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堪堪过了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已经有两个班长、两位士兵先后牺牲。说实话这一天的损失,对我们这支队伍的打击是非常沉重的。现在三辆车两个司机,卡车是不能丢的,丢掉一辆吉普车,人又坐不下,没办法只好从我们这些人中再找出一人来顶替高胜,由高胜来驾驭这辆卡车。
那个时候汽车太稀少,女孩子更没有机会去碰这东西,所以开车的任务自然就落到我们三个男同志身上了。姜大为胆子太小,不堪重托,刚子又不愿意和乔佳、陆可儿分开坐两辆车,没办法,这开车的活就只能落到我身上了。幸好当时在长春地质学院学习的时候,曾经简单培训过开车。而且当时在辽宁下乡的时候,开过好长时间的拖拉机,扎下的底子还算比较厚实。
就这样,我被赶鸭子上架的坐在了四号吉普车的驾驶座上。高胜便一个人去了郭大庆先前开过的二号卡车,乔佳怕高胜一个人在卡车上不安全,便冲吉普车上下来了。
三辆车很快沿着湖岸朝前方开去,由于对汽车不熟悉,刚开始还没少费劲,开出去还没二百米,就紧张的出了一身的冷汗。唉——,这汽车毕竟不是拖拉机,而且,我在长春地质学院培训时也只是学了点基本的开车知识,基本上没有参加过实战。
开了没多久,车子便随着湖岸往右边拐去,隐隐便听到“呼呼”的吼叫声,隐隐还夹杂着刺耳的尖叫声,简直就是人用吸管喝水时,喝道最后水量不够时发出的声响。这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我下意识的点了下刹车,差点和后面的卡车撞上。
“这又是什么声音!?”宋小佳心有余悸的问道。
姜大为道:“我听着像是风灌进洞穴的声音,是不是前面有出口了?!”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姜大为,你说话前就不能先过过脑子吗!这地下空腔的深度保守估计也得千里左右,咱们这才走了七八小时,怎么可能到头!“这应该是从水里发出来的声音。”
宋小佳点点头,赞同道:“我听着也像似从水面发出来的,而且,还夹杂着吱吱的杂音,感觉挺熟悉的,好像从哪儿听过。”
郭大庆离开后,我们走散的这一小队突然间没有了带头的,刚才走的心急,也没有提到这一点,现在想想缺少这么个人物就是不行啊,车队无组织,遇到事情自然不能同心协力。可现在大伙都在车上,而且,此地路况极差,也不是讨论这事的时候。所以,三辆车只好闷着头默默的往前开。
正在我感到郁闷的时候,突然对讲机发出了呼叫声,我伸手按了一下按钮,里面立刻响起了声音:“同志们,前面出现了奇怪的声音,大家提高警惕,加强戒备,除司机以外的其他同志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说话的正是后面卡车上的乔佳。
“哎,她倒是挺自觉啊,谁同意她来指挥了!”姜大为愤愤不平的说道。
我对姜大为这点心胸有些反感,但守着小佳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回了句:“乔佳毕竟家境不错,从小的见识肯定比咱们多,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有知识。所以,她来领队也不是什么坏事。”
“那也得问问我们地勘队的啊,商量一下总是必要的吧!她这倒好,自己把自己给升上去了!”姜大为据理力争着。
看着他那玩冥不化的样子,我也懒得跟他计较,三辆车往前一直都走了将近十公里,期间那种声音曾变得很大过,宋小佳拿着高强度手电往水里照了照,只能看到水面剧烈的晃动着,再往里就被一团奇怪的雾气笼罩住了!估计声源就在那片雾气中,随着我们继续往前走,声音再次变小。
还没走出多远,前面的吉普车就停了下来,宋小佳突然从后面拍了我一下:“大山,你看那儿!”
顺着宋小佳手指的方向,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座石桥,无边无际的朝远处湖心延伸而去。中间有很多自然形成的石柱,每两个石柱间的距离也是不等的,近的几乎连在了一起,远的要有十多米。还好这座石桥是天然形成的,否则还真能把人吓一跳。很快前面传过来了刚子的声音:“前面有座石桥,咱们是继续沿着湖岸走,还是过石桥?”
“那座石桥肯定是通到湖对岸的,咱们还是过去看看再说吧。”乔佳很有领导的样子,通过对讲机跟我们这两辆车说道。
很快,车上的人全都下来了。那座石桥就在我们左前方几米的地方,所以下了车就是。对于我们这些搞地勘的人来说,基本功就是辨别岩石及地层,不用仔细去看,手电筒扫过一眼,我就能看出,这是地壳层分布最广,也是最硬的岩石——花岗岩!
“从石桥的厚度和岩石组成来看,过咱们那辆大卡车,肯定是没问题。”这个时候,是体现我们地勘队员作用的时候了,一看到石桥,我毫不犹豫的将观点说了出来。
高胜和吴明达走到桥面上看了看:“宽度还好,过一辆卡车是没问题。”
乔佳想了想,喊道:“看同志们的意思,就是要过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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