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嗯’了一声:“没问题,你申公序的信誉我放心。”
我们这边聊的欢快。
但一直支棱着耳朵听我们说话的白虚子绷不住了:“那是我的东西。”
“诶,我好像听见有条狗在叫。”
申公做出了一个特夸张的动作,把手放在耳朵边:“你听见了吗?”
我也挺配合:“听见了,就是这条狗动静有点虚弱,估计离死不远了。”
“嗯,是离死不远了。”
申公打了个响指:“挺长时间没吃狗肉了,正好天挺冷的,干脆今天晚上炖一锅暖暖身子。”
我点头:“行啊,抓狗的任务交给你了,我先回家烧火。”
“嗯,滚吧。”
申公呵呵一笑,揉着拳头朝白虚子走了过去:“昆仑的小看门狗,你不是想要回你的东西吗?来,跟我过两招,只要能答应我,我就把东西还给你。”
“你们欺人太甚了!”
一声怒吼从白虚子嘴里发出来。
经过一连串儿的打击,还有我们接二连三的嘲讽,它再也压制不住情绪了,祭起一件白玉材质的、像格尺一样的法宝,朝申公赢了过来。
“嗯?量天尺?”
一声惊咦从申公嘴里发出来,紧接着又是一阵笑声:“你们昆仑宝贝还真不少,既然被我看见了,那它就是我的了!”
申公这流氓风格我都已经习惯了。
压根没往那边看,因为我清楚以申公序的本事,别说他白虚子是个散仙,哪怕是个真正的仙人,都未必能在这老瘪犊子面前占到多大便宜。
所以我直接走到许诺身边蹲下,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许名扬:“还没醒呢?”
“没呢,不知道什么情况。”
许诺眉头微皱着:“没见他受什么伤啊,怎么就是不醒呢,难不成是让人给下药了?”
“不应该吧,你躲开我看看。”
我一边嘟囔,一边伸手去探许名扬的鼻息。
没什么问题,他的鼻息是热的,呼吸也挺有节奏的,除了稍微虚弱点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外表没什么异常,我又用精神力朝许名扬体内扫了扫,这才明白他昏迷的根源,跟受了伤、被人下药根本没有一丁点关系,而是他这具身体里根本就没有魂魄。
没有魂魄就没有意识,没有意识人怎么可能醒啊?
“吗的,月璃办事儿是真不靠谱。”
我小声嘟囔一句,把许名扬从地上拽起来。
许诺赶紧追问:“顾言你嘟囔什么呢,我小叔怎么了?”
“你小叔这情况是魂魄离体,就是老人总说的吓着了、丢魂儿了。”
我抬头瞄了眼不远处亮着灯的别墅:“估计是被关在里面了,走吧,咱俩过去找找。”
许诺倒是没提啥意见,跟我一起朝别墅那边走了过去。
只是我听见她嘴里小声念叨着:“吓着?我小叔这么大的人了,而且他还是个道士,怎么能吓着呢?”
一听见她这碎碎念我就有点无语了,翻着白眼走到别墅前,伸手将那扇没上锁的门给推开。
结果门被打开的瞬间,一阵令人腻味的香气就迎面扑了上来。
眼前的客厅只能用一个乱字来形容,各种外卖包装、零食、水果、酒水杂乱无章的堆在茶几跟沙发上,地上零零碎碎扔着一大堆垃圾。
这还算好的,有些在暖气旁边堆着的垃圾已经不知道放多少天了,都开始发酵、腐烂,难闻的气味顺着塑料袋的缝隙挥发出来。
更要命的是,二楼隐隐约约还在往下飘荡着化妆品跟香水的香气,这味道与腐烂的气息混合起来,那真叫一个上头啊。
“嚯,这什么味儿啊。”
许诺一边把手放在鼻子前挥动着,一边向后退:“真难闻,这群道士在别墅里干嘛了?”
“那谁知道了。”
我也皱着眉头,用外套把鼻子捂住:“这味儿比他吗路边小粉灯里的味儿都冲,这帮道士指定没干啥好事儿。”
我感觉我这句话挺正常的。
但许诺总能抓住盲点,我话音刚落下她就问我:“怎么着顾言,我听你这意思,你是去过路边的小粉灯啊?”
我懒得搭理她:“别逼逼,我刚才扫了一圈发现楼下没生气,你留下找找你小叔的魂魄在不在其中某个房间里,我去楼上看看。”
“行,你去吧。”
许诺说完就踩着她那双高跟靴子,在满是垃圾的地面上艰难前行着,一边走嘴里还一边嘟囔:“咦惹,真恶心,我宿舍一个星期没收拾也没这么脏啊,这帮道士是怎么在这种环境里过下去的?”
说实话我也挺纳闷,因为在我印象中,大学时的男生宿舍就已经属于很邋遢的场景了,但再怎么邋遢也不可能邋遢成这样,我就纳闷这些道士连一点自理能力都没有吗?
反正我心里挺膈应的,一边琢磨往楼上走。
但当我走上二楼,打开那几间卧室门,看见房间里面的景象时,我才发现是我太年轻了。
“尼玛,一群名门正派的道士,偷摸跑到别墅里开淫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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