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说说当年的事情
离景的离开在意料之外，云霁从储物袋匀了一部分资源出来交给他，目送他离开。
即使心中清楚他身为反派，有绝世的天赋，孤身一人能闯出一番天地。
亲手将他从深渊拉出来的云霁还是会担忧。
曾经一起生活过的日子，他们于她而言不再是书中用几句话带过的角色，而是有血有肉的生命。
他们并不是一瞬间变成长成了妖皇、魔尊，而是遭逢剧变，历经千般磨难才成就了书中的大反派。
云霁不知道这次离别要多久以后才可能再见。只是此刻的她，发自内心为他祈祷，要一路顺遂。
一行人来来去去，队伍又是五人。
从泽城赶往群华城，一路上徐高卓倒是跟郁凛熟稔了不少。
不知道这几年来郁凛都经历过些什么，对许多几人都不大清楚的事情，他能够对答如流，清楚的解释。
这一点让徐高卓对他更为佩服，加上他本身就是自来熟的性子，到后面聊着聊着就开始勾肩搭背。
郁凛的性子不似离景。
离景只亲近云霁一人，且不爱说话，阴冷沉默，让人不自觉疏远。
郁凛更有几分少年该有的青涩与朝气，被徐高卓缠着问问题的时候，会朝云霁递去求助的眼神。他与人相处起来没有距离感，以至于队伍中几人都跟他处得来。
祁珂也喜欢找他聊天，多是询问一些妖族的习性。
虽然他完全接受妖族的存在，但他对妖族的了解不多。
从郁凛口中，许多他从前没处问的事情都得到了答案。
见他能够和几人相处融洽，这让云霁很高兴。
——
群华城位于西州最为繁华的地带，坐山环水，资源丰富，与西州其他地方的荒凉全然不同。
一路上，随处可见赶往群华城参与修士大比的修士。
群华城是西州唯一一个只容得下人族灵修的地方。城门口前有一支八人的队伍，对进出的修士进行审查，绝不容许有邪修一类的潜入其中。
金月液的掩饰让郁凛顺利通过检查，只是一个毫无灵气波动的普通人要进群华城，还是不免引起注意。
好在云霁身边有两个本城人士，两人随便一个亮出来身份，就让他们八个点头哈腰，笑脸相送。
一进城，徐高卓和贺承锦两人同时对云霁发出邀请，想让她到他们家去暂住到修士大比开始。
距离修士大比开始还有将近半月的时间，他们的邀请却都被云霁拒绝。
原本便是顺路同行，云霁没想多麻烦人家。
更主要的是从她进城的那一刻起，暗中又出现了几道窥探的视线。
人生地不熟，会窥探云霁的，唯有许兰馥一人。
若是居住在贺家或是徐家，许兰馥想动手也需要忌惮这两家人。
云霁想要看她接下来有什么动作，还是自个待着的好。
两人被拒绝后大概也明白其中缘由，纷纷给了云霁一块用于联系的玉牌。
“有事随时可以找我，若要见面，出示玉牌便可随意进出贺家。”贺承锦道
“随时联系我啊老大，我家大门随时为你打开。”
徐高卓说着朝云霁抛了个媚眼，激起云霁一身鸡皮疙瘩。
眼看两人离开，云霁带着郁凛先去找了个地方入住。
群华城修士来来往往，诸多居住的地方，即使是在开展修士大比的特殊时间，城中也不缺住的地方。
云霁从不亏待自己，在身上资源充足的情况，挑了城中环境最好的地方。
解决了住的问题，云霁领着郁凛就朝城中的成衣铺而去。
给郁凛挑了好几件合身的新衣，云霁这才满意的领着人在城中逛了逛。
一般前来参加大比的修士，会在城中采买能够协助提升修为或是在大比中能够用得上的东西。
但云霁不同。
她一不缺药，二不缺法器。
就连重新凝聚的那一颗金丹比先前九日金丹还要强大。
那些用于提升修为一类的东西，于她而言反而显得格外鸡肋。她逛街，完全是凭借自己喜好的购置看得上眼的东西，例如发饰。
在买了几条赤金交织的发带后，云霁又亲手给郁凛挑选了一支墨玉簪子。
郁凛新买的衣服便是墨色之间配有银色佩饰环扣，云霁挑的簪子尾部也有银束的穗子，搭配起来刚好。
见云霁挑好，郁凛微俯下身道：“姐姐给我戴上看看？”
“好。”云霁点头伸手为他戴上。
初见那会她只觉得郁凛消瘦得厉害。
如今突然发现，郁凛比她高了不少。
居然戴个簪子还需要俯下身来。
郁凛左额前的发丝微卷，那银束的穗子戴上时就朝前坠，恰好落在胸前，倒像是个小辫子。
因为是俯身的动作，他看云霁时眉眼微微上挑。
“好了。”
云霁在戴好后看了眼他额前的发，下意识伸手撩动，有些意外道：“你额上的胎记没了。”
“嗯，隐起来了。”郁凛轻声应道，直起身来。
那其实不是胎记，而是他身为纯正妖皇血统的龙纹，这是他离开了云霁后才知道的。
在遇上云霁时他没有藏起来，因为怕云霁辨认不出来他。
直到……听见了当时徐高卓说过嘴的一句话，他默不作声的藏了起来。
云霁捋了捋他的发，总觉得在离开自己之后，郁凛经历了许多。
她盯着郁凛看了好一会，才缓声道：“跟我说说当年的事情吧。”“好。”郁凛点头。
他从来不会拒绝云霁。
从前是，现在也是。
两人朝着客栈走，边走，云霁边听着郁凛轻声说起过去三年。
“当年姐姐消失，我动用了妖力，召群妖以找寻，在遗迹关闭时，我从土域的妖兽口中得到了姐姐安然离开的消息。”
土域，便是百妖谷之外的领域。
当时云霁出来没多久就被一股引力抽离，没想到恰好有妖兽看见了她离开。
“知道姐姐没事，我便开始找寻离开的方法，百妖谷下的空间裂缝已然合拢，我寻路途中意外撞见妖界与邪修合谋，欲要将错月遗迹内镇压的上古妖将救出遗迹。”
当初妖邪合力伤了五大仙尊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在猜测他们此次合谋是为了什么。
没想到在郁凛这里，云霁得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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