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想的很入神,因此没注意到,徐阳一直在盯着她看。
而随着后面的拍卖会价格越拍越高,现场唯一的“穷人”容浅忍不住感慨了句:“嫉妒使我面目全非,都是有钱人啊!”
邻座的一个中年男人听到了,笑着说道:“这位小姐,你也太谦虚了,我看你手上戴的这块表可不便宜。”
“嗯?”容浅随着他的目光,看了自己的手表一眼,这是沈屹送给她的,难道很值钱吗?
中年男人礼貌问道:“小姐,你这块手表,可以借我看一下吗?我是手表收藏家,鉴定手表,没人比我更在行。”
“可以啊。”容浅很大方,摘下手表就递给他。
中年男人很讲究,还戴上了白手套,他仔细端详了好一会,脸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奇怪了,这明明是块产于七十世纪的手表,怎么会这么新呢?”
“你知道这是什么手表?”容浅问。
中年男人点头,“当然,PATEK PHILIPPE(百达裴丽)的牌子,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这块还是私人定制,年代越久,收藏价值就越高,之前的拍卖会上就有拍过一块跟你这个差不多时间的,价值一千多万。”
中年男人说着又忍不住嘟囔:“我应该不会看走眼才对,这就是块老表啊,怎么会这么新呢?”
容浅瞠目结舌,这个牌子的手表她听过,几十万到上百万都有,那她手上这块还是定制的,价格可想而知……
沈屹你这个暴发户!败家子!
容浅心疼钱,作为一个平时戴一百多块钱手表都嫌贵的人,这块手表简直是天价!
见这位鉴表专家还在研究她的手表,免得被他看出来,容浅连忙拿了回来,再重新戴上的时候,容浅突然觉得自己都变“贵”了!
两人的对话,徐阳自然都听到了。
看容浅的反应,这手表明显是有人送给她的,而且还如此昂贵,会是什么人送的呢?估计,是个异性吧?
拍卖会一结束,容浅就跟着徐阳走了,出来的时候,容浅还问他那幅画呢?徐阳表示拍下的拍卖品,都是由主办方送到客户要求的指定位置。
“那你这幅画会送去哪里?”容浅问的很直白,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冒昧之处。
徐阳也很直率,一个敢问,一个敢答,“送到我二爷手上。”
果不其然,容浅猜到了,别人可能不知道徐之微为什么会想要拍下这幅画,但容浅很清楚,他是因为,颜青瑶……
“容小姐,需要找个地方坐下来聊吗?要不,直接去吃晚餐?”徐阳看了眼时间,七点多钟,正好可以吃晚饭。
容浅摆了摆手,“吃就算了,有机会改天吧,我在这里跟你说就可以了。”
他们站的这个位置,是个广场,各自的车就停在外边,容浅打算跟他说完就走。
“也好,那你说吧。”徐阳也没勉强她。
容浅组织了一番措辞,尽可能让徐阳同意带她去见徐之微,“你说想不通我能跟你二爷说什么,关于这个问题,等见了之后,你就知道了,当然,前提是你二爷同意你在场听我们说话。”
“容小姐,我怎么听起来,你好像跟我二爷很熟呢?”徐阳这话是有调侃的意思在里面的,毕竟这种事根本不可能。
容浅不想跟他东扯西扯,言简意赅道:“你就直说吧,就一句话的事,你愿意帮我吗?”
“容小姐,我也不瞒你,我二爷在一家私人医疗诊所里,他年纪大了,靠药物维持生命,终日离不开病床,自从退休养老之后,他就没见过任何外人了。”徐阳不想骗她。
容浅明白他的意思了,“没关系,我另外想办法。”
“我可以帮你。”徐阳却突然说,容浅一顿,徐阳笑着说道:“因为,我很想知道,那幅画上,有什么秘密?”
容浅挑了挑眉,心想这徐阳表面看着挺老实,心思还是很缜密的。
徐阳让她回去等电话,他得经过一些程序,以及一些人的同意,才能确定她是否能去见他二爷,当然,最终决定权还是在他二爷手上。
临走前,徐阳问容浅,有没有话要带给他二爷?
容浅想了想,说道:“你告诉他,有个叫容浅的刑警想见他,问他还记得当年那场宴会上,给出的一封信吗?”
“信?”徐阳不解。
见他想问,容浅抢先开口道:“你只管告诉他,其他的,不用多问。”
“好吧。”徐阳遵从她的意愿。
隔天上午,徐阳就给容浅打电话了,说他二爷愿意见她,问她在哪,他开车去接她。
彼时的容浅已经在警局,随后没多久,徐阳就开车过来接她了。
容浅以办公务的借口出去了,坐上车之后,徐阳对她说:“其实原本你是见不到的,我二爷也不认识你,直到我说出那句,你让我带给他的话,我二爷愣了一下,就立马说要见你。”
容浅其实也是在赌,赌他过了这么多年,还记得她。
徐阳很好奇的问她:“容小姐,你跟我二爷,到底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你家里有什么亲戚长辈,跟我二爷有渊源?”
徐阳有猜测过,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上一辈人的恩怨,而她,就是个传话的。
“见到后,你就知道了。”容浅当然不会告诉他。
徐阳点了点头,也没再过问,倒是容浅问他,“关于你二爷徐之微,你知道多少?”
“你指哪方面?”
“就你知道的,关于他的过去,或者,他这一生的经历。”
徐阳想了想说道:“我二爷这一生未娶妻。”
容浅有些诧异,他为了颜青瑶,竟然孤老终生?
容浅忽然想起来,计划要带颜青瑶逃跑的那天晚上,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没有成功把颜青瑶接走,反而让她落入了沈迟的手里?
容浅问他:“那你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娶妻生子吗?”
“早些年听我爸提起过,我二爷这一生只喜欢过一个女人,尽管那女人已经嫁给别人,他还是念念不忘,后来,那女人死了,我二爷,依然没有娶妻。”徐阳说着,感慨道:“在那样一个时代下,他不结婚,可想而知压力有多大,家族里容不下他,他后来在海外经商,成为富甲一方的商业巨鳄,老年之后,才重回家族。”
容浅听完,对徐之微的一生基本了解了。
容浅想了想,又问了句:“那你,听说过沈家吗?”
“沈家?哪个沈家?”姓沈的人那么多,徐阳实在不知道她问的是谁?
容浅试探性的说了一个名字,“你听说过沈屹吗?”
容浅原以为他会知道些什么,只可惜,他对此一无所知。
而就在容浅以为从他口中问不出什么的时候,徐阳忽然又说了句:“说到姓沈的人,我听说,早些年我二爷事业刚发展的时候,有个姓沈的一直跟他过不去,从中作梗挑事,经常给我二爷找麻烦,不让他好过。”
“那个人,是叫沈迟吗?”容浅开口。
徐阳诧异,“你怎么知道?”
容浅当然知道,徐之微跟沈迟之间的仇,没人比她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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