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了两下发现根本挣不过他,抬眼看了一下墙上的钟,现在已经快凌晨一点了,便央求道“去睡觉吧,明天之后忙起来就不知道还有没有休息的时间了。你身上的伤又刚好,尽量多休息休息,嗯?”
我耐着性子劝说,但是对季陆好像并不起作用。他铁了心的要捉弄我,最后我只好来硬的“你到底去睡不睡!”
“你能耐大了,现在敢吼我了?”季陆抻着脖子对我道。
我只好软下声来,耐心道“不吼不吼了,起来吧。”我伸手去拉他,他坐在沙发上原地不动“不行,我受伤了得亲亲才能好。”季陆说着就把嘴撅起来。
我的耐性被磨没,伸手就在他嘴上打了一下“你掉进幻境的时候把脑子摔坏了是吧,突然之间发什么疯。”
季陆睁开眼的时候不经意的往楼梯上瞟了一下,之后站起来环住我的肩膀往屋里走,挤眉弄眼的道“那咱们进屋慢慢说啊。”
“你是不是中了什么木马病毒了?”我一边被季陆拉着走,一边难以置信的问道。这好好的人,怎么突然之间就开始神神叨叨的了?
我们俩在一楼的走廊拐角处找到了一间客房,屋子里一股潮湿的味道,看样子很久没有人住过了。泰国的气候本就湿热,加上又是在森林旁边。湿气蒸发都是从地下往上开始反,所以那个陈教授和玫姐才会选择住在潮气较弱的二楼。
我摸了一把床上的被褥,也是湿漉漉的。“这么潮,会不会得湿疹啊。”我一边里里外外的摸着被嘟囔道。
季陆靠在门边,端着手看我“不如我们俩不要睡了,干点别的。”
我反手就把枕头朝他甩去,他反应灵敏一下子接住“好不好嘛?”
“好你个死人脑袋,你是不是伤好了,不疼了?”
我一说完,季陆赶紧捂着自己的胸口,哎呦哎呦的开始叫唤“谁说不疼的,都疼死了。”
“就你什么事都偏要和阎……”
我话还没说完,季陆的动作突然迟疑了一下,之后两步走过来抱住我,直接压在床上。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下来了一跳,赶紧挣扎着推了他两下“你干嘛,你起来别闹……”
季陆突然伸出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用另一只手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立马会意往门外看去,再看向季陆的时候季陆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意识到可能是这屋子里的人有问题,便安静的不出声。大概两分钟过后,季陆才慢慢的洞开了钳制着我的手。
我顾不上凌乱的头发坐起来,凑到季陆的耳边“怎么回事?”
季陆没出声,转身走到窗户边拉了两下,把有些老旧的推拉式窗户打开,轻轻一跃就跳了上去。我看季陆这是打算要偷溜的意思,心当时就悠了起来。
季陆跳出去之后在外面伸出手拉着我,我学着他的样子小心翼翼的爬出窗户,最后落地也尽量静悄悄的。
我们俩身子紧贴这栋绿楼的墙角,一点一点的蹭到了房后。
“到底什么情况啊,神神秘秘的。”我们俩离开那屋子有一段距离了之后我才敢大声问道。
季陆回头看了一眼我们俩离开的屋子“刚一进去就觉得哪里怪怪的,说不出来,好像是味道不对。后来我又发现那女人在楼梯上听我们俩说话,之后回了屋子她又跟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的?”
“脚步声,那层楼梯一共十四阶,她脚步落了十一声之后就没了动静。后来我们俩进来,门口就多了一个均匀的呼吸声。”
我听得头皮一麻,赶紧打了个寒战对季陆道“别说了,大晚上怪瘆人的。没准她就是不放心我们俩的身份呢?搞科研的,万一就是心思缜密也没准。”
“就是因为判断不出,所以才出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异常。”
外面的月亮刚好挂在小木屋的烟筒上方,被分割成了两半。四周围着的同样木屋后面长着不少参天的树,有的高的直插进乌云中。我和季陆从那个木屋出来,直奔旁边样式相同的那座。
中间转过那片空白操场的时候,我还特意留心了一下,这里之前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地方。为什么要在这一圈木屋中间留出这么一块地方?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转身走到旁边的屋子,这处的房间略有不同。房门紧紧掩住,上面还上了一条铁链粗锁。季陆交了锁魂,好在寒冰匕首还在。他从身后拿出,手起刀落把铁链斩断。
我瞬间反应过来把手伸到下面,接住了铁锁,没让它砸在地上。
季陆像是夸自己训练有素的宠物一样,摸了摸我的头“做得好。”
我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还挺得意洋洋。
要是说旁边的那个屋子,是留给这些科研学者做研究的地方,那么这个同样的建筑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和季陆带着同样的疑问,走了进去。
里面还是一样的黑,没有开灯。我和季陆只能借着外面昏暗的月光,来分辨屋子里的摆设。让我惊讶的是,这里面的东西和我们刚刚离开的那个屋子一模一样!连沙发的位置,地毯的花色,包括墙上挂着的有民族风情的挂饰,都一模一样。
我终于发现了这里的诡异之处,季陆的担心也是不无道理。
一楼转了一圈,没有过多的发现。我和季陆抬脚朝楼上走过去,台阶的数量和季陆估计的一样,十四阶,一阶不多一阶不少。
二楼的房间分布相当细长,房间都是两两的面对而建。我脚下踩在木制的地板上,莫名的有些心慌。木质地板的出事率太高,以至于我对这东西并没有什么好感,甚至还有点阴影。
我和季陆首先直奔着正对着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去,白色的门,金色的把手。季陆走在我前面,伸手握住了门把,轻轻一旋就把门推了开。
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迎面扑来,我皱着鼻子,朝里面看去。发现浴缸里面竟然横躺着一具赤裸的男尸,胳膊耷拉在浴缸外,一直拖到地上。
其余的大部分身体还都跑在福尔马林里,维持着皮肤的颜色。而露出来的这一部分,已经变得发黑干瘪,不见皮肤的模样。
密闭的空间,一浴缸的福尔马林,这味道有多酸爽可想而知。我没敢往里面走,只能站在房门外面看着季陆。
季陆走进低头看了一眼,死者的容貌,还有某些特征。看了一会,季陆再转过身的时候表情突然变得有些不妙。
“怎么了?”
季陆想了想没说话,转身拧开旁边屋子的房门。门一推开,屋子里福尔马林药液的味道更重,两个方向拧着劲的朝我鼻子冲来,闻得我恨不得直接翻白眼去见马克思。
我捏着鼻子问季陆“这到底什么情况,为什么这有这么多死人?”
季陆皱着眉头,对我道“这不是死人,这是活死人……”
“啊???”我震惊的放下了捏着鼻子的手,难以置信的看着浴缸里的人。打量了一会之后,指着里面的人问季陆“泰国也有活死人?”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两个人都是很明显的东方人,并没有东南亚人的特征。”
我磕磕巴巴的说不出话,有些难以接受眼前的景象。为什么在这么一个偏僻的森林里,会发现活死人的尸体?最重要的事,这些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泰国?
我这么想着,转身推开身后的那扇门,本以为又是一具活死人的尸体。可没想到同样的白色浴缸中,漂浮的是几十上百的男性生歹直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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