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比?你,你能有什么长处?种田?”
苏蔓摇头:“当然不是,忘了跟你自我介绍,我是厂医务室的医生。”
说话的功夫,她一手扣住彭兰的肩膀,只听咔啦一声脆响。
“啊,我的手,疼死了,你干啥?”
彭兰只觉得肩膀一阵钻心的疼,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苏蔓仍旧是保持微笑,看着她。
“你能轻松劈叉,我能轻松把你胳膊卸了,各有所长。”
“这舞蹈你要乐意教就教,不乐意大可以去厂长那请辞。”
“犯不着一边嫌弃,又一边在咱们跟前拿腔拿调。”
“你说,是吗?”
彭兰都快疼晕过去了,哪儿敢说一个不字。
急忙服软,连连讨饶。
“是,我知道了,我好好教,你赶紧把手给我接回去。”
苏蔓利落一抬手往上用力,咔吧,彭兰的肩膀又被复原了。
她试着活动了一下,真是奇了怪了,居然一点都不疼了。
回过神,看看周围的人,一副看好戏的缪洋。
彭兰脸上有些挂不住,咬咬牙。
“这次就算了,要是以后我这手有啥不灵光,我一定找你算账。”
“都愣着干啥?起来先排队列。”
苏蔓虽然跟彭兰不对付,可一码归一码,排练舞蹈时还是很认真的。
毕竟关乎厂里的荣誉,身为钢铁厂的一员,她也不能拖后腿不是?
不过这样一来,她越发忙了。
每天跟个陀螺似的,脚不沾地。
早上到医务室忙完,中午吃口饭就得去排练舞蹈。
练完又马不停蹄回医务室忙活,到了晚上,还得抽空去上夜校。
一连几天下来,人就瘦了一圈。
晚上林野给她打电话,有时候连话都没说完,就睡着了。
累死累活练了好几天,她们厂的舞蹈一点进展都没有,还是在排练队形,连个基本动作都没教。
中午大伙儿一块到了排练室,有人说起其他厂里排练的情况。
人家都开始正式跳了,就她们还在原地踏步踏。
大伙儿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没好气道。
“都开始上课半个小时了,她还没来,待会儿又排不了多久就得下班走人。”
“照这个速度,等到联欢会,咱们也就能列一个队形。”
“就是,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彭老师压根就不想教咱们。”
正说着,就见彭兰姗姗来迟。
都迟到了一个小时,她却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儿,扯了个呵欠。
“是我不想教?那是你们天赋太差,一个队伍站了这几天都歪七扭八,还想跳舞?”
“有本事,你们去跟厂里说换了我,不然,就得乖乖听我的。”
“起身,站队。”
临近年底,她们舞蹈队的队员可都是香饽饽,一个萝卜一个坑,一个多余的都没有。
钢铁厂的厂长可是求着她来的,咋会换了她?
本来呢!她去找钢铁厂的厂长说过一嘴,让把苏蔓踢出舞蹈队。
那样,她或许还能上点心。
可那厂长倒好,一口一个苏蔓很优秀,让她好好教,到时候联欢会上,让苏蔓替钢铁厂挣个脸别出丑。
成,反正她也拿不到奖金,就耗着呗。
联欢会上钢铁厂没节目出丑?她求之不得呢!
站了半天队后,一到点,彭兰一秒都没多待,转身就走。
大伙儿知道她在磨洋工,也拿她没办法。
下午医务室没什么事儿,邵三春她们见苏蔓这段日子实在是太累了。
就让她先回去休息,好歹是下了个早班。
苏蔓骑着摩托车从厂里出来,这才想起要去那油饼摊再看看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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