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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成早知他是忍不住要出手了,所以,当段常德一把握住他左手时,并无半点惊讶。
“莲庭玉妹妹?或者,莲庭玉?哼!或许,我该叫你藏头露尾兄?”瞪着那手腕上的牙印,段常德脸上已再无笑意,他的脸,冷的就快要掉冰渣子了。
天成勾了勾嘴角。段常德想要诈他,他很清楚。有个牙印其实并不能证明什么,男女之别还是相差巨大的,“段常德,你疯了?你在胡说什么?”
段常德咬牙,“江湖中销声匿迹的缩骨功,哼!你还想骗我?”
天成一脸无辜,“缩骨功?那跟我有何关系?况且,你怎么会认为我是我哥哥?我们可是男女有别,我怎么可能是我哥哥?还什么藏头露尾?”他嗤笑一声,一脸你傻了呀?的表情。
段常德盯着看他半响,也嗤笑咬定不放,“你骗不了我,你屡次对我。”咬咬唇,轻薄二字就是说不出口,段常德纠结了,最后冷哼道:“总之,你不用在狡辩了,你究竟是谁?”
段常德那漂亮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瞪着他,天成很无奈,只怕真见到他的真面目,段常德与他之间的纠葛会更复杂,杀了?不不,他舍不得,要不?直接打包带走?不不不,他还要呆在宫里,况且调1教,还是你情我愿的最得他喜爱。
他担心的是,段常德脾性极端,若知道他是武天成,怕会出什么幺蛾子。人跑了,他还能抓回来,要是狂性大发,就麻烦了。
“放肆,段常德,你放手,你弄疼我了。”天成冷下脸来,摆出贵妃的架子。想快点把人忽悠过去。
段常德见他如此,顿时,心中一痛,“不放。”
见段常德眼睛都红了,天成深吸口气,冷笑,“段常德,你胆子不小啊!”
“哼!娘娘这是想掩饰什么呢?”
“你这人,怎么如此固执,我真不明白,你究竟在执着什么?什么人,值得你如此不要命的以下犯上?”
“一个至今连姓名、摸样都不清楚的负心汉。”见那人一脸不解,段常德咬牙切齿,“至于值不值得,那是奴才自己的事儿,就不劳娘娘费心了。”
还不劳娘娘费心?天成挑眉轻笑,“不劳我费心,你还这么固执抓着我的手不放?呵!我怎么觉得这么讽刺呀?负心汉?段常德,我想你是真的弄错了吧?我可是女的,你不会连男女,都分不清了吧!就算是那失传的缩骨功,那也不可能男人变女人吧?你好好想想,别被情冲昏了头脑,哎!瞧你这为情所困的摸样,也怪可怜的,我也不会跟你计较的,你好好想想吧!”说着,他还挺了挺胸,被花瓣掩盖住得傲人酥胸,立刻露出大半。
段常德咬了咬唇,心中悲愤了,不可能,是她,怎么可能不是,一定是她,段常德这次来,就已决定要赌一把!他已经无法在忍受了,这次他是铁了心的不松口了,“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这个牙印是我咬的,不会错的。”真是铁了心了,死咬不放。
天成叹气,知道了又如何在杀父之仇和杀子之仇间挣扎吗?虽说贾进元与段常德并无血缘关系,杀父之仇与段常德,完全可以说是没什么关系。
可段常德呢?杀子之仇呢?天成知道段常德有多在乎他那个干儿子,多在乎传宗接代。
“我想你弄错了,这个。”他抬抬被段常德握住的手,嗤笑道:“是皇上的杰作。”
“你胡扯。”段常德被气得,声音都颤抖起来。那泛红的眼睛,死死瞪着天成,从头到尾都未离开过。仿佛想要穿透一切伪装,看到真相。
天成被他盯的都有些不自在了,他头一次觉得自己还不够厚颜无耻,还需要继续提升自己。(那啥,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吧喂!--||||||)
“不信,你看。”故作无奈,天成说着,转过身子,站起来,大片雪白暴露了出来,那雪白的背上,臀上,好几个淡淡的牙印子,刺的段常德的眼睛生疼,怒气上涌。
“骗人,你骗人,刚刚明明没有的,明明没有的。” 段常德记得很清楚,他脑子清楚的很,刚刚明明什么都没有的,怎么会忽然出现几个牙印子?
没错,刚刚确实没有,是天成做的手脚。他单纯克隆时,虽然无法消除身上原有的疤痕,却可以另造疤痕。这也是他忽然想到的法子,一般很少用到。没办法,段常德逼得太紧,只能如此。
“看清楚,这可是皇上咬的,段常德,你就别固执了,你要找人,我可以帮你,可你也不能这么硬是赖上我吧?”
“不,我不信。”段常德倒退一步,那摸样着实让人心疼。
天成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不忍,冷冷道:“够了,段常德,你闹够了没?”天成一直觉得自己的血是冷的,只是一次次为这个人刺痛的感觉,并非是错觉。所以他一次次的忍耐,没有杀了他。最初的折磨心思也淡了。
只是,天成有时,却是个理智的近乎恐怖的人,在某些事上,他不愿妥协,甚至十分固执,就算,知道他的固执会伤害到他在意的人。
只是他却错估了段常德的疯狂,还未等天成回过神,就已经被点穴定住了身子。天成眸色一沉。段常德冷笑一声,一把掐住天成的脖子,眼中全是狠厉决绝。
天成本以为段常德要杀他,却又见段常德忽而笑的十分妩媚撩人,他道:“你总是骗我,为的,不就是武媚娘嘛?呵呵!好,好的很,你不是要护着她吗?我就要她死,一起死吧!哈哈哈!”说完,甩手挥开窗户,飞身离去。
见状,天成大惊,段常德如此咬定,究竟是气得失了心智,还是故意为之?他猜不出,但段常德要去对付媚娘这事,已经再清楚不过。他集中精神力,半刻不到便冲破了禁锢,擦去唇边血渍,离去前,天成在房中设下了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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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常德本就是高手,他躲躲闪闪,很快窜进了媚娘的寝宫。
天成赶到时,段常德已在等候他了,只见段常德站在武媚娘的寝宫院中,他眼睛泛着血丝,面色冷厉妖艳,唇角的那一抹笑,充满了讽刺。他的衣服上,还有点点血污。而媚娘寝宫里,安静的吓人。
“这下你满意了?”段常德张开双臂,目光在院中扫过,讽刺张狂。
院中的尸体横七竖八,想来这里依旧没有一个活人了。见到如此情景,天成的面色立刻黑了,他瞬间出现在段常德面前,卡住段常德雪白的脖颈,“我本不想杀你。”今日的天空原本就阴云密布,此刻更是狂风大作,很快便哗啦啦的下起倾盆大雨。
段常德并未有任何反抗,感觉冲击在自己身上的杀气,他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灿烂了,在大雨中,他依旧能清楚,看见那人冰寒刺骨的眸子,他嗤笑道:“这都是你的错,额~呵呵!生气吧?想杀了我吗?呵呵~~咳咳~你若不对我那般绝情,咳~我又如何会逼你至此?呵呵呵!咳咳~咳咳~~!”
“我自有我的顾虑,你为何苦苦相逼,你就这么不顾后果,你就这么想死吗?”手指收缩,天成的眼中幽深而危险。噼啪一声响雷,将段常德身后不远的一棵大树劈成了两半,焦黑一片。
段常德却丝毫不受其影响,死死的盯着天成不放。天成身边的气场,更是达到了一个冰点。
那人收紧的手指,让段常德知道,自己就快要死了。他却毫不在意的笑了,“你,终于,不再否认了?呵~咳~”
段常德的唇角已有血溢出,天成却依旧未放松。相反,一想到妹妹,他的手指再度收紧,心中有个声音让他松手,他只觉得脑中天人交战,似有什么在剧烈的挣扎。他忽然明白过来,原来,段常德在他心里已是这般特殊的存在了。只是,如今这般地步,还有何退路?
“知道真相又如何?终究是个死人而已。”天成另一手抚上段常德那苍白毫无血色的面庞,那妖艳的容颜,依旧是那般美艳动人。只可惜。
段常德却毫不在意的笑着,说话已经有些吃力,结结巴巴,“呵呵!咳咳~!我知道,会死,可我,控制不了自己,我已经受不了了,你何其残忍,呵~!不过,这次,我赢了,呵~咳咳!就算,你的,易容再好,演技,再厉害,你,都,隐藏,咳~不了一辈子,就是,这种,眼神,呵!还有,你的,吻,咳~!让我看看,你,看看。”段常德瞳孔一阵收缩,他用尽了所有气力,想要看清,再看清楚一点,只是,缺氧已经让他的眼前一阵阵模糊,在陷入黑暗前,他依旧未等到那人给出一丝反应。为何?到此刻都不愿显出真正的相貌与他一见?更多的血从唇角落下,伴随的,还有眼角的泪,只是刚溢出,便与大雨融为了一体。 他还有很多话想说的,他还没看见,还没看见。
接住段常德滑落的身子,天成将唇附上了段常德的,“若是我不固执坚持,你可还会如此这般?”
作者有话要说:ps:谢谢hejing707137亲扔了一颗地雷(*^__^*) 呀呀呀呀!这张好稀饭,亲妈就是俺这样的,远目。顶锅盖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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