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扑扑的小脸，像是剥了壳的鸡蛋。
靠近了，都能闻到一股甜香甜香的奶味。
郭思敏不由弯了眉眼，想去摸一摸。
啪
冷不丁，被郭媛华一巴掌拍开。
“刚从外头回来，都没洗手，别碰我家圆圆。”
郭思敏一脸一言难尽：“妈，这小闺女是你生的？还你家圆圆。”
话是这么说，但她还是乖乖去洗了手。
然后回到房间，轻轻摸了摸圆圆的小脸蛋。
忍不住，又凑上去闻了闻，真好闻。
郭媛华见自家闺女这不值钱的样儿，嗤笑一声。
也没管她，走到外头跟苏蔓说话。
“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苏蔓想到什么，深深叹了一口气。
“郭老师，楚桂花她家那边，有没有人愿意来首都作证？”
“她虽然是替我死的，可也不能白死。”
她听林野说起过，楚桂花她妈来过首都的事儿。
如今她回来，也是时候让这事真相大白了。
楚桂花虽然可恨，可人都死了，总得还她一个公道。
郭媛华点了点头，拿出一张写着地址和电话号码的纸给苏蔓。
“上回楚桂花的妈妈来首都，我给做了个检测。”
“确定那具尸体就是楚桂花，这是她娘家的地址电话。”
“你可以先联系一下，到时候楚桂花她妈愿意来作证，是最好的。”
人证物证都有的话，李根深想脱罪也没那么容易。
苏蔓点点头，拿起那张纸。
“我待会儿出去打个电话……”
团团圆圆有两位郭老师照顾着，一点都不用操心。
苏蔓戴着口罩围巾帽子出了门，随便在大学附近找了个地儿，拨通了电话。
好不容易找到楚桂花她妈，她也没一上来就说楚桂花死了。
只说，楚桂花出了点事儿，让她妈来一趟首都。
楚桂花她妈啥都没问，就问了一嘴，车费报销不？
得知报销车费，她这才答应来首都。
挂断电话，天已经暗了。
苏蔓走到大街上，呵出一口热气。
看着不远处的首都医科大学的校门，那儿已经是人来人往，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幸福的喜悦。
不过一年不到的功夫，她却像是走了好久好久了。
回到职工宿舍那边，团团和圆圆已经睡着了。
郭思敏和郭媛华一左一右坐在床边，看着两个小的睡得香喷喷的模样，露出如出一辙的慈祥的微笑。
听见苏蔓回来，都没空搭理她。
苏蔓洗了把手进屋，脱下帽子围巾和手套。
看着两人这模样，不由好笑。
“这么喜欢？那我这两天有点忙，交给你们带两天？”
本是一句玩笑话，却不想郭思敏和郭媛华对视一眼。
“行，妈，正好我这两天上午没课，我上午过来。”
“行，我就明天下午一节课，上完就回来。”
“要是赶不及，就让金老师过来先搭把手！”
看着两人全然不管她这个当亲妈的，自顾自盘算开了。
苏蔓当真是哭笑不得，郭媛华见她一脸疲惫，就让她先去睡了。
家里就一间房，苏蔓只能在客厅将就一晚。
眼见着天都黑透了，郭思敏才不得不起身回宿舍。
苏蔓听到动静，揉了揉眼睛起身叮嘱了一嘴。
“郭老师，麻烦你顺路给我男人捎个口信，告诉他一声！”
“行，你睡吧！”
郭思敏应了一声，关上门。
苏蔓再次倒在沙发上，沉沉睡着了。
郭媛华从房间里抱出一床厚被子，轻轻盖在苏蔓身上。
时不时听见里头两个小家伙哼唧一声，再看看自己这阴暗逼仄的小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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