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用过的碗筷我们自己收拾,我突然想起了陆佑劫的法力便问道“你现在酒醒了吗?”
“晕晕乎乎的使不上劲。”
我把碗放在旁边的露天水槽里,边洗边问“你说你不能喝酒跑那去喝什么喝,昨天看那架势要是我和季陆不在你都要上天了。”
“昨天?昨天的事我都忘了。”
“那要不我给你提个醒?”
“提醒我也想不起来。”陆佑劫坐在椅子上开始装傻。
“想不起来不说这个了,说点别的。”我顿了一会问道“觉得昨天哪个妞最好看啊?”
“第一排侧卧着的那个。”陆佑劫丝毫没有停顿,回味无穷的说道。话刚说出口,就意识到中了我的套,一脸憎恶的指着我“你啊你,你学坏了。”说完不太想和我继续沟通,转身上楼睡自己的回笼觉去了。
我洗完了碗,又挨个码好,擦擦手正准备回楼上的时候,门口急急忙忙的进来一个大妈。看见我之后,两手抓着我的肩膀“他来了,姑娘他来了。”
大妈的两只手十分有力,应该是长年劳作的原因,上面长了一层厚厚的老茧。“怎么了大妈,有话慢慢说。”
“你叔叔呢?”她突然我问我。
“我叔叔?谁啊?”看来这大妈是认错了人。
“你不是茜茜吗?”
我愣愣的摇头,这时候门口进来一个满头自来卷的男人,他张嘴说话之后我才发现,这人往后数的第三颗牙是金黄色的。想必她应该就是这的屋主,慎虚口中的金牙了。
我和他打了个招呼之后道“大妈你要找的是他吗?”
大妈回头看了一眼金牙,像见了救世主一样,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黄大师救命啊,他,他又回来了!”
金牙看了我一眼,见我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们俩便把大妈扶起来“来,有话里屋说去,姑娘你吃什么喝什么用什么随便啊,别见外。”他临走还不忘招呼我,我也连忙点头道谢道。
这大妈的这一跪,让我察觉到这金牙的营生的本事,多半和慎虚是一样的。靠给人看看家宅,算算命什么的赚钱。只是在国外,这买卖肯定不太好做。上门的估计也都是像这大妈一样,唐人街的邻里邻居。
我见没我的事了,擦擦手就像上楼,可是刚一迈开步,昨天晚上的那阵邪风再次吹起。风从后院我洗澡的那个木棚刮过来,擦着我的耳垂直接吹到了楼上。
现在我回想起来昨天晚上,被梦魇住的感觉还让我心有余悸。恐怖的不是有什么东西在扯我,而是那种我想动却动不了的感觉。
我侧着身子看了一眼后院方向,两旁的树叶都被吹得朝我这边探来。为了避免今天晚上再次出现同样的状况,我鬼使神差的朝着后面走过去。
还是季陆昨天给我搭好的棚子,白天看起来更觉得细致。木板搭的整齐,连钉子的大小和顶进去的位置都毫无出入,一看搭建这棚子的人强迫症就不轻。
我没空欣赏,一心想着那阵突如其来的邪风。说着也奇怪,这风自从我靠近之后就越发的大,我披散的头发被吹得在空中飘动。我围着这木棚走了一圈,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没发现。就在我纳着闷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在木棚的外侧看见了什么东西。
我蹲下身,发现那木板上面有一对清晰的手印。看大小,和我之前在屋子里看见的脚印应该同属一人。我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这上面好像就是搭着浴巾的地方。
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都说小鬼难缠,这东西莫名其妙的找上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蹭了一下墙上的手印,发现上面的淤泥颜色好像有些奇怪。不是黄泥土,更不是黑泥土,颜色有些发灰,还带着丝丝的绿。
很明显,土被稀释过才会有这种淡淡的颜色。而且这小鬼来的路上肯定抓过什么鲜绿色的植物,所以才沾的一手草浆。
我四下看了一眼,发现金牙家的院子好像有个花园。想了一会,我抬脚朝花园那边走去。
手上粘着的土被我拍落,走进了之后发现这根本说不上是什么花园。几个掉了碴的花盆,里面种着不知道是葱还是什么的东西。地上可能本意打算种菜,勾出了几条垄。但是上面光秃秃的一片,一点绿色的植物都看不见。
花园里面地方倒是不小,但是能看的东西没有什么,基本就是一览无余的状态。我往前看,注意到前面有一处月牙形的拱门,门里好像有一处水坑。
金牙的这个院子完全是中式的建筑,虽然看起来很破,但却是按照中式的园林风格来修建的。但我估计当初的建筑工人找的肯定是泰国本地人,所以整个院子有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我走过月牙形的拱门,发现这里面左侧位置修了一个砚台形的蓄水池,大概只有一米乘一米宽,里面积满了水。
我弯腰看向水底,发现果真有两个我在屋子里看见的那种脚印。
惊喜之余,我又有点担心。万一这东西真的是什么难缠的玩意,我自己一个人恐怕对付不了。想了想,我还是应该回去叫上陆佑劫,或者要等到季陆和慎虚回来之后再做定夺。
就在我转身刚要离开的时候,屋子里突然传出了怯怯的一声。
“姐姐……姐姐……”一个哀婉的声音喊着我,而且我能依稀能分辨出这应该是个小男孩。
我站在原地为难,里面的男孩继续焦急的喊道“姐姐你救我,我被人绑起来了。”
好像吃准了我心软这一点,这男孩的两嗓子就让我彻底不忍离开。我索性硬着头皮上前,摘下房门前虚放着的锁头,把锁链哗啦一声摘掉扔在地上。
锁链拿掉之后,我突然发现两扇门中间好像还贴着一个门神。和大门上的风吹雨淋不同,这门神保存的还算完好,色泽依旧鲜艳,只是中间被随着开门的缝隙给分成了两半。
我推门进去,只感觉屋子里面好大灰,那些东西都在推门的一瞬间都纷纷掉落在我头顶。我单手捂住口鼻,单手在面前扇了两下咳嗽了两声,探着头喊道“有人吗?”
声音在这空旷的屋子里荡了一会,最后连尾音都消失不见。
“没人我可走了啊。”我说完就作势要关上门,就在这时那阵哀怨的男声再次传来“姐姐救我……姐姐救我……”每一声都好像从地心深处传来,嗡嗡的在我耳边回荡。
“你在哪啊?”我问道。
“我被人锁住了,我好冷。”他并不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继续说道。
我从声音上外面没办法判断这人到底在什么位置,因为声音传的太虚,听起来像是飘散在空中,又像是被深埋在地心深处。我见问不出结果,只能自行寻找。
从房门进去,里面好像被人搬空了一样,桌子板凳统统不见,只剩下四面光秃秃的墙。我开始怀疑这屋子里是不是有什么地下室或者地下通道,便把边边角角的地方都给检查了个到。
凡事能藏机关的地方一个不留,但找了大半天也完全不见什么结果,最后我有些丧气的坐在一边,打量着这屋子的角落。
最后,突然发现我旁边的这跟漆木柱子上,好像有点什么。我站起来看了一眼,正是我之前在木棚外面看见的手心!
手印倒着印在柱子上,姿势诡异。我顺着手印向上看去,一个皮肤像蜡纸一样罩在身上的小孩,正倒挂在房梁上盯着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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