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步跟上去,小声在慎虚耳边说“合着拉我下水就为了两份劳务费?”
慎虚一脸委屈“师父是真想教你点东西啊。”
这一脸真挚,再流两滴泪没准我就信了……
我路过陆佑劫的时候横了他一眼“你们俩是不是串通好的,就为了把我骗来?”
陆佑劫伸出三根手指“向天保证我是为了妹子来的。”
沈曼瓷听陆佑劫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慎虚和沈嗣源谈好价之后就要带着姑娘走,陆佑劫连忙道“沈先生,这你有所不知了。咱们这位道长驱鬼看宅有一个讲究,就是这宅子里必须要有正主在,而且要是干干净净童子身的正主。这样一来能镇宅,而来能助道长一臂之力,不知道沈老板屋头有没有这样的一位至亲呢?”
沈嗣源当即为难了一下,看着慎虚。慎虚本打算拆穿陆佑劫的把戏,但陆佑劫瞪了一眼,转眼看了一下我给慎虚使眼色。这意思很明显,如果慎虚不帮忙把这沈曼瓷留下来,陆佑劫转身就会带我走。
慎虚没有办法,直接回答道“是啊是啊。”
沈嗣源十分为难,陆佑劫花言巧语一翻说辞再三保证,总算是把这姑娘留了下来。我趁着几个人去送沈嗣源的时候,对陆佑劫道“你就不能积点德,这捉鬼又不是什么好事,你就不怕牵连人家姑娘?”
陆佑劫一脸自信“安啦,慎虚也在我也在,有什么好怕的。就算她千年女鬼,也得乖乖的认服。”
我摇了摇头,懒得看他嘚瑟的嘴脸。
慎虚让沈嗣源走的时候把大门反锁,只听咣当一声我们几个人就被彻底关在了里面。
外面天还大亮,但是宅子已经开始透出一阵一阵的阴森。可能是心理作用加上暗示,我打了个寒颤搓搓肩膀“咱们有必要这么早就呆在这吗?”
慎虚在自己一直斜挎着的布包里翻找了半天,拿出来一个拳头大小的铁盒子。我探头过去看一眼,他吹了一下上面的灰啪的一声翻开。
只见铁盒里像是表盘一样装着指针,但是表盘上乱七八糟的写着什么甲乙丙丁什么东南西北的东西。铁环一圈套着一圈,最中间是一个几近透明的晶状体,里面扣着不长的指针。
“指南针?”
“这叫罗盘。”慎虚说完把布袋往身后一甩“走,跟为师进宅子里探探虚实。”
我犹豫了一下,转头看陆佑劫。只见他站的老远,凑在沈曼瓷身边把人家姑娘逗得咯咯直笑。
这个见色忘友的东西,关键时候就是指望不上。
“快走啊。”慎虚一条腿迈进门槛,转头喊我。
我没有办法,头皮一硬就跟着走了进去。门一推开,我才知道破败两个字怎么写。屋子里的高堂座椅都没动过,就连墙上的挂画虽然掉了一个角但还是挂在墙上,歪歪扭扭的落了一层灰。
慎虚进屋之后就拿着罗盘四处寻觅,我好奇的凑到字画前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
画已经褪了色,但还能看出之前的内容。一片山水之中种着一片桃林,落英缤纷,彩蝶飞舞,景色优美。
桃林中间架着一间木屋,单扇窗户,低矮的门,映衬在桃林之中显得更加有意境。
“谷子。”慎虚再墙在墙角喊我。
“诶。”我嘴里应着脚下走过去,眼睛却还在留恋着墙上的画。
慎虚指着手中的罗盘开始对我碎碎念“这罗盘的使用原理其实很简单,人的气场受宇宙的气场控制,人与宇宙和谐就是吉,人与宇宙不和谐就是凶。这罗盘就好像一个宇宙,比如天上的星宿、地上以五行为代表的万事万物、天干地支等,全部表现在这罗盘上。”
慎虚说的话晦涩难懂,听得我有些跑神。他顿了一下问我“听没听我说话。”
我回过神连忙应道“听了听了,记着呢。”
他伸了伸袖子,继续说道“猎鬼师的罗盘和寻常道士神棍用的不同,它通过磁针的转动,寻找最适合特定人或特定事的方位或时间。风水学中虽然没有提到“磁场”的概念,但是罗盘上各圈层之间所讲究的方向、方位、间隔的配合,却暗含了“磁场”的规律。利用这个磁场规律,不关你是猎鬼还是寻人,都能助你事半功倍。”
慎虚说的这些我倒是听懂了一多半,看着拳头大小摊在他手心的罗盘道“这猎鬼是还是科学的职业?”
慎虚把罗盘一扣,一本正经的教导道“它只是个规律的职业,万事万物都有规律,你了解了掌握了控制了,它就能为你所用了。”
“好好好,徒儿谨遵教诲。”说完我想了想又问道“那你用这罗盘看出什么来了吗?”
慎虚尴尬的清了清嗓“屋子里没什么奇怪的,出去看看。”
我打了个哈欠,既然已经上了贼船再想下去是不可能的了,不管什么说什么干什么,我就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
出去之后发现,本来站在院子里说话的陆佑劫和沈曼瓷不见了。慎虚寻觅了一圈,暗骂到“这兔崽子把人给我带哪去了。”
我看着阴阴森森的院子问道“这沈家老宅真的闹鬼吗?”
“到底是鬼还是什么别的东西,难说。”
我们俩正说着话,厢房方向就有两个人走了出来。我一看,原来就是不在院子里的陆佑劫和沈曼瓷。
慎虚开口就道“跑哪去了又,你要是把这姑娘带出点什么事你看我怎么弄你。”
陆佑劫一愣“呦呵,慎虚你对我这态度?”
或许也是因为这俩人太熟了,慎虚暂时忘了陆佑劫皇子的身份。意识到之后又软下态度来“我的意思是这宅子不太平,完事小心点。”
陆佑劫也就是那么一说,对慎虚刚才的态度也没往心里去,挥挥手指着身后的厢房道“你们俩要不要进去看看,里面怪怪的。”
我听完也纳闷,什么叫怪怪的?
慎虚把罗盘往口袋里一扔,抬脚对我道“走,去看看。”
北京的这种老宅子都十分有特点,尤其是四合院中的布局讲究。
一般的规格都是,院子北面是正房,东西是厢房,南面是倒座,中间是天井,整体由廊子贯通。
坐北朝南,北边的就是正房,南边是南厢房,东边的房子叫东厢房,西边的叫西厢房。
陆佑劫说奇怪的这间屋子,正是沈家老宅的西厢房。
我们俩进去之后,陆佑劫带着沈曼瓷也跟了进来。满屋的灰吊子,生怕喘气大声点就把它吹下来。不过真正奇怪的倒不是这头顶的破落,毕竟这整个院子都是这种状态,如果这棚顶要是崭新的像刚被粉饰过那才奇怪。
真正奇怪的是眼前琳琅满目的铁笼子,大大小小的摞了满屋都是,除了眼前这点下脚的地方之外,往里根本走不进去人。
慎虚看了一眼之后问身后的沈曼瓷“这些笼子都是一直在这的吗?”
姑娘说话声音不大,听起来倒更像是南方姑娘“打我记事儿之后,和我爸一起回来看宅子的时候就在了。”
“那你知不知道这些笼子都是干什么的?”
沈曼瓷摇摇头“我没打听过,不过估计我爸也不能知道,他对这个宅子本来不怎么关心。只是我最近要留学,急等着用钱,他才开始琢磨着把宅子卖了。”
慎虚听完之后,迈过门槛走了进去。在其中一个笼子面前停住脚,蹲下身仔细检查了一番。
最后在笼子锁门的位置好像发现了什么,伸手抽出了一条白色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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