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对方丈耳语几句。
方丈了然,往她身后站了站,从空间里把八哥捞出来,从破庙窗户窟窿里塞进去。
沈怀信浑然未觉,大声对霍长鹤道:“我不曾见过什么谋士,也不曾见到王爷写的东西,既是如此,你再写一份来。”
霍长鹤目光睥睨而来:“沈城使,本王不是你的下属,你自己府上出事,谋士管不住,就去找你府上的原因,本王可不做无用之功。”
沈怀信一指远处:“那那些人,王爷可带人去平吧?”
“沈城使,你是护城使,这不是你的分内事吗?”
“本使现在还要我验粮!”
沈怀信说罢,转头看屋里:“好了没有?”
“大人!”里面的人叫喊一声,听声音不太对。
沈怀信一听,心头微喜,知道这是成了。
“怎么了?”他转身提着灯笼就要进庙。
颜如玉道:“我也去看看。 ”
她一开口,霍长鹤忽然拦住沈怀信的去路。
沈怀信皱眉:“王爷,你这是何意?请你让开,别耽误本使验粮。”
霍长鹤不慌不忙:“本王觉得,方才沈城使说得对,身为武将,就要以杀匪灭敌为己任,你看……”
他吹一声呼哨,哨声悠长,充满杀意。
哨声落,两边山树之上,突然闪现十几条黑影,影子飞快,带着出鞘的刀,似流星鬼火,扑向那些匪徒。
沈怀信一下子瞪大眼睛:“你……”
霍长鹤淡淡道:“我知沈城使在此交易粮食,是大事,所以早有准备,以防有人抢粮,没想到,真派上用场了。”
远处叫喊声一片,刀剑碰撞声不绝,隔着这么远,血腥味儿都似随风飘过来。
沈怀信目眦尽裂,喉咙里一阵腥甜,手上用力握紧,灯笼杆“嚓”一声被捏断。
霍长鹤眼角余光瞄着颜如玉,她已经带着方丈进屋。
八哥落回颜如玉手臂,躲在帷帽中。
颜如玉进屋就放了两颗迷药弹,屋里几个人都迷倒。
“快!”
方丈立即摸粮食布袋,咬牙切齿低声骂:“里面是草,被调包了。”
“这么多,他们是怎么调的?”
颜如玉迅速看地面:“刚才我在这里做了个记号,现在记号没有了。”
方丈一愣:“什么意思?”
“地底下有机关,地面很大一块面积被做成电梯那种样式,可以上下,我们的粮食放下,他们的稻草升上来。”
“到时候一验货,就说我们给的只有几袋粮食,剩下的是草。”
方丈气炸,压着喉咙道:“呸!真不是东西,还想着白要我的粮食,现在怎么办?”
“他可不只是想白要我们的粮食,”颜如玉声音冷厉,“是想要我们的命。”
“你退后,”颜如玉摆手,“去看住门,我来处理。”
“好。”
方丈二话不说,按颜如玉说的办——帮不上大忙,绝不能再拖后腿。
颜如玉快速行动,把稻草收入空间,空间里也准备好了相同数量的粮食,赶紧取出来放回地面。
方丈紧张地浑身冒汗,一门之隔的沈怀信已经要往这边来。
“沈城使,”霍长鹤叫住,“不打算看看,那些匪徒长得什么样吗?”
曹刺史在一旁说:“应该看看,这些人太猖狂了,二位在此,还敢如此挑衅!”
沈怀信瞪他一眼,曹刺史又缩回脖子。
“不必了,王爷手下神勇,真是好样的。”
沈怀信字字似从齿缝中磨出。
“本使还是先检查一下粮食再说。”
方丈抵住门,沈怀信一推没推开。
“干什么?开门!”
方丈咬牙:“等着!”
沈怀信脸色一变:“等什么?你们在里面干什么?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你着什么急?”方丈怒问。
霍长鹤道:“沈城使,夜还长,不必急在这一时。”
屋内,颜如玉放下最后的粮食,弹点冷水,把那几个人都弄醒。
他们晃晃头,茫然醒来。
沈怀信已经在外面命人撞门。
方丈小声急切问:“好了吗?”
“好了。”
等外面的人要撞,方丈猛地松开,那几个跌进屋来。
沈怀信提着灯笼进屋,看看屋里,也看不出什么异常。
霍长鹤也随后进屋,手搭在剑柄上,先看向颜如玉。
颜如玉微不可察点头。
沈怀信环视四周,目光锐利,盯住方丈问:“你们在干什么?”
方丈张嘴就胡说八道:“这粮食和我处了一段时间,有感情,我和它们道个别,不行吗?”
沈怀信嗤笑,把匕首取出来:“行,那就让你们好好道道别。”
他一刀刺入最近的一袋粮食中,用力一划,白色米从里面流出来。
方丈咬牙心疼:“你验就好好验,这不是糟蹋粮食吗?这都够一碗粥了。”
沈怀信一愣,似是没听到他的话,随即又划开几个布袋。
无一例外,装的都是粮食。
草呢?哪去了?
难道是底下的机关出了问题,没有换成?
颜如玉上前一步:“大人,验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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