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蓝一红两道身影在台上不断闪烁,每一次身影交错的同时,响起清脆的刀剑互击声。
台下众人屏住呼吸,目光一刻不移。
这俩人的修为如何不提,但对战时的娴熟动作与经验,足以吸引众人的眼球。
台上,顾岫师父无奈摇头:“我那徒弟,就是认死理,一点都不圆滑。明明受伤了还不知道好好休息,硬是要来参加擂台赛,让我操碎了心。”
旁边的长老瞥了眼他满脸的笑容与得意,没有接腔。
谁不知道这家伙是器修里的好斗狂,有这么个徒弟,心底怕是万分满意。
见旁边的长老盯着擂台狂看不出声,顾岫师父收敛了脸上的笑,一板一眼地点评:
“不错,蓝衣修士挑的时机正好,这一剑正戳在对面的破绽上,我看他很有获胜的可能。”
立马有长老反驳:
“没看见刺去的剑被红衣修士反手挡了下来?我看他获胜的几率更大!”
顾岫师父一拍桌子,当即你来我往喷了起来。
人群中,虞晚视线随着台上修士的动作而移动,她脑海中不知为何忽然闪过一个想法:
“蓝衣修士要赢了。”
顾岫面露诧异。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蓝衣修士被红衣修士压着打,几次反击都没落到实处。
虞晚解释了两句:“你看,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紧张或憋闷,一直从容不迫,说明他心底有数。”
顾岫二人皱眉看向身形不断闪动的蓝衣修士。
过了半晌,红衣修士的灵力微滞,蓝衣修士抓住时机全力爆发,一举击退了红衣修士。
红衣修士满脸不忿,但在知南师兄的虎视眈眈下,还是忍了下来,转头跳下台。
顾岫忍不住朝虞晚比了个大拇指:“师妹,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虞晚想了想:“师父师兄的指点。”
以及三年来每隔三个月,沈琼白的毒打。
想起刚刚入宗门时自己以为考核时沈琼白会手下留情,她就认真不住捂脸。
云殊是丹修,濯淮兼顾着医修,沈琼白自是放肆了打。
当然,一般都是沈琼白随意一掌打来,她就倒在湖里昏迷不醒了。
还是被濯淮任劳任怨地背上来。
在沈琼白眼里,可没有什么男女之分、修为之差。
非常一视同仁。
也......非常欠打。
不过被打了三年,虞晚到底长进不少——能扛住不落入湖里。
不用再麻烦濯淮师兄搬运‘尸体’。
想起三年来被打的经历,虞晚都觉得修仙,当真是艰难。
顾岫点点头,若有所思。
看来,她也得去找师父师兄多多切磋,锻炼锻炼迎战的能力与反应。
......不得不说求索期时濯淮师兄的教导,让她们苦了些,狼狈了些,但效果极佳。
部分经验,如对战时不得过分专注,随时警惕对手的花招,到现在都还挺有用的。
若非她昨日被那人的无耻嘴脸气晕了头,忘了及时闪躲,说不定不会受伤呢。
“下一场,昭云仙宗沈越卿,对凌远剑宗许达。”
正准备回宗修炼的虞晚顿住脚步,抬眸望了过去。
沈越卿的实力,她在师父长老们口中略有耳闻,评价都相当统一——各宗新弟子中,他是板上钉钉的第一。
无人质疑。
无人能敌。
少有人能如他一般,入宗十年,有能耐突破筑基,成就金丹。
听说他一直在压制自己的修为,具体原因未知。
揽月宗、绝情阁......甚至修真界第一宗门天玄宗的弟子,都得暂避锋芒。
虞晚暗自思量,沈姓修士修炼时是不是有什么特权。
沈琼白行事凶悍修为不俗,沈越卿也是天资出众修炼速度快。
在她胡思乱想间,沈越卿飞身上了擂台,朝对面的修士一笑,强悍的灵力威压毫不留情冲出体内,死死压在对手身上。
许达已是筑基三层,在凌远剑宗新弟子中也是榜上有名,哪里肯轻易认输,涨红着脸执剑冲了上去。
沈越卿无奈摇摇头,似在说他不知好歹。
台下,虞晚紧紧盯着沈越卿,见对手气势如虹,他却没有任何动作,心底微寒。
她自然不觉得沈越卿被对手压制,不敢动手。
很显然,他是觉得此人毫无威胁,甚至不准备动用法器。
攻击即将到达眼前时,沈越卿慢吞吞伸出手,轻飘飘的一掌推去。
许达一愣,下意识躲过,就在他刚刚露出几分轻视时,被连人带剑击出了擂台。
沈越卿擦擦手,静待知南师兄的宣告。
“......昭云仙宗沈越卿,胜。”
见他施施然下了擂台,往人群最多的地方走去,所到之处嘈杂的声音渐消,修士纷纷让路,知南眼神复杂。
数百年前,白榆、云殊、裴风则、濯淮......王景等等,大比时亦是如此从容而淡定。
风水轮流转,今年或许就该轮到昭云仙宗了。
沈越卿笑着走到虞晚身前,和熙道:“虞晚师妹,期待决赛与你交手。希望......你莫要让我失望。”
虞晚眸中燃起战意。
没有胆怯,没有拒绝。
她朝沈越卿一拱手:“希望能与沈师兄一战。”
沈越卿诧异于她微变的态度,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抬脚离去。
“虞师妹,真是有趣。”
被无视的顾岫和徐和钧等人没有任何憋闷,边跟着虞晚离开,边传音关切道:“师妹,你能应付得来吗?”
虞晚修炼速度再如何逆天,如今也不过筑基期三层。
服用再多的天材地宝,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蹦到筑基巅峰,打沈越卿的脸。
虞晚垂着眸子,没有回应。
人群角落,叶知酒脸色微微扭曲:【他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
凭什么只跟虞晚放狠话,不跟她放狠话?
【系统:强者有权随心所欲。】
再说了,人家想跟谁放狠话就跟谁放,关你什么事?
那边的陆琼玖、云徽、时锦意......都还没说什么呢!
半晌后,叶知酒冷静下来:【如此也好,等我夺魁,定能狠狠打他们的脸,还能大赚一笔!】
【系统:......我会帮你,只要......】
同一时间,濯淮盯着远方的长命,细细听着虞晚的请求。
他笑了笑:“小师妹,你是不是误会了?”
虞晚愣了愣。
濯淮平静道:“我们从来没有对你抱有不切实际的期望,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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