老爷子昏迷不醒。
“他们应该是冲着李军医去的吧 ？”
如果他们真的想杀文老爷子，就不会让他还留有一口气。
“是。 ”
顾亦钦， “我们就算将李军医送到战区，他也不可能活着。 ”
杨惜苒动了动嘴唇，最终声音没有发出来。
“苒苒，你是不是想说，我们为什么没有好好保护他？”
“我也不知道。”
她是知道李军医做了坏事，一定会被枪毙，但是想到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死亡， 让她有些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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